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女人算是奉子成婚吗?
温久不合时宜的八卦了一下,继而面无表情的继续勘察这个陌生的地方。
走了一会,温久终于看见门了,那个所谓的大厅实际上是一个异常古老的旧屋,偏偏它旧却旧的气派,老也老的庄重,中间设有雕花香案、案上点着花烛,地上还铺满了红色的地毯。
无一处不庄重,透着隆重的仪式感。
“楚钰,新娘子来了!”
一声吆喝声响起,被众人拥簇在最中间穿着大红衣袍的男人缓缓转身,露出一双利器入鞘般沉敛的眼睛。
看到新娘窈窕且腹部隆起的身影,男人嘴角吝啬的上挑一点,过来拉住女人的手。
“这小老哥就是有福气,张家一双绝代佳人都被他娶回家了,啧啧,可让人羡慕死咯。”
“可不是么,前面娶的姐姐,现在连妹妹也明媒正娶回家了,可真是谁也不委屈谁。”
“哎呀,不是我说,这妹妹的婚礼可是比姐姐的还风光啊。”
一个细小的女人声酸道:“能不风光吗?你瞧那肚子多大了,要是留楚家的当家真看上了那张家二小姐,能等她快生的再娶吗?要我说人家娶她是逼着没办法的事!”
突然温久感觉一阵锥心之痛,温久无语片刻,看来这也是这具身体的情感吧。
温久淡淡的看着参加婚礼的这些宾客,心里渐渐摸清楚一些事。
宾客当中大多数年轻人穿的都是昂贵的西装,其中有些西装的牌子温久恰好知道,他曾经在一家品牌西装店当过模特,衣柜里还有一套人家送的西装,正是这个牌子。
如此说来,现在应该是现代,而这里的古建筑标志,以及他们口中的留楚,那么一切都很明了了。
这里是21世纪,西地华人榜第一富豪留楚氏的地盘,而留楚家现任当家人正是那新郎官楚钰。
留楚家在西地的影响力就像南灵的苏家一样,存在已有几千年之久,其影响力不言而喻,就连当区地美洲政府都要敬他们三分。
那么问题来了,他一个东方人,为什么突然穿到了西方石油大鳄的老婆身上?
正要拜堂,突然画面跳转,周围是一片大好春光,“温久”此刻坐在一间亭子里,对面端坐着一个雍容华贵的女人,她正茗茶对着自己浅浅的笑。
温久只觉得看着这暖阳般的笑容,心底莫名滑过无限恨意和憎恶。
“妹妹,想好孩子的名字了吗?”对面的女人柔声问道。
温久只听“自己”泠泠开口道:“不曾想过。”
姐姐:“钰哥哥说想给孩子取名楚航,你不同意,我也觉得这毕竟不好,他说了以后都依你的。”
“姐姐真会开玩笑,航字是姐姐已故孩子的名讳,我的儿子又怎么会抢呢?再说了多晦气啊?”
温久:“……”
为什么自己非得见证姐妹为夫争风吃醋的无聊事情?
上天似乎听到了温久的心声,画面终于又变了。
这回是生孩子的场景。
温久:“……”
上天真是待我不薄。
这次的床是正儿八经的席梦思公主床,周围的一切布置都透着少女粉的梦幻,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温久现在的姿势着实让直男惊颤。
他这是要生了?
旁边一个产婆在一旁殷切的说:“夫人,再加把劲儿……”
这可真是活久见……
生产的疼痛温久倒是感觉不到,但产妇抑郁恐慌的情绪温久却能感同身受,他本人也渐渐焦躁起来。
这种莫名其妙的经历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突然温久感觉肚子上忽然一沉,似乎有个什么球顶在自己的肚子上,这大概也是这女人的感官。
接着这个球跳到了女人的头顶,悬空漂浮着。
这是一个发育完好的胎儿,该长的都长全了,唯一差的就是从娘胎出来了吧。
这鬼胎朝着女人无齿一笑,温久顿时感觉心里涌起无限恐惧。
好的,孕妇受到惊吓了,脑袋上有这么个玩意儿,周围围着一圈产婆外面还围着一圈穿白大褂的没一个人看见的。
熟悉的感觉又来了,全身动弹不得,口不能言。
女人只能眼看着这个怪物一样的鬼胎钻进了她的肚子里,清晰的感受到自己的孩子正在被蚕食。
钻心的疼痛不及心底一片绝望,苦涩的泪水流进了嘴里,她却连哭声也宣泄无门。
哪有生孩子不喊疼的?
终于有人察觉到了不对劲,通知了等在外面的家主以及另外一位家主夫人,女人奄奄一息,最后的一眼放在了他们互相紧握的手上。
温久再次醒来,模糊的视线告诉他自己终于回来了,这里是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