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苏河上次离开天宫三年有余,虚云每日盼着他快些回来,在此之前,虚云根本没想过他会来接自己。
虚云像只猴子似的窜到苏河身上,苏河轻轻托住虚云的臀,虚云自然而然的搂住苏河的脖子,脑袋不住的四处乱蹭。
蹭的苏河忍住不说:“好了,让我看看你。”
虚云捧着苏河的脸,左瞧右看,苏河的眼睛赤红清澈,眼里满满整整盛的都是他,虚云忍不住在他鼻上啄了一口,撒娇般蹭着苏河的脸颊,“日日夜夜,我无时无刻都想见你,答应我,下次出任务带上我吧。”
苏河没吭声。
虚云不罢休,不停的唤苏河的名字,苏河对这样的虚云最是没辙,松口道:“我看情况,嗯?”
“你这样说八成就是不准,”虚云推开苏河的手,从他身上跳下来,踮起脚贴着苏河的胸膛,捏住苏河的耳垂来回拉扯,像是得了新的玩具爱不释手的摆弄。
苏河背靠红漆白墙,一只手放在虚云的腰上,另一只手顺着鸦直长发下滑,他喜欢虚云现在说话的腔调,有些撒娇,又有些讨好,让人受用的紧。
苏河放松的说:“不是还有两成机会?”
虚云还想说些什么,忽然侧目,看向一侧,道:“好像是父亲回来了,我们快些走吧!”
一道挺拔的水白色身影快速向这边走来,那金灿贵气的发饰,一看就知道是二殿下龙茗,苏河手指抬了抬,两人顷刻消失在原地。
前脚刚走,龙茗后脚就出现在仙邸门口,他朝白墙那边扫了一眼,桃花眼微微眯了眯,不知道在想什么,须臾后推门进去了。
这边虚云也回到将军府,才进门,鼻梢飘来一撮雪白的毛,朝院子里细瞧,原来是元徽奶娘在撸猫,虚云蹲在雷狮身侧,笑道:“绒戒,你这是打算攒够毛,好去人间卖银俩吗?”
“卖什么毛!你快让她放开我!”
奶娘见虚云回来了,才放过绒戒头上的毛,说:“云云饿不饿,想吃什么,奶娘给你做。”
虚云说:“想吃玉梨酥,还想喝梨花酒!”
“好好,将军回来了,就允许你喝一小口,”奶娘拍干净手上的狮毛,高高兴兴的去厨房了。
苏河和虚云对饮一杯,喝空杯里的酒,苏河就放下酒杯,静静的看着虚云,待数到三时,虚云就醉醺醺的倒在苏河怀里,苏河盯着虚云亮晶晶的唇瓣,赤瞳闪过片刻挣扎,最终缓慢的俯下身,彼此呼吸交错时,突然停下,余光瞥见亭边柱子旁站着个黑影。
云徽捧着一叠玉梨酥,手足无措的站在那里,苏河的目光冷的像一柄利刃,盯的奶娘手脚发软,须臾,背后便起了一层细密的冷汗。
苏河只瞧了她一眼,就当做没看见她,将虚云往怀里带了一些,一只手倒酒自酌,过了一会奶娘动了动,将糕点端上来,她站在苏河旁边,像是终于鼓足勇气才敢坐下来。
“将军.....”
苏河挑起一边的眉。
“您对小殿下......”云徽斟酌词措,委婉道:“有好几次都让我看见了,您这样的神通,若不是您故意不加收敛,我是不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