弥琥满意道:“如果得奖,《七剑》应该就可以继续写了吧?”
“还真没有这方面的考虑,得不得奖,故事还是会继续,其实所有人都知道,所谓角力啊、博弈啊什么的,我就是心中不顺,纯粹地想出口气,如果得奖,适得其反的可能倒还大些,他们才不想眼睁睁地被扇耳光。”
“千红那边怎么说?”
“他们在等《原上草》的刊号,不说这个了,你投稿了没呀?”
……
《越女剑》在网上逐渐火起来的时候,柳敬亭没有觉得特别奇怪,这些作品的价值本来就被证明过,所以柳敬亭有这个自信。
实际上,柳敬亭在把《舒克和贝塔》的稿子交给姚主编时,对方曾含蓄地表达过如果有什么麻烦,可以找她,这自然是暗示当前被群殴的情形,不过柳敬亭同样哈含蓄地拒绝了,说好不产生联系,就一定不产生联系,而且,他实在不想去麻烦别人。
千红那边不知是心中内疚还是意识到了什么,越来越少地催促柳敬亭去参赛,当《越女剑》大火之势蔓延全国时,陆艺筹莫名其妙地发过来一条信息:“将会是何其响亮的一个耳光,后面的事情我再处理不好,简直就是无能了。”
接着开始有媒体通过大赛组委会邀请自己接受采访,自然是拒绝,这个是既定的决策,推书计划一日不成,一日不以“作者”的身份出现在大众眼前,关于这点,他心里已经有了一个终极计划。
媒体邀请采访未遂之后,开始有意无意地向大众暗示作者的固执,于是才有了网友逼宫的一幕,装逼至此的柳敬亭抓住机会冷不防地把这段自我介绍放出,形象一点来说,无论是网路言论还是纸质媒体,都因为这句话而出现短暂地呆滞,之后,大家迅速沸腾起来。
一石激起千层浪!
败坏社会风气,带坏小朋友是他们说的,巧妙利用历史,匠心独运构造故事也是他们说的;精神鸦片,无良毒草是他们说的,短篇精品,经典佳作也是他们说的……
这该是多么尴尬的一件事,之前的新闻都还热乎着呢?
如潮水般的嘲讽瞬间充盈了整个网络,这次被嘲讽的对象没有保持沉默,他们迅速做出有力回应:“我们批评错误的,赞扬正确的,这就是我们一直在做的事情!”
“我们对事不对人,我们问心无愧!”
……
于是,大家再次进入角力、博弈之中……
即便是已经猜测出《越女剑》的作者就是古庸生的陆艺筹看到那则自我介绍之后,都不禁苦笑,因为他们本来有更好的处理方法,比如古庸生可以彬彬有礼地选择几家友好的媒体接受采访,以一个纯作者的身份讲述他的创作历程,再似模似样地搬出一些大道理,讲述文学本身的意义云云。
只要古庸生能稍微温和一点,稍微配合一点,这件事情都会更好解决,遗憾的是,这家伙跟韩朔一样,如不羁野马,只能跟随,无法控制。
“或许这就是天才病吧。”陆总自嘲一笑,然后开始布置对策。
……
“一事能狂便少年,”莫之余跟崔嵩聊起古庸生的报复竟然大为赞赏,“估计陆艺筹又在头痛了。”
“看来暂时没办法继续挖人了。”崔嵩颇为遗憾地说道。
“就到这里吧,”莫之余淡定道:“这次去京城跟陆艺筹碰了面,那只老狐狸居然把姚丽华和唐封拉过来当说客。”
崔嵩点点头,道:“让那小家伙知道我们的能量就行了,我刚得到消息,复旦陈石让非常喜欢古庸生,估计这两天还会有文章出来,所以,我们的收尾工作要做得漂亮一点。”
“已经着人跟他联系,充分地表达了我们的善意,来日方长嘛——不过他闹成这样,我看这个奖是不好颁。”
崔嵩摇头一笑,道:“是,非常不好颁。”
……
“废话我就不多说了,编辑分成三个组,给你们半个月的时间,讨论出一个武侠风的选题,然后把详细的大纲报给我,这个由陈印和北鹤堂共同负责,都明白吗?”
鼎界文化公司,薛慕亮薛总正在给他的手下布置新任务。
“明白。”大家一起答道。
北鹤堂犹豫了一下,问道:“作者方面……”
“先把选题做出来,然后再选作者,实在没有适合的作者,就由你来写。”薛慕亮坚定地望着北鹤堂,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