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霆祎饿得发慌,菜式一来,便举起筷子大快朵颐了起来,吃饱喝足后便歪在软榻上睡着了,脚边还有两个小丫头在卖力的给他揉着腿了,正经的浪荡公子样。
他方眯上眼,罗汉床上的卫臻便缓缓睁开眼了,原来,这就是他所谓的陪女儿,若叫大伯知晓了,定会被他给活生生的气死。
卫臻其实一早便醒了,任凭有人立在床边上盯着自己瞧着,皆会被惊醒吧。
只是,一时间不知该如何面对这位父亲。
这位在前世从未抱过她,护过她,也压根未曾与她好生说过几次话,见过几次面的父亲,小时候的卫臻远远见他抱过卫绾、卫姮,心里很是羡慕,渴望什么时候他也能够抱抱自己,可是,随着年龄渐长,那双炙热的双眼早已经渐渐冷却了,在卫臻的眼中,她的父亲该是大伯那样的。
作者有话要说:各位:今天只有一更,勿等,周二晚上两更,白天有事,可能有些晚,那什么,夹子是在周二,原来改革了,由第三天变成了第四天,我竟然才知道,一直以为是周一,还一直等着了,到凌晨才发现没有,可能是好久没有开新文了吧,入v发错,夹子日期记错,感觉跟个新来的似的,一脸懵,哈哈,希望歪打正着吧,虽然出师不利!
第26章
却说那日五老爷卫霆祎果真在荣安堂的这个小厢房里待到了晚膳时分,时辰一到,他便立马起了,不过,这日卫臻睡了整整一个下午的时间,眼睛都未曾睁开过。
临走前,卫霆祎踱步到罗汉床边,盯着床榻上那张睡得红扑扑的小脸,小声嘀咕了声:“怎地如此能睡!”
说罢,似乎还伸出手指下意识的往卫臻鼻尖处轻轻地探了探,松了一口气后,随即将映虹唤了来,问她任由七娘子这般继续睡下去,人最后会不会给直接睡傻了,要不要将人给弄醒来。
映虹也有些纳罕,虽往日里七娘子也是一直躺在罗汉床上,闭眼的时候多,睁眼的时候少,可是每日下午还是会醒一阵的,在固定的时辰起来方便,然后眼珠子会转啊转,偷偷盯着屋子里的丫头们说话及整理屋子,尽管,丫头们一靠近,她就立马闭上了眼,可终归人是醒着的不是。
这日竟然一刻也未曾醒来。
映虹下午其实来瞧过好几遭了,想了想,嘴上只道:“许是前两日大烧,身子骨还有些虚,这几日七娘子一直都是这般昏昏沉沉的,奴婢估摸着还得缓上两日,精神头才能大好。”
卫霆祎闻言挑了挑眉,又细细瞧了熟睡后的卫臻几眼,叮嘱了映虹几声,让将人照看好了,这才摇着扇子,晃晃悠悠的走了。
待出了荣安堂,卫霆祎直接往染云居的方向去了,只是走到一半,想起了什么,忽而转身冲着身后的随从守财道:“阮氏……那个阮氏的屋子是不是安置妥当了。”
守财听到老爷忽而提到“阮氏”二字时,还一下子隐隐有些未曾缓过神来,染云居那位姓冉,两字的音有些相似,可是从前老爷嘴上从不这样称呼,他一般只会亲昵的直呼“媚儿”,又或“你们家姨奶奶”,故此守财愣了好一阵,待脑袋里叮地一下,这才会意过来指着的乃是秋水筑那位,立即用袖子擦了擦脑门上的冷汗,道:“是的,老爷,前几日便早已安置好了,阮姨娘人早已经搬过去了。”
守财跟随卫霆祎多年,对其算是十分了解的,听到卫霆祎这番话,便立即领悟到了他的意思,脸上忙堆着笑道:“老爷可是想要去那秋水筑?”
说罢,只笑呵呵的迎合道:“也是,阮姨娘已回府多日了,毕竟阮姨娘离府大半年了,如今回来,于情于礼,老爷也总该过去瞧瞧才是!”
想到方才屋子里那张精致的小脸,又联想到昔日阮氏的柔顺美貌,卫霆祎心里多少有些意动,面上却有些犹豫,只微微蹙了蹙眉道:“可是今儿个一早应下了媚儿,她晚膳亲自下厨,不去日后岂不是有得闹了?”
守财想了想,道:“今儿个大老爷还责怪老爷不关心七娘子来着,老爷今儿个陪了七娘子大半日,那秋水筑还有位十二娘子了,便是为了公平公正起见,得将一碗水端平了,老爷今儿个怎么着也得去瞧瞧十二娘子方是正理,至于姨奶奶那边,老爷派个信送去,想来姨奶奶善解人意,也是能够体谅老爷的!”
卫霆祎听了,拿着折扇往守财脑袋上敲了一把,顿时满意笑道:“就你机灵!”又道:“那便走吧,且去瞧瞧十二娘子去!”
说罢,便领着守财大摇大摆的往那秋水筑去了。
秋水筑院子不大,位置又有些偏,一路过去,未曾遇到什么人,因到了掌灯时分,院子里挂了灯笼,厢房里也升了灯,远远地,只见厢房里明明灭灭的,不如清澜阁的清冷,又不如染云居的敞亮,瞧着倒是温馨惬意。
阮氏的厢房在东边,谭氏的厢房在西边,两边用游廊隔成了两个单独的院落,但是任凭一方院子里有个什么动静,另外一方准能听得到,卫霆祎嘴上说是瞧瞧十二娘子,身子却无比诚实,直接踏步朝着东厢房去了。
此时到了晚膳时分,东厢房正在备膳,阮氏向来性子软绵,又善心泛滥,到了用饭的点,便将婆子丫头都打发去用饭了,屋子里唯有雯烟在亲自伺候着。
彼时,雯烟正微微蹙着眉劝解着阮氏道:“姨娘不该总惯着她们,院子里的那些小浪蹄子们被惯坏了,都无法无天了,哪有让主子自个动手,自己却一个个都溜去用饭的道理,今儿个彩晴那死妮子竟然还敢跟主子顶嘴,倘若长此下去,日后一个个都敢骑到主子头上撒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