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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现在估计正气急败坏地想毁了我呢。”
映日文化办公室,柳敬亭躺在沙发上,跟坐在地板上的常有道说话。
常有道冷笑,然后叹气,道:“亮丝说的没错,我们杂志要重组,估计真要三四个月,毕竟像亮丝那种能迅速打造出一个完整渠道的专业人才很难找到。”
亮丝等人走后,柳敬亭和常有道商量杂志去向,一聊之下,才知道亮丝对这本杂志的重要性,莫之余眼光是不错的,亮丝确实是天才的杂志人。
“做了一年,你不累啊。”柳敬亭道。
“嗯?”
“好好躺下来休息休息。”
“不是老柳,你什么意思,你不会……不会放弃了吧?”
“休息。”
“为什么?”
“莫之余这次失手,接下来肯定会有一连串的报复手段,你想一想,亮丝和乔治只要同时出面,编撰一下我的辉煌事迹,加上先前林天阁的出走,塑造一个卑鄙无耻恶老板的形象有多难?”
“那我们去找千红?”
“我靠,常有道,你特么不会是陆艺筹派来的卧底吧?”
常有道颓然瘫坐,摇摇头,道:“好马不吃回头草,找千红和加入黄河文艺有什么区别?”
“就是了,等下啊,看我的……”
柳敬亭说着坐起身,从口袋里取出手机,登录踏歌微型博客,然后点击输入框,写道:“通知:《匠录》从今天开始,宣布无限期休刊!”
写完这段话,柳敬亭兀自苦笑不已,继而笑容渐消,落寞地盯着手机看了半晌,然后点击发布,把手机扔给常有道,说:“登录一下《匠录》的官方微型博客,照这段话发一下声明。”
常有道看到这段话,一下从地上滚起来,尖声道:“老柳!”
“照做吧,相信我,我比任何人不愿意这样,但是我猜不透人心都是什么长出来,我想问为什么,但是我又明白,那是毫无意义地问题,老常,坦白跟你说,我来这个世界刚好七年,我跟这个世界的七年之痒,就是被一群信任有加的人背叛到这个地步。”
常有道立即“明白”柳敬亭“七年之痒”的比喻,那是指他出道刚好七年,但他不明白柳敬亭现在的激愤到底有多深刻,毕竟,从事发到现在,他一直表现,或者说尽量表现得很无所谓。
“可是这样做,就表示我们……”
“输赢是他们的定义,我只有好玩和不好玩,当初做杂志,因为我觉得好玩,现在我觉得不好玩,所以暂停,你放心,《匠录》只是休刊,下一次回来的时候,你要做好做主编的准备。”
“时刻准备着。”
“没有这次事件,我也不可能知道你这个胖子那么死心眼,所以人家骂死胖子是有道理的,说起来,他们难道没找你?”
“当然找过,现在想想,当初亮丝那句话居然不是开玩笑,虽然被我一顿臭批。”
柳敬亭指了指手机,说:“去发吧,趁着我现在被围攻。”
……
“因为杂志内部出现不可挽回的人事变动,《匠录》宣布无限期休刊,再见或许有时,后会却无法定期,为此给广大读者造成的不便,本刊表示真挚的道歉!”
常有道发布这段话时,把自己感动哭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