沈陵这么一说倒是能解释得通为何昨日他不与我们一同前去拜见大祭司了,不然他哪里能邀得头功。
“师兄。”姚安此时传音过来,“你怎么看这古宜容?”
“看不透。”聂浥尘回道,“他出现得巧合,行为又透着诡异,此行不便一起。”念起姚安为人,聂浥尘又补充了一句,“如果你感怀他解困之恩我们可日后用别的方法作为答谢。”
“我听师兄的。”
两人切断联系,姚安走出一步,隔开古宜容与聂浥尘,“古道友,我们此行凶险,不想把你也拉下水,我看你修为也不低,在这片听风沼泽里面自保也不会是什么难事,因而我们还是分头行动的好。”这一番话到是说的滴水不漏。
“既然如此……”古宜容叹了口气,颇为遗憾地道,“那便只能如此了,是我莽撞。”
话音未落,地面忽然卷起了狂风,将草木吹得东倒西歪,聂浥尘甚至有站不住脚的感觉,再三稳定之下仍是感觉脚下轻浮,身子像是被一股张力拉拔着一般。
“姚安。”聂浥尘伸手寻找着姚安的踪迹,狂风大作且有越来越厉害的趋势,飞沙走石间,谁也看不清谁。聂浥尘好不容易寻到了姚安的气息忙伸手去拉,却只摸到了袖子的一角,再看去姚安的身影竟是消失在空气中了。
狂风渐渐停歇,沙石安定下来,聂浥尘定睛一看,他被强制换了一个地方。
☆、第六十五章
这术法施展得太过巧妙,聂浥尘都没有看清是怎么回事,所处的环境就完全变了一个样子。
他们原本在听风沼泽的边缘,地面虽然湿滑,泥泞难走,然而尚不到不能接受的地方,而此时,聂浥尘可以明显地感觉到足下的土地在一寸寸地往下陷,若是他再在原地多待一段时间就会被拉入泥沼之中。
泥沼附近长着体型纤弱的树木,都不似刚进苗疆时所见到的植物那样挺拔,聂浥尘犹豫了一下,罡风一扫将周围的几棵树木砍倒下来,身子一提踩在那些树木搭成的桥上,他刻意放轻了身子,微微借力站着,四下打量。
这里不知道是听风沼泽的何处,光线极为昏暗且地形复杂,一眼看去,景物都被掩在昏暗当中,看不清楚状况。
沈陵见此情况,道:“那邪风来的巧妙,正是我们要与古容宜告别的时候,现在姚安也不在我们身边了,那古容宜……”
聂浥尘抿唇不答,心里记挂着姚安,不禁攥紧了拳头,沈陵安抚道:“你与姚安这么久没见面了,他现在肯定不像是当年那样蠢笨,更何况,那日你也见到他展示天木剑法,凭着那样的剑术自然是能够自保的。”
沈陵说话慢条斯理,语气温和如水,再加上刻意动用了少许术法,让聂浥尘很快就安定了下来。
两人商讨一番之后决计先向着某个方向走走再说,原地待命可不是他们办事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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