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已经有了许可就足够了,陈决明在镇上就开始订购材料,首先,送两车砖去村里,然后沙子水泥什么的也送一些过去,之后,陈决明便开始寻找施工队,由于目前刚过完年不久,所以很多人都不想在这个时候开工,当然,这有可能是施工队的一个借口,毕竟谁不是想要多赚点钱的呢?
最终,陈决明用五万的价格将施工任务承包给了一支队伍,总共有二十个人的施工队,按照他们给出的速度,只要两个月的时间就能把工厂盖完。
这样的速度,陈决明也不是很满意,但是考虑到了工厂的质量问题,陈决明也没有多说什么,毕竟慢工出细活,要是一个月就完成任务的话,质量什么的可能得不到保证。
之后,陈决明才带着聂祥回到了村里,聂祥回家以后,并没有老老实实呆在村子里,而是开始走家串户。和自家人炫耀有什么意义?还是和外人炫耀才比较爽。
在此之前,聂祥最讨厌逢年过节的时候,因为经常会面对一群亲朋好友,偏偏自家在村里就是最穷的,完全没有一点面子,每一次话题来到自己的身上,他都不知道说什么好的,所以脸色都是黑黑的,在这个时候,聂祥谁都不想理会,不就是比老子过得好吗?谁稀罕呢,我住我的狗窝,不需要你们管。
当然,现在的情况已经发生了根本性的改变,陈决明的出现,给聂家带来了翻身的机会,尤其是今天的时候,沙子和砖头都送到地里去了,明天就要开工,摆明了以后自己就是养鸡场的厂长,憋屈了那么多年,现在总算是能挺直腰杆了!
所以,聂祥每来到亲戚的家里,第一句话就说:“最近过得怎么样啊?来抽烟!”
当然,聂祥手里的烟是陈决明送他的二百多一条的烟,虽然不是什么名贵的烟,但是在村子里也算是拿得出手了,而聂祥之所以是这个表现,完全是多年受到的鄙视造就的,你们鄙视老子那么多年了,现在我也让你们尝尝被鄙视的滋味。虽然没什么恶意,但是讥讽的味道是很足的。
对于聂祥这个暴发户一般的行为,亲戚们都有些看不下去了,但是真的没办法啊,谁让人家有一个好女婿呢?本来以为聂家一辈子都没有翻身的机会,谁想到人家生了一个好女儿,直接钓了一只金龟婿,现在都准备在村里建一个养鸡场了,说起来,这也是人家的本事!
聂祥能得意的机会并不多,当初大女儿考上了市里的高中,已经足够让他高兴一阵了,当然,在高兴过后很是后悔,毕竟女儿去了城里上学的话,还需要一笔支出,但是现在完全不需要考虑这么多,女婿都已经把大部分的事情都完成了,自己并不需要担心太多。
与此同时,之前风光无比的王家则是消沉下去了,王家的人涉及开办赌场,所以王福谢和一行人都被带走了,而王运水则是遭受“仇家”的报复,据说下体被烫烂了,送到了医院以后,医生也无能为力,这怎么办?换一个吗?用什么换?
村里的人都在讨论,或许冥冥之中自有天意,要不然的话,为什么在村里混得风生水起的王家会在一天之内发生这么多?而且,聂祥一家人本本分分过了那么多年,现在说发达就发达了,完全就是造化弄人啊!
王福谢待在警察局里接受审问,他秉持着坦白从宽牢底坐穿;抗拒从严回家过年的想法,对于警察的提问一句话都不回答,因为他相信上面的人不会见死不救,他在镇上也是有关系的,他相信这些人绝对不希望见到自己把所有事都交代出来。
所以,王福谢在被审问的过程中,一言不发,一句话都不说,虽然赌具被收了,证据确凿,但是这些人休想让他说出一个字。
但是,就在这天,王福谢被告知了一个消息,并不是在审问室里说的,而是有人单独在门外告诉他的内容:“你最好一个人把责任承担下来,我保你蹲五年,你以为你还能安全走出去吗?告诉你,这是上面吩咐下来的事情,你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王福谢看不到门外的人,只好问道:“我得罪谁了?我从来没有得罪不该得罪的人,一定是误会!”
“不管是不是误会,你还是赶快开口承担责任吧,要不然的话,你家里人可能会有麻烦的!”门外的人冷冷威胁道。
王福谢顿时慌了神,他最宝贝的就是儿子,要是有人对他的儿子下手的话,岂不是后继无人?断了香火怎么办?
于是,王福谢连忙说道:“我知道了,你们要说到做到,我不想在牢房里呆一辈子,另外,不准被我家里人下手!”
“你知道就好,我们说到做到,你等着吧!”门外的人说完了这句话以后,便离开了,就像是从来没有出现过似的。
王福谢并不知道,在这个时候,他的儿子已经出事了,而且,还是他不能招惹的人干的,现在,王运水躺在医院里,得知了自己的下半辈子幸福已经结束了以后,他整个人都是懵的,为什么就有人对自己做这种事?彻底杀了自己不是更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