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泽低声敷衍道:“知道了爷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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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午饭后,安泽便转身走开了,似乎是一刻都不行多待。
安洛陪着安光耀在客厅里看电视,安光耀很喜欢看戏曲频道,安洛对戏曲却毫无兴趣,听着电视机里依依呀呀唱戏的声音,安洛只觉得头痛欲裂,只好找借口说要休息,转身离开。
走到安泽卧室门口时,安洛不由得停下脚步,想起之前安泽受伤的事,那种担心夹杂着心疼的复杂情绪再次从心底涌现了出来。
不知道他的伤严重不严重?要不要进去看看?
鬼使神差一般,安洛轻轻推开了房门,只见安泽正侧身躺在床上,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看上去似乎很不舒服。安洛走到床前,伸手探了探安泽的额头,却被手背上灼热的温度吓了一跳。
被微凉的手指触碰到额头,熟悉的温度让安泽突然睁开了眼睛。
看着面前的男人,有那么一瞬间,安泽差点反射性地叫出“哥哥”这两个字,可理智还是迅速回到了脑海,安泽压下心底涌起的浓烈情绪,面无表情地看着他问:“有事吗?”
安洛又伸手轻轻摸了摸安泽的额头,确认这种高温不正常之后,便站起身说:“你发烧了,我去给你拿些退烧药。”说着便转身往外走,到书房去找药箱。
安泽沉默地看着他的背影,他的腿才刚刚恢复行走的功能,每走一步看上去都十分艰难……心底突然传来一阵强烈的刺痛感。
如果是哥哥那该多好?
如果他还是自己的哥哥,这样温柔地用手指轻轻试探额头的体温、这样转身去给自己拿药的场景,即使是在做梦,都能让安泽高兴到笑出声来。
可是如今,看着这张熟悉的脸,却让安泽难过得无以复加。
安洛很快就回来了,手里拿着药箱,另一只手拿着一杯水。行走不便的他,因为没有多余的手去拿拐杖,走起路来就有些一瘸一拐,可他脸上的表情却很平静,跟以前一样,不管遇到多大困境,他脸上的表情始终都是这样平平淡淡、波澜不惊。
安泽一直看着他慢慢走到床边,从药箱里翻出药,剥了两片放在手心里,然后把水杯递到自己的唇边,低声说:“吃点退烧药吧。”
还是那样好听的、熟悉的、让人心动的声音,安泽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张开了嘴,让他把药喂了下去。就像小时候一样,每到生病的时候,最盼望的就是哥哥到自己的身边来照顾,每当哥哥给自己喂水的时候,安泽甚至希望,那杯水永远永远都不要喂完。
一杯水喝光,药片就着温水吞了下去,安泽也终于回过神来,沉默地看着面前的安洛。
安洛把空杯放回床头,低声说:“你发烧了,大概是伤口感染的原因。伤到了哪里?有没有处理过?”
安泽没有回答,默不作声地盯着安洛的脸。
安洛只好把他扶了起来,说:“让我看看。”
怕牵扯到伤口,安洛刻意放轻了动作,轻轻解开他衬衣的纽扣。
肌理分明的麦色胸膛暴露在眼前,身上并没有任何伤痕,倒是胸前戴着一条看上去很旧的项链,安洛移开视线,又让安泽侧了侧身,果然发现背后有一块地方贴了医用的止血胶带,胶带被摩擦之下皱了起来,隐约露出一点皮肤被缝合过的痕迹。
安洛轻轻撕开胶带,缝了三针的伤口看上去狰狞无比,周围的皮肤有些发红,显然,子弹已经被拿了出来,伤口也经过了处理,只是安泽没有留心的缘故,摩擦之下导致伤口发炎。
其实这样的伤口对安洛来说真是见怪不怪,以前的他受过好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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