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道路,果然是远不如之前的好走。也难怪无论是慕容垂还是那些曹军将士,都将马留了下来。
道路不但是崎岖不平,宽窄不一,最窄的地方更是能容得下两三人并肩而行,最宽处也不过只能容下五六人。
再加上还是一路环着向上,在一队人马沿着环山道路极为艰难的向上攀登时,更是越上越是心惊胆战,因道路的一侧是几乎垂直的峭壁,可说全无下手相扶的地方,另一侧又是深不见底的深渊悬崖,若是一不小心失足掉下,后果更是不堪设想。
一路之上倒是也不怎么需要再派人向前寻找慕容垂的踪迹,因为在这只有一条绝路的情况下,那已经是全无必要,再没别的道路可走。
就这么沿着山中这不算道的山道一路攀延,有时上、有时下,在山与山之中不住的盘旋上下,连续转了五天之后,风景仍旧是没有半点变化,目光之内,全部都是持续不变的山间峭壁或是似乎永远数不尽的野林,在一开始仍感到有趣和经验绝美之后,一成不变和无穷无尽的道路之后,人人都已经是疲惫不堪与兴致全无,只希望可以结束这不知何时到头的山道。
此时部队的最前面带头的还是武江跟数十名身手最为矫健的士兵,之后则就是武安民与太史慈慕容俊等人,整支两千人的部队延绵足有里许,在山道之间犹如蚂蚁一般络绎不绝,占据了整片山道。
太史慈此时一脸的愁容,随手抄起腰间的水壶,仰头想要灌下一大口水,却只有一小口水顺着瓶身流出,进入他的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