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棠迟疑了半秒,终是没有反抗,乖乖下车,靠墙站好。同时,值班室里负责登记的另一个卫兵小跑出来,坐进杨棠车里,将车开进大门里边不远处的平坝停好,又返回到入口车道,打手势让黑色轿车进门。
后面的黑色轿车当即缓缓开到入口处停了下来。后车窗降下,一个秘书模样的中年人露脸问道:“他……怎么回事?”
少尉低声解释道:“来给六爷祝寿的,嫌旁边队伍长,正搁这儿耍无赖呢!”
“他有请柬么?”
“有…”
“拿来瞧瞧。”
少尉忙从卫兵手里拿过杨棠的请柬,递给了中年秘书。
瞄了眼请柬编号,中年秘书微微色变,赶紧跟车里真正的大佬耳语了几句,然后又探头到车窗边,吩咐道:“搜一下他的身,如果没有问题就让他进吧,但他的车得扣在你们警卫处,回去的时候再还他!”
少尉有点诧异,却没敢多问,并腿敬礼道:“是,首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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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棠很快被放行,车却被扣了。他循着沿途有且仅有的贺寿指示牌,利用缩地法,似慢实快地赶路,不过十分钟就已望见了请柬上的“晋王府”!
杨棠走近发现,府门外停着一溜的豪华轿车,每一辆的价格都不低于他被扣在警卫处的奔驰G500!府门口并未大开中门,司仪只在一旁的侧门迎客,而另一边的侧门则聚了六七个青年男女,正在那儿说说笑笑,颇为愉快。
杨棠这一路走来,速度虽然不慢、人也不累,但总归有点风尘仆仆的味道,所以他刚一踏上晋王府门口的台阶,那几个男男女女不知怎地就把话题转到了他身上。
“哟,又来新人了嘿!”
“看这位的穿着,卧槽,居然估不出价……”
“他没开车,不会是走路来的吧?”
“谁知道呢!”
这时,司仪已经验完了杨棠的请柬,并且高唱道:“可卿小主同窗挚友杨棠公子祝王爷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那群男女立马又议论起来。
“哎~~原来是卿小主的大学同学啊,怪不得这么特立独行!”这还算嘴上留德的。
“什么大学同学啊,我看多半是高中同学…”
“肯定是,一身的地摊装,连辆车都没有,真是寒酸!”这话虽有挖苦之嫌,却也算实话实说。
“岂止是寒酸呐……咱们一个二个光鲜照人,就他满身地摊货,甚至连腕表都没一只,等下与卿小主合影,他若站在我们中间,那简直就是搅屎棍啊!”
其余男女顿时哄然大笑。
已被允许进门的杨棠在跟警务处的卫兵狂过一回后,本想低调点儿,但偏偏固化了[凯由の厨艺]的他耳朵非常好使,如不刻意收敛,百米开外苍蝇飞过是公是母都能听辨得清楚,所以边上男男女女的讥讽尽落法耳。
[唉~~发生在警卫处的事早晚会散播开来,还是一狂到底吧!]
杨棠在心里只用了一句话就说服了自己,于是他径直走到那几个男女外围,寒声道:“刚才谁说我是搅屎棍啊?”
男女们面面相觑,一时间竟无人敢搭腔。
最终,还是那个口没遮拦的“一匹瓦”青年硬着头皮道:“搅、搅屎棍就是你、就是你……这话我说的,你待咋地?”
杨棠闻言嘴角一勾,露出个魅力十足的微笑道:“承蒙夸奖,你太看得起我了!”
哈!?
一匹瓦和他在场的同伴都以为自己的耳朵出毛病了,什么叫“承蒙夸奖”?什么叫“看得起我”?这人是不是刚上过拳击台,被人揍傻了吧?
只听杨棠又道:“搅屎棍周围的屎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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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上大学以前,老师或家长常在耳边碎碎念那些“大道理”,吾一向正色答曰:“我晓得、我知道、我懂!”然自以为懂了全世界的道理,仍我行我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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