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断,陈文又打了凯塔的公寓。
出乎意料,没人接听,不清楚凯塔大清早又跑哪玩去了,健身房没这么早开门,难道去靶场了?
其实陈文不知道,埃塞俄比亚的国内形势正在发生一场剧变,凯塔的父亲面临危机,凯塔这几天到处奔走,麻烦事一大堆,一点也不比陈文救四个爸妈的难度小。
陈文采用的是最简单粗暴的办法,他亲自扛枪上阵,给爸妈当护卫。凯塔则是走外交途径,发挥纵横家的特点,希望得到国际友人的支持,进而为他的父亲站台。
看看时间过了20分钟,陈文拨通了茂木美树的电话。
一接通,哭声一片。
嗷嗷的,呜呜的,听筒里传来一群女孩的哭声和口齿不清的说话声。
陈文稍稍辨认了一下,动静最大的是谢家姐妹,光哭却不说话的是雅子,抽抽搭搭的是美树。
哭声好半天才渐渐止住。
美树说:“话筒现在朝上放着,陈君你大点声说话,我们四个人可以一同听到。”
陈文法语喊话:“姑娘们你们听好了,巴黎警方正在通缉我,但案情早晚有还我清白的一天,多则一年,少则半载,哥哥我一定会再来看你们!就算我不能回法国,找个时间咱们到邻国相会!”
这四个女孩,陈文全都很喜欢,可他如今不在她们身边,想喜欢也喜欢不上呀,只能这样开个空头支票。
谢婷婷说:“我爸爸用上了最好最贵的药,病情开始好转了,谢谢你陈文。”
谢甜甜说:“陈文啊,我们好想你!”
雅子说:“明年夏天我结业,如果陈君你没回法国,我就去华夏看你。”
美树说:“我不想回日本,陈君你如果来欧洲其他国家,打电话给我,我来找你。”
挂断电话,陈文呼出一口气。
之前在凡尔赛的时候,他和这些女孩们单独相处,每一个都让他轻松愉快。但刚才,四个女孩扑在一块哭,他感觉压力山大了,跟特么她们参加他追悼会向遗体告别似的,别提多别扭了!
陈文觉得,以后一次跟一两个女孩打交道就行,千万别再把三个以上给弄到一块,吵都吵死了,没法愉快地聊天说话。
看刚才,明明很想和雅子说点贴心话,可那边还有一群女孩,陈文说不出口,害臊说情话呗。
打车回到财大,跑了一趟菜市场,买了两只冰冻海蟹、一斤八爪鱼和一些辅料,晚上做海鲜面。
晚饭,苏浅浅吃着海味十足的海鲜面,赞不绝口。
美人说:“今天亲戚已经没几个了,明天让我清洁一天,后天就可以啦!”
陈文笑道:“你老是说我恶心,我在吃面条呢,你说这个事情,让我怎么吃啊!”
苏浅浅也笑了,从自己大碗里夹了一块八爪鱼,送到陈文碗里。
陈文伸出手,摸了摸苏浅浅的脸蛋。
晚上9点,大哥大响了。
苏浅浅老妈打来的。
母女俩聊了几句。
陈文主动从苏浅浅手里拿过大哥大:“宋阿姨好,我是陈文。”
苏妈妈宋青青惊喜道:“哎哟,陈文啊,你回国了?”
陈文说:“凡尔赛大学放圣诞假,我在法国没事,回国看看浅浅和康康,今天我们三个还一起吃饭了。”
宋青青说:“好孩子,你们互相照顾好啊。”
陈文问:“头两天我刚回来时候,听浅浅说,我爸妈去坦桑尼亚接运物资了。阿姨,我爸妈回乌干达了吗?”
宋青青说:“没呢,他俩没那么快回来,那边有些麻烦,唉,也不是什么大事,你别管了,过几天他们回来,我让他们打电话给你。你在国内呆到几号,什么时候回法国?”
陈文撒了个谎:“圣诞节过后,我要去帝都看几个朋友,明年1月初回巴黎。我爸妈如果回工地了,麻烦宋阿姨您给我妈说一下,让她别着急打电话找我,我要准备期末考试呢。”
挂断电话,陈文叹了口气:“浅浅啊,我好像越来越擅长在爸妈跟前说假话啦,哈哈!”
苏浅浅笑道:“我觉得老赵送你这个大哥大,送得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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