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史慈撇嘴道:“就算他跟咱们翻脸,咱们又岂会怕了他,我们可不像吕布仰他鼻息,需看他脸色。”
刘伯温摇头道:“只是袁绍咱们自然不怕,可还有曹操呢?这个天下又哪来牢不可破的联盟与解不开的仇怨。尤其安民算是寒民,与他们这些人本就不是一路,若真连成一气,一同攻我,情势将极为危急。”
张仲坚与太史慈仍在打了胜仗,连夺两城的喜悦之中,此时面面相觑,哪想到武安民与刘伯温一分析,情况居然已如此紧张。张仲坚问道:“应当不会恶化至此罢。”
刘伯温道:“我说的是最艰难的情况,十有八九并不会发生。南面三家初得袁术地盘,瓜分与消化战果仍需时日,短期内就算献帝下令,他们也是虚以委蛇,应付差事。”
武安民点头道:“所以当下最需要担心的,仍旧是袁绍的态度,若曹操真的尽弃黄河以北,退守河南,袁绍不但得到大片土地,且会生出我们再无作用的心态。”
武安民看看众人,知道此时都是心中惶惶,站起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咱们在此猜测也是无用,我们做好最差情况的准备便是,其他的,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顿了顿道:“此间战事也就是如此了,夏侯兄弟吃了大亏,肯定是紧守城池,不敢出城。现在情势不明,暂时也不适合再有大规模的攻城战。干脆便先让文远回来罢,以免有意外。我则再去邺城走上一趟,刘军师觉得如何?”
刘伯温将手中的铜板撒向半空,手指比划了半晌方道:“此去实在祸福难料,袁绍这人,喜怒无常。但此卦凶中藏吉,暗含生路,东北方有大吉,州牧但走一趟也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