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他不是不住寝室的?
听说因为腿不好,家里在学校附近给买了房子。
怎么现在歪在男生寝室了?
不过再一仔细看,老陈就看出不对劲了:只见床上的人双目紧闭,呼吸沉重,面色和露出的颈间呈现出一种不自然的潮红,一双浓眉紧蹙在一起,好像被梦魇给困住了,被子覆盖下的身体微微抖动,整个人看上去很不好受。
老陈俯身过去,摸了摸他的额,忍不住惊呼:“他这是发高烧了,好烫!”
豆包也有些手足无措:“是吧是吧?刚才我也摸过了,都能烫熟鸡蛋了!我也是刚回来,没想到一瞧他都这模样了!”
“他不是走读生吗?怎么睡在你床上?”
“我——”
豆包急的一嘴角的白唾沫,一脸的青春美丽疙瘩都更加红艳艳了,“他昨个大晚上一个呼机把我呼出去的,说想喝酒。我就想,喝就喝呗,谁还没个郁闷的时候啊?借酒消愁什么的,咱也都能理解!再说小池平时学习上对我也帮助挺多的,这眼下朋友要喝酒,咱怎么也得舍命陪君子不是?于是我就扛了一箱啤酒,跟他去护城河边喝了……我、我本来觉得吧,就他这体格,几瓶啤酒该是没事。没想到这家伙酒量这么差!才灌了3瓶多就醉的人事不知了!昏头昏脑的连个屁都问不出来!!没办法,我又不能丢下他不管,只能把扛他回宿舍了,你是不知道……他有多重!我现叫了我们宿舍的老廖才把他给拖上来的,累的我这老腰现在还疼着呢……”
老陈摆摆手:“然后呢?他今天就在你们宿舍躺了一天?也没去上课?他从什么时候开始发烧的,你不知道?”
“真不知道!他占了我的床,我昨个现跑去信息宿舍找了个空床凑合了一夜,早上过来叫人,根本叫不起来!人就跟睡死了一样,不过那时候赶着去上课,也没注意他是不是那时候就不对劲了。中午咱们下课,我回来看了一趟,还在睡,问他饿不饿,要不要帮打饭,也不要,只说要睡觉。咱们下午不还有上机嘛?我就拿了点吃的放床头上了,结果方才下了课回来一看,才觉得有些不对劲!”
豆包也是真着急了,“快考试了,寝室里的人不是泡在机房就是在图书馆,一整天寝室里也没什么人,要不是我回来这一趟,还发现不了!”
老陈也有点焦头烂额,又伸手摸了摸床上人的脖子,烫的真心吓人,鼻息沉重的听的叫人心里发慌,估摸着这温度,得有40度了!
“现在啥都别说了,赶紧把人送校医务室,这么大个人,烧成这个样子,别再烧出什么毛病来!”
老陈当机立断,挽挽袖子,指挥豆包,“我们寝室刘二在睡觉,你去把他叫起来,过来搭把手。这家伙身子沉,没几个人对付不了。”
“这个点……”豆包迟疑的指了指窗外已经开始趋于暮色的天,“方大夫怕是已经下班了吧……”
“那就送医院,先把人弄下去再说,我记得楼长有辆板车。”
豆包领命,去老陈宿舍把正睡的五迷三道的刘二给叫起来,三个男生手忙脚乱的给穿鞋的穿鞋,给套衣服的套衣服,终于是把小池从床上拖了起来——
就是刘二,一碰到小池的手,忍不住的叫:“kao!他炼丹炉里刚出来吧?怎么烧成这样?!”
老陈边撑着小池,边问豆包:“我记得他有个女朋友的,他这模样,你没跟人女朋友招呼一声?”
“中午食堂里碰上过他女朋友的舍友,就经管系的闻诗云,我托她转告了,就说小池睡了大半天了,看上去不大舒坦,让她跟他女朋友说一声,人在我宿舍呢……就是不知道,转告到了没有……”
老陈摆摆手:“那算了,先把人送医院,然后你别忘了再跟人说一声。”
“嗯。”
往下二话木有,老陈一马当先身先士卒,把人肩负在背上,豆包和刘二一左一右的托着招呼着,好不容易把人给拖到一楼——豆包猛敲楼长的窗户玻璃:“牛哥,我们同学有个生病的要送医院,借你的板车用一用!”
没想到楼长牛哥正满头热气的从外边一溜小跑进来:“p哦!还借板车!女寝楼失火了!板车早就被拉去拉水了!”
豆包一脸白痴:“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