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刚才怎么不多选几具尸体?”
杨棠摊手道:“那也要有得选才行啊,除了那具女尸,剩下的尸体在我看来根本就不合格!”
“啊?”铜叔诧异非常,“你当时都没怎么看,就能知道剩下那些不合格啊?”
杨棠哂道:“你怎么知道我没看?我只是没凑近观察罢了。”
听到这话,铜叔并不尽信,却也不多打听,只道:“我还有两个库的窖藏,你要不要现在过去看看?”
“在什么地儿?”
“自然也是火葬场,过去的话有点路程。”
杨棠闻言翻了个白眼,心知俩火葬场之间距离不可能太近,于是道:“算了,还是下次等咱们把今天这笔交易做妥了再说吧!”
“也好。”话音刚落,铜叔就收到了转账成功的短信提示,“快看,你的钱到我账上了,那尸体……”
“先搁你这儿,回头我来取。”
“行吧!”
铜叔不置可否,反正他已经收到钱,索性把杨棠送到火葬场门口,两人便分道扬镳了。
回到面包车上,杨棠边发动车子边吩咐红后:“留意一下网上贩售冰柜的消息,我需要尽快弄到一台冰柜,用以安置尸体。”
红后道:“就只要一台么?”
“唔……两台,或者三台都可以!”杨棠沉吟道,“顺便再帮我租个小型仓库,必须水电齐全,等冰柜到了就直接送仓库地址。”
“明白!”
一分钟后,等面包车开上大路,杨棠就收到红后的回复:“主人(周围无人),冰柜已经下订,明天就能送到;仓库也已下订,在石井山那边,约了四点面谈,得用有效证件钱份合同。”
杨棠当即在车上就换了个模样,随后直奔石井山那边。
出租仓库的是个冀北人,四十出头的样子,姓王,他拿出的合同很不正规,杨棠假装看合同,又让红后确定了一下这家伙有没有将仓库“一房二卖”,呃不,应该是“一库二租”,确定没有后,他这才附上证件的复印件,签了租赁合同。
随后又迅速把一年的租款给结清了。
见杨棠如此爽快,老王只叮嘱了几句,别把库房拆了、水电自付什么的,就乐得屁颠屁颠地走了。
杨棠却对这租的仓库不太放心,第二天又叮嘱红后在网上找是否有卖仓库的讯息,实在不行,那种地理位置差一点,可以拎包就入住的二手公寓也行,反正是安放冰柜,搁哪儿不是搁啊!
当然,搁小区里容易遭贼。有的小偷也许会被冰冻死尸吓到,但有的可能在被吓到之后恼羞成怒,将尸体破坏,那杨棠的损失就大发了,毕竟发光尸难求!
其实无论把藏尸冰柜搁在哪儿都不如搁进杨棠的储物指环安全,可惜储物指环除了一个长期装金币外,仅有三格可以敷用,实在是捉襟见肘,也就只能把冰柜暂存在老王仓库里了。
随着新一周到来,老商在周一的时候又把杨棠招呼到了学校,询问他西姆猜想那两个自创公式的重新证明进度。
杨棠敷衍了他几句,老商倒是听得出来,却并没在意,只道:“杨棠啊,我这儿倒没什么,关键是你一直没进度,恐怕惹翻赵院长啊!”
杨棠闻言猛翻白眼。
“我知道,你不怕被威胁转系或转校,但你想想,要是这件事真闹得不可收拾,逼得你不得不出国留学,你父母你家里人可怎么办,毕竟他们还要在国内生活啊,到时候千夫所指……”
草!
杨棠听老商这么一说,心头火冒三丈,面上却不露半分声色,漠然道:“如果赵院长真敢如此欺我父母,那几十年之后,他赵氏一门后代,甭想睡得安稳!”
见杨棠说话时咬牙切齿,老商心惊肉跳,知赵院长让他来逼杨棠这茬儿实在不是什么高明手段。不是有句老话说得好嘛,莫欺少年穷,这赵院长翻过年就该退了,而杨棠正是大好青春,天知道在以后几十年里,他在学术上会有什么更加惊人的成就,甚至堪比前辈先贤。到那时,莫说一个小小的系主任(院长),就是整个京大也未必扛得住如爱因斯坦般的科学巨擎的报复。
不得不说,当年爱因斯坦抵美之后,虽然无法再离开美国国境,但他有什么要求,只要不是特别过份,华府方面那都是尽量满足了的,至于像找赵院长后代一屋人的茬儿,让他们一辈子过得生不如死这种小事,哪怕今世美国(世界第二)不如华夏强势也照样办得到。
“杨棠啊,有些事别冲动,一冲动,双方就可能无限制短兵相接,到那个时候,锋刃架在脖子上,两边想不拼命都不行,有时候,退一点尚有回旋的余地!”说到这儿,老商见杨棠一脸的不以为然,当即套近乎道:“是,我得承认,赵院的手段是过份了一点,但他也不是为他个人是不是?他目前是在为整个系考虑,其实在你的署名后边挂一个‘京大数学系’,你不吃亏,它又不是某个人的名字……”
“错!”杨棠冷笑不已,“是姓赵的不吃亏才对,他一个历史学院的院长,凭什么来指点我在署名上加这加那?如果他真为了系里边着想,就应该命令我在署名后边加上‘京大历史系’才对!”
老商瞬间沉默了,犹如王大锤般瞅着杨棠,一副“你说得好有道理,我竟然无法反驳”的样子。
见状,杨棠懒得再跟他废话,当场拂袖而去,离开了京大校园。
回到广信佳苑,冷静下来的杨棠把心一横,不仅将修改完好的三份“西姆猜想”证明全过程分别邮寄给了《数学年鉴》,以及偏好多学科报道的《自然》和《科学》两本顶级期刊,同时还让红后把他废寝忘食证明“西姆猜想”的视频从头到尾整理出来,存储在国外的网盘之中,以备不时之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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