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延亦是同样想法,区区十招,只要不冒进,任他武安民通天之能,又能将自己如何。何况自己数年来除了血手魔功又自创苦练降魔锏法十二式,加上已从方腊邓元觉等人口中知道武安民斤两,自问纵然不敌,怎么也可顶得住百多招。
此时手持金锏,走入场内,心中却是已恢复平和,既不受武安民言语相讥,又将他如何看破自己身份一事放在脑后,打定主意稳守十招,让武安民下不来台。
武安民挽起长枪,知道这一战将是自己出道以来最为艰苦的一战,因为并不是要杀死战胜对手,而是要对方拿出隐藏的魔功暴露身份。但神奇的是武安民此时并不将注意力集中在乌延身上,反而在清楚的看着每个人的反应。赵云郑和是不安担心,公孙康托雷则充满自信等着看他大发神威。楼班握紧拳头,极为紧张,踏顿则余怒未消,仍旧寒着脸。
突然间所有杂念排出脑外,集中在乌延身上,连他的心跳呼吸皆可轻松感应,甚至自己如何出枪他如何抵御都已在脑海中演练了一番,这奇妙清晰的感觉让武安民有了坚实无比的自信淡淡道:“第一招。”说完却并未移动,仍旧长枪摇指乌延。
片刻后乌延却突然左脚前移,金锏发出刺耳的破空声,大出全场人意料,居然采取了攻势。乌延却是有苦自己吃,武安民说出三个字后,自己突然生出一股被人看穿看透的不安感觉,浑身上下再无一丝秘密,武安民却全无进攻的样子,乌延生出再等下去自己便要扔锏认输的感觉,无奈下以进为退,主动出招。
场边的赵云终松了口气道:“他居然在这等绝境还可进步。”
郑和也漏出欣慰神色道:“后生可畏啊。”
数丈的距离转瞬即到,武安民长枪却全无变化迎敌的样子,仍是遥指乌延。虽是一动不动,乌延却生出一股自己无论从何处进攻皆会被武安民轻松挡下并反击的挫败感,郁闷感逼得他难受无比。
乌延无可奈何下,只得大声喝道看招,来缓解自己的无力感,金锏也终于砸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