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来,慢慢来,温久对自己说。他取下围巾和外套挂在衣杆上,顺手将房间的暖气打开,拿起准备好的毛巾牙刷打算去洗澡。
这是长期养成的习惯,一回到熟悉的环境肌肉自动回忆起来。
虚云就没有这样的习惯,但耐不住他不想温久离开他的视线,也不知道是怎么了,自从温久找回前世的记忆,越来越和记忆中的那个人融为一体,虚云那可自认为长大了的心,立刻幼儿化了,他恨不得变成一个挂件时刻粘着温久不放。
他知道这样并不好,开始还能忍一下,但现在.......
虚云趴在床上眼巴巴的望着浴室那扇关闭的门,心里的没由来的起了邪火,烧的心肝脾肺一阵烧的慌,眼睛闪过一抹金光,兽般的竖曈透过玻璃门清楚的看见水雾下□□的,流畅的...........
“嗯.......不要,隔壁有人,呃嗯........”
“嘘.......”
含在喉咙中的□□如一道惊雷劈进虚云耳畔,他的脸刷的烧起来,连着心跳不受控制的咚咚咚咚打鼓,耳膜嗡嗡的叫,全身仿佛放在火上烤,心里的火和身上的火一起凌迟着虚云,他白皙的皮肤霎时间浮现大片暧昧的红色,眼睛蒙着一层水雾,蜷缩着身体仿佛要藏住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难道是因为我偷看,所以哥哥要惩罚我吗,好热,好难受......”虚云弓着腰,闭眼不敢再看,但耳边的声音却不肯放过他,虚云有些神志不清,一时分不清这□□到底是从隔壁传来的还是从温久的浴室传来的。
是哥哥在喘息吗,虚云没忍住跟着喘起来,他回头看向隔壁,两道身影密不透风的折叠在一起。
虚云有些厌恶的皱眉,没有再看,心里似乎也好受一些了,但身上还是滚烫滚烫,烘的周围的被子也变得烫起来。
他迁怒的一挥手,被子被掀翻在地,耳边的声音越来越大,越叫越奇怪,虚云不知道怎么形容,只觉得很讨厌,讨厌身上奇怪的反应,讨厌温久为什么还不出。
到底还要惩罚自己多久啊。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浴室的水声才停下来,以温久现在的听力,隔壁发生了什么,虚云又是什么反应,他心中明镜一般。
他就身上故意洗那么久,慢慢来?战神大人根本不知道世上还要一个字就念“慢”的。
一打开门,撞见那双烧红的桃花眼,金色的竖曈快要被逼出泪来,虚云像只大狗狗趴在床上,偷偷朝温久浴巾下的那片胸膛上瞄了一眼,立刻的趴进臂弯里,不敢再看。
温久漫不经心的擦干湿发,走近床边 ,虚云脑袋动了动,腰弓的更加明显。温久显然丝毫没有受到隔壁声音的影响,他自然而然的把手放在虚云脑袋上,道:“怎么趴着,哪里不舒服?”
边说边侵略性的俯身凑道虚云耳边,强势的掰开他的脑袋,冰凉掌心贴在虚云的额头,冰凉的触感令虚云本能的蹭他的手,下一秒却推开温久的手,声音沙哑道:“哥,你先睡.......”
温久平静道:“你这样我怎么睡。”
虚云有些慌张,“我......现在有点难受,别、别靠我太近!”
“哦,”温久无所谓的在他对面躺下,淡淡道:“靠近会怎样?”
会怎样?虚云心道我怎么会知道!我连自己为什么会变成这样都不知道啊!
温久完全没有注意到虚云快要崩溃了,他自顾自说:“白乾和言青果真是一对,只是相处模式让人意外。”
虚云已经听不清温久说什么,温久身上沐浴露的香味夹着本人特有的气味,犹如一记猛药丝毫不剩的打进虚云的血管,让这条成年赤龙理智崩溃,本能占据上风......
他朝身边的人扑了上去。
“哥哥,饶了我吧,”虚云两手撑在温久两侧,秀直的发垂在温久耳侧,与温久的发纠缠在一起,温久的头发并没有剪掉,只是用了点障眼法,在别人眼里是短发,在虚云眼里是他真实的样子。
温久答:“我什么也没做。”
虚云的龙角露出来,赤色的角强壮漂亮,他恼羞成怒,鼻尖蹭着温久,鼻腔沉重的呼气,热流喷洒在温久的皮肤上,即使是温久呼吸也不禁停顿了一下,不过他调节的很好,没有露马脚。
“哥哥.......苏河哥哥,我知道错了,饶了云儿一回,”虚云脑子一团乱,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这么多年的习惯告诉他,只要认错,撒娇,苏河就拿他没办法。
但这次,身体的热度一点都没退,反而两人因为贴的近,衣料相互摩擦,不知道碰到哪里,让他忍不住战栗起来,闷哼出声。
没想到自己居然被压在下面,温久一时失笑,平静的搂住在自己脖颈乱动的那颗脑袋,手指安抚,手指在虚云的腰间临摹,道:“我什么也没做啊,云儿。”
“不过你既然叫我哥哥,我便帮你一次吧,”温久抬手,伸向虚云最难受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