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安景行的眼睛亮了亮,明白了陆言蹊的意思,但是脸上依旧是那副老实憨厚的样子:“都听你的!”
陆言蹊看着安景行现在的样子,暗自翻了个白眼,这个人,简直了!装老实憨厚装上瘾了吗?不过对于这一点,陆言蹊也没有计较,偶尔来点情趣,陆言蹊也是能够接受的。
想着,陆言蹊脚下拐了个弯,向齐家的酒楼走去。而站在后面听了全程的暗月等人,嘴角抽了抽,想着果然是刺激的!最后无奈,依旧跟了上去,谁让他们没有太子和太子妃会玩儿呢?
“我去洗脸?”刚进门,安景行就对陆言蹊挑了挑眉,他已经习惯了陆言蹊那套“只喜欢你的脸”的宣言了。
“不用,我不是说了吗?咱们今天,玩儿点刺激的。”陆言蹊说着,对着安景行的耳朵吹了口气,温热的气息打在安景行的耳垂上,让安景行立刻就有了反应。
听到陆言蹊这话,安景行怎么会不明白陆言蹊想做什么?刚刚陆言蹊说要和“隔壁老王”偷情,果然是要和“隔壁老王”偷情!想到这里,安景行的感觉愈加地强烈。
跟在后面的暗月等人,猝不及防被陆言蹊的突然开车给晕了一脸,连看也不敢再看屋内的场景一眼,连忙从屋内退了出来,生怕耽误了屋内两个人的“偷情”。
陆言蹊和安景行在“偷着情”,另外一边被戴了绿帽子的冷枭却毫不知情,就算知道,恐怕冷枭也不会在意。
“清和?”冷枭听到无影的话,眯了眯眼睛。
“是,”无影点了点头,“原本清和是随太子妃住进了太子府,但在太子和太子妃相继去世后,清和也离开了太子府,现在正在安平县。”
安平县,与通州的距离并不远,而且依照清和的路线来看,估计清和下一个落脚的地点,就是通州!
“听说清和和白石是同门师兄弟?”冷枭听到这话,心中动了动。
“是,虽然名声不显,但据说医术非常不错。”无影说着低了低头,虽然清和的名声没有白石那么响亮,但是在江湖中,依旧有清和的传说。
“等他到通州后,将他请过来。”冷枭点了点头,他现在不方便出通州,只要出去,公子必定会知道,既然清和会来,干脆顺水推舟请清和过来看看。
对于失去的记忆,黑风寨的大夫们口径非常统一,都说慢慢能够想起来,但是这么多年过去了,冷枭不仅什么也没有想起来,就连以前模糊的印象,也愈来愈模糊,现在既然难得来了个神医,冷枭自然不会放过一探究竟的机会。
“是。”无影听到这个命令,并不意外,统领失忆的事,并不是秘密,或者说,是一个公开的秘密,只要和统领稍微亲近一点的人,都知道真相,无影确是最能明白冷枭想要恢复记忆的心思的人,故而知道清和回来通州后,就动了心思。
“最近几日,书尘可否有异动?”冷枭说着,扫了无影一眼。
“二当家与京城方向联系了几次,具体原因未知。”无影点了点头,虽然不知道为什么统领会对书尘防范地如此严格,但是也不影响他做事。
“恐怕是知道有些人来不了,心急了吧。”冷枭听到这话,并不意外,冷哼了一声后,便挥了挥手,示意无影可以出去了。
无影听到冷枭的话,心中划过了一丝疑惑:有些人来不了了?原本还有谁,要来通州吗?
另外一边,陆言修和安景瑞此时也有些风尘仆仆的味道:
“不器,抱歉,我也不知道会出这种事。”安景瑞说着,低了低头,眼中有一丝愧疚。
“怎么能怪你?我一开始也没有想到。”陆言修说着,眼中划过了一丝沉痛,他们才刚刚走到江南,就听到了太子与太子妃的死讯。
安景瑞听到陆言修这话,伸出手捏了捏陆言修的手:“你节哀。”
安景瑞和安景行关系一般,并不能够体会到此时陆言修的心情,更不能说是感同身受了。
“逝者已逝,但活着的人,总要活着。”陆言修说着,露出了一个较为勉强地笑容,很显然,陆言修的心中,并没有他嘴上说的那么坦然。
“如果当初我不急着带你出京,说不定就不会……”看着陆言修强颜欢笑的样子,安景瑞心中也很是不好受,当初如果他不急着带着陆言修出京,如果到了江南之后不带着陆言修去乡下过田园生活,说不定他们就能早一点知道太子妃病重的消息,也不至于在太子妃逝世后这么久,才回到京城。
“想什么呢?”陆言修打断了安景瑞的话,握了握安景瑞的手,“有些事情,不是咱们能够预料到的,出京的时候,言蹊明明还好好的。”
陆言修说着,偏过了头,不再看着安景瑞,但安景瑞却听到了陆言修语气中那微乎其微的一丝哭腔。
陆言修多喜欢陆言蹊那个弟弟,安景瑞是清楚的,就算和他单独在一起的时候,陆言修也经常提到陆言蹊,说起陆言蹊小时候的事,就停不住嘴,他们在江南的时候,陆言修还在说着以后等事情尘埃落定了,就带陆言蹊出来走走,谁知道却发生了这样的事?
“不器,你还有我。”安景瑞看着陆言修的样子,最后只能说出这句话,他知道,再多的言语,都不能掩盖陆言修心中的沉痛。
陆言修听到安景瑞的这话,一把将安景瑞搂在了怀中,安景瑞感受着陆言修靠在自己身上的重量,正准备说什么的时候,却感觉到了自己肩膀处传来的一丝湿意,手中的动作停了下来,到最后,只能抱着陆言修的腰,给予他无声的安慰。
“太子也去世了,你打算怎么办?”过了好一会儿,陆言修才回过了神,收起了自己满腹的忧愁,抬头看着安景瑞。
“什么我打算怎么办?当然还是和以前一样,等大皇兄丧期过了,就去游山玩水,不器会陪着我吧?”安景瑞说着,看向了陆言修,眼神中带着一丝小心翼翼。
“你觉得,静王能容得下你吗?”陆言修说着,看向安景瑞的眼神带了一丝深沉,这是他们第一次谈论关于朝堂的事,以前这个问题不是不存在,而是不重要,故而两个人都非常默契地避开了,但是现在,明显是避无可避。
安景瑞听到这话,沉默了下来,春猎的事他没有说,但是他知道,依照不器的敏锐,一定猜到了什么,能让母妃庇护的人,天下间恐怕就知道三哥了,这件事,安景瑞就没有想过能够瞒得过陆言修。
“我不知道。”安景瑞说着,露出了一丝笑容,有些悲凉,有些自嘲,“在我心中,三哥一直是我最亲近的人,我真的没想过有一天我和他会刀剑相向。”
陆言修看着安景瑞的反应,也沉默了,但是有些话,他不得不说,“但是他并没有将你当成最亲近的人。”
“我知道。”安景瑞说着,低下了头,不再说话,似乎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回去劝劝皇上吧,”看着安景瑞的样子,陆言修也不忍心再逼迫什么,“只有储君安定,你才是安全的。”
听到陆言修这话,安景瑞没有反驳,反而点了点头:“回去我就劝劝父皇母妃。”
“等储君定下来了,我就带你走。”陆言修说着,揉了揉安景瑞的脑袋,手中微微用力,将安景瑞揽在了怀中。
安景瑞放在身侧的手紧了紧,最后依旧攀上了陆言修的腰侧,在陆言修的怀中动了动:“我等你带我走。”
陆言修感受着安景瑞的动作,不再说什么,看着窗外,京城的方向,眼神暗了暗。
西元皇宫,长信宫——
“最近感觉怎么样?”安睿说着,捏了捏陆书依的手,语气轻柔,现在陆书依的月份已经有些大了,七个月的孩子,因为陆书依养地不错的缘故,看起来像足月似的。
“都很好。”陆书依说着,对安睿露出了一个柔柔的笑意,从怀孕开始,除了四五个月的时候,陆书依会在宫外走走,其他时间几乎足不出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