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言修、云逸然、云逸群:小弟(表弟),我看错你了!
对于陆言蹊的反应,屋内的三个男人都表示无话可说,他们忘记了,自己家的弟弟,胳膊肘向来是向外拐的。
“都是言蹊教的好。”安景行看着屋内男人们的反应,开始不动声色捅刀,想在言蹊面前诋毁自己的形象?没门儿!
陆言蹊将屋内四个男人的暗流涌动看在眼里,笑了笑,没有说话,最后点了点手中的奏折:“他们奏折,都这么写的?”
“有什么问题么?”陆言修说着,将手中的一本奏折放在了一边,拿过了另外一本,打开,看着上面的内容。
即使是看了不少,但是陆言修依旧下意识皱了皱眉,但为了自己家里那个不省心的东西,陆言修也只能强迫自己看下去。
陆言修以前绝不会想到,自己有朝一日会为了别人而受制于人,但现在事实的确如此,他因为安景瑞,不得不坐在这里,替安景行当着免费的劳动力。
“繁复、冗杂、废话连篇……”陆言蹊说着,又抓过一本奏折看了看,没一会儿,便将其丢在了一边,“没有任何实质性的建议。”
若不是这是亲手从安景行的桌上拿过来的,陆言蹊险些以为自己是在看早年的八股文,一堆辞藻堆砌,毫无实质意义,简直就是不知所谓!
还没等屋内的几人反应过来,陆言蹊又找出了毛病,“还有,为什么一个东西要几个人不停地说?”
这样的奏折,效率不低才怪,本来数量就不少了,批阅的人还需要从中间找出有效信息,找出有效信息后还需要和以前看过的想对比,是否是重复内容。
“的确。”陆言修和云逸然几人几乎是一点就透,陆言蹊说的问题,不仅存在,也是他们所抱怨的。
“所以你们不考虑下,从源头解决么?”陆言蹊说着,点了点桌上堆积如山的奏折。
“言蹊是想?”安景行挑了挑眉,言蹊每次这样说的时候,心里一定是有主意了。
“我看内阁那群人闲着也是闲着,让他们初审呗,至于怎么写奏折,就需要你们自己解决了。”陆言蹊耸了耸肩,他一个来自现代,到古代后从来没有当过官的人,怎么会知道奏折应该怎么写?
“现在不行,”安景行摇了摇头,“以前初审的确是由内阁负责,但是春闱之前不行。”
安景行此话一出,陆言蹊就明白为什么了,内阁,他们或许不是官职最大的存在,但却是权利最大的机构,说直白一点,内阁中的所有朝臣,都是天子近臣。
天子近臣,换句话说就是心腹。安睿留下的心腹,对景行都怀有敌意,不是景行不想用,而是不能用。
“一个都不能用?”陆言蹊皱了皱眉,能够走到内阁,至少能力不俗,应变能力也应当不低,怎么会一个都不能用?
“有几个可以,但……”安景行说着顿了顿,似乎不知道该怎么说,可接下来的话还没说出口,就收到了陆言蹊了然的目光,安景行也就不再说了。
的确是陆言蹊相岔了,就算有几个能用的,那几个人也绝对不算多,安景行可能是不想让那几个人成为内阁中特殊的存在。
“那就不急,反正现在累的不是你。”说着陆言蹊摆了摆手,得了便宜还不忘卖乖,“这些日子,就要辛苦二哥和两位表哥了!”
“我拒绝!”陆言修等三人听到陆言蹊的话,异口同声地回复着,心中同一时间划过同一个感想:自己的这个弟弟,满心满眼就只有那个安景行!
“拒绝无效,”安景行笑眯眯地看着几个人,“对了,今天的奏折看完了,不要忘记把奏折的改变方案讨论一下。”
得寸进尺!陆言修看着安景行,眼中的怒火在表达着他心中的不满。
得寸进尺又如何?别忘了安景瑞!安景行则是气定神闲地会以陆言修一个眼神,那老神在在的模样,别提多轻松了。
很显然,陆言修又一次败下阵来。
“那你们呢?”云逸群咬了咬牙,事情都给他们做完了,陆言蹊和安景行做什么?
“我们?我们明日准备出宫,关心关心今年科举学子们的身心状态。”陆言蹊听见云逸群的话,脸上的神情倒是大义凛然,但这句话无论多么大义凛然,也不能改变他们明天准备出宫游玩的本质!
“你们!”陆言修指了指陆言蹊,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自己从小宠到大的弟弟,现在除了宠他,他能做的,当然是……继续宠他了!
“好了。”安景行见差不多了,揉了揉陆言蹊的脑袋,“你不是说要去国库给子玉把那块儿洮砚拿出来么?去看看吧,我和言修他们说点事。”
陆言蹊一听这话,就知道安景行今日是不得空闲了,却也只能无奈摇了摇头,从屋内退了出去。
虽然在陆言修等人面前说的再过分,但是该做的事情,安景行依旧不会少做,如果真像言蹊所说,他们只做监工的话,无论他们与陆言修等人关系如何,也会心生嫌隙。
果然,见安景行坐在旁边之后,陆言修等人的脸色好了很多,随手丢了几本奏折放在了安景行面前,嘴上也不停地说着刚刚自己看到的问题。
不到一会儿的功夫,屋内就呈现出了一种诡异的和谐之态。
第175章 猜测
“故渊, 这边!”颜子玉坐在酒楼上,老远就看到了安景行和陆言蹊的身影,连忙对二人挥了挥手,在看到他们抬头之后, 才坐回了自己的座位。
安景行和陆言蹊原本还在想着他们是不是出来早了, 现在看到, 倒来的正是时候。
“你们来京城多久了?”安景行带着陆言蹊,不多时便走到了楼上,看着眼前的三个人,安景行挑了挑眉, 意料之中,又在意料之外。
“前日才刚到, 原本我还以为你们还有几日。”颜子玉笑着招呼安景行和陆言蹊坐下,当初陆言蹊走的时候,便说若是来到京城,便在京城第一家给掌柜留信, 他们自会收到。
因为这一路有叶玉珩的缘故,颜子玉出发地早,故而抵达京城也早,原本他还以为陆言蹊和安景行还没到京城,谁料前日给钱掌柜留信的时候, 便听说他们已经到了。
“昨日我接到钱掌柜的信,恰逢今日我与故渊都没事,便出来透透气。”陆言蹊摆了摆手, 脸上的笑容温和,似乎这几天他和安景行当真空闲似的。
若是在宫中的几个男人听到陆言蹊的这番话,估计会爬出来掐死他。
“瞧我这记性!”在陆言蹊和安景行坐下后好一会儿,颜子玉才拍了拍脑袋,看着陆言蹊,“忘了给你们介绍了。”
说着,颜子玉指了指自己身边的叶玉珩:
“这位就是叶玉珩,上次你们在雅茗轩见过,玉珩,”颜子玉又转头看着叶玉珩,轻轻指了指安景行和陆言蹊,“这位是俞故渊,这位,便是齐池齐公子了。”
叶玉珩听见颜子玉的话,眨了眨眼睛,看着眼前的两个人,刚刚见颜子玉和陆言蹊两人熟稔的态度,叶玉珩大致就猜到了面前两人的身份,现在从颜子玉的口中说出来,叶玉珩到不惊讶。
“上次家中的事,还没来得及向齐公子道谢。”叶玉珩对陆言蹊拱了拱手,轻笑着。
不过对于齐池的身份,叶玉珩却很是怀疑,旁的不说,一个旁系的少爷,怎么可能能轻易左右家主的决定?况且自己前些日子刚拒绝了齐家的合作,后脚威远将军府就找上门了,这一点也非常不符合常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