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越好笑的敲了一下的他头:“我还能要别人送你的东西,你要真想孝敬,以后长大自己挣钱了,再来孝敬你师父吧。”
郑文昊捂着头,委委屈屈:“哦。”
当晚吴小溪给个郑文昊准备了两个荷包,一个用来放金叶子,一个用来放漆越和吴小溪给他的零花钱。
郑文昊原本不要的,吴小溪劝了几句,然后说:“你想让你师父来亲自给你?”
郑文昊只得接过:“谢谢师姆。”
吴小溪摸了摸他的头,头发软软的贴在掌心,吴小溪没忍住多揉了两下,心里感叹,难怪当家的喜欢摸文昊的头。
吴小溪恋恋不舍的把手拿开,又交代了一句:“你师父说明天带你去县城,你早点休息。”
郑文昊把他送到门口:“好,师姆小心,师姆晚安。”郑文昊一抬头就看见漆越站在他房间门口看着这边,于是说了一句:“师父也晚安。”
漆越点点头,等吴小溪走过来,扶着他进了屋里,关上门。
第二天一早吃过饭,漆越和吴小溪就带着郑文昊去了县城,先去了店里把吴小溪安置好,就带着郑文昊去了孙家。
孙玉山好像很忙,只在漆越丈量屋子的时候匆匆而来,没待多久就离开了,接待他们的是孙家的管家。
孙管家带着他们穿过前院,路过好几个独立的院落,才到昨天连夜收拾出来的种着各种花草的院子里。
所以说有钱人和有钱人也是有区别的,像漆家顶多就是小富,孙家才是真正的庞然大物,漆越花了一上午跟孙管家落实家具的事情,中午的时候,孙管家要留饭,漆越拒绝了,毕竟吴小溪还在铺子里等着。
回到铺子里,漆越本来打算他们两去酒楼吃顿好的,但是吴小溪突然说他有些乏了,不想出去吃,漆越就直接只好让郑文昊留在铺子里陪着他,自己去酒楼打包了饭菜回来。
本来想在县城逛一下,也没逛成,只是去了一趟医馆就早早的回去了,郑文昊有些失望,但是懂事没有闹,毕竟吴小溪怀孕实在辛苦。
漆越让他自己去玩,他扶着吴小溪回了房,让他在凳子上坐下:“你休息一会儿,我去烧热水,你泡会脚。”
吴小溪拉住他让他坐在自己身边,漆越以为他在撒娇,伸手把他抱进怀里,让他靠在自己身上。
谁知道吴小溪伸手推了一下,压低着声音说道:“我今天在县城听到了一些不好的话。”
“嗯?”漆越一时没想明白,但是想到他之前的异常,昨天明明说好要带郑文昊在县城玩一天,结果吴小溪突然说要回来,漆越以为是他身体实在不舒服,可是在医馆也没查出什么,只让多注意休息,要知道吴小溪虽然有时候会撒娇,但是从来不无理取闹。
于是漆越也学着他压低了声音:“可是关于文昊的?还是大姐?”
吴小溪点了两次头,漆越眯起了眼睛,看来某些人还真是不老实啊。
吴小溪还是没忍住把头靠在了他的肩膀上,担忧道:“那些话,听起来挺过分的。”
“你别担心,嗯?”漆越亲了亲他的头发:“你都听到了,三哥他们肯定早就听到了,二哥不是才从镇上回来吗?我待会去问他。”
吴小溪点头。
漆越抱着他待了一会儿,随即听到了门外的敲门声:“谁呀?”
“是我,师父。”门外的郑文昊答道。
吴小溪微微坐正:“文昊,进来吧。”
郑文昊推开门,弯腰拎着一桶水进来,桶上还冒着热气:“师姆,我烧了热水,你要泡脚吗?”
漆越和吴小溪对视了一眼,眼里都是心疼,这么懂事的孩子,怎么就摊上了那么一个人家。
漆越等吴小溪睡下之后去找了漆全民,他果然早就知道县城里的谣言,听到漆越的话只是安慰他,漆全乐已经做好了安排,让他不要担心。
问他是什么安排他又不说。
漆越脸一黑:“文昊是我徒弟你让我别管?”
漆全民咂巴这嘴:“好吧。”然后凑到漆越耳边小声的说出来了他们的计划。
漆越听得眼睛滴溜转了一圈,心里感叹:漆狐狸果然不愧他狐狸的称号,杀人不见血。
在知道漆全乐的计划之后,漆越就放下心来,踏踏实实的带着郑文昊做木工。
孙家送的木材是没有经过处理的干木桩,不管这样也好,漆越从下料开始。一步一步的教郑文昊。
在郑文昊一边识字一边学木工,每天过得充实的时候,郑家宝却在县城春风得意的很。
那日他和郑望顺从漆家离开,郑望顺回家发了好大的脾气,出手打了郑家宝,谁知道一巴掌过去郑家宝直接昏倒在地,吓得郑刘氏差点跟他拼命。
好在么多久郑家宝就悠悠的醒了过来,只是整个人呆呆的。
送到医馆,大夫说是气急攻心,惊吓后导致心慌心悸,一巴掌下去直接让他失了魂,才一时陷入了昏迷,醒了之后修养几天慢慢的就能回神了。
郑刘氏自然是心疼的不行,好吃好喝的给郑家宝补着,郑家宝又什么要求也是一个劲的顺着他,要星星不给月亮的,郑望顺更是后怕不已,自然不敢再对郑家宝说一句重话,也不说郑刘氏太惯着他了。
因此郑家宝的逍遥日子就跟着来了,何况漆家说到做到,说不会再找他家铺子麻烦,就当真撤了人手,郑望顺大大松了一口气,而且虽然漆家的进货渠道没有了,郑望顺很幸运的又搭上了一个外地跑商的商队,从他们那里进货,这下就完全脱离了漆家的掌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