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四爷出了襄郡王的书房,下意识地便想去找薛云上诉苦,只是走到半道上才记起薛云上去西北了。
四爷垂头丧气的,就要回他的绛云轩去,正好遇上叶胜男从如今改做薛云上外书房的了续斋出来。
“依怙姐姐。”四爷连忙过去道。
叶胜男捧着一封书信,见是四爷,先福了福身,道:“四爷安,四爷大喜。”
四爷撇了撇嘴,道:“喜个屁。放眼京城,谁家成亲有我这样闹心的。”
叶胜男回头四顾了下,笑道:“若四爷信得过奴婢,奴婢保管四爷风风光光做新郎官的。”
四爷大喜道:“姐姐你说。”
叶胜男道:“只要四爷亲去和王妃说了,便什么都有了。”
四爷一怔,道:“只怕也不中用,我姨娘早和王妃说起了的,王妃那里会不知道的。”
叶胜男又道:“只能说那会子是时机不对,这会子说起了才中用。”
四爷半信半疑道:“当真?”
叶胜男道:“四爷去说一回又何妨的,顶天了不过白说一场罢了,若成了可是天大好事儿了。”
四爷掂掇了一会子,觉着有道理便道:“成,我这就去试试。”
于是四爷便去给王妃请安去了。
叶胜男回了榴绯轩,就将从前院得来的书信给韩氏看了。
原来是薛云上的来信,说半道上遇上了点事儿改道了,只怕要到四爷成亲前才能到了。
韩氏看完信念了几声佛,这才命叶胜男将信收起。
叶胜男从上房出来,就听说四爷在外头等她了。
出了榴绯轩,果然就见四爷在外头来回踱步的。
看见叶胜男出来,四爷三步并作两步过来道:“我都依姐姐说的和母妃说了,可没见母妃如何的。”
叶胜男笑道:“四爷就安心等着吧,就这几日的事儿了。”
四爷又道:“可再过几日李家就要来安床了。”
叶胜男道:“那就正好了。”
转眼就到了女方家来安床的日子。
只是还一大早的,就听说襄郡王早早就出门去了。
而王妃的病似乎又重了,还传出话来说今儿谁都不可打扰。
可待李家来安床的人一去,没多久馨和郡主气势汹汹地杀来王府了。
四爷赶紧的,也躲了。
馨和郡主先去找了襄郡王,自然没见着人,便又去找王妃。
可王妃病了,太医正请脉诊治的,馨和郡主就不好再去了,正打算要往优昙婆罗院去,就听刘嬷嬷道:“郡主这趟来只怕是有要事儿的,只是这会子咱们王妃正不得劲儿,便吩咐下来让三奶奶款待郡主了。”
馨和郡主一听,才下去点的火气又上头了,“听说如今正是你们三奶奶当家了?”
刘嬷嬷道:“正是。”
馨和郡主冷笑道:“那就正好了。”
说着,馨和郡主风风火火地往榴绯轩去了。
而榴绯轩里,韩氏一听说馨和郡主来了,当下便觉着有些气闷目眩的,但又不好推说不见的。
于是没大功夫,韩氏便见满头火的馨和郡主冲了进来,劈头盖脸的对韩氏就是一顿训斥,说韩氏算什么东西,竟敢不把她和李家放眼里等话。
馨和郡主是长辈,韩氏自然不敢回嘴,只是被馨和郡主这一通骂下来,韩氏是愈发不好了。
一旁的叶胜男见状,连忙上前扶着摇摇欲坠的韩氏,道:“郡主息怒,请听咱们奶奶一言。”
馨和郡主也骂痛快了,于是道:“好,我就听你还有什么可狡辩的。”
韩氏倒是想说,只是这会子又说不出话来了,只因“哇”的一声,韩氏竟将方才才喝的药都吐了出来。
馨和郡主这才看出来,似乎韩氏也病了。
那里叶胜男连忙扶着韩氏到榻上去,回身福了福对馨和郡主道:“不瞒郡主说,我们奶奶为了这事儿也是愁。这不,都病了。那也是郡主不知道的缘故,但郡主到底是咱们王府的姑奶奶,娘家出了这样的丑事儿郡主也是该知道的。”
馨和郡主道:“到底出了什么事儿?”
于是叶胜男便见库房的事儿都说了,“正因如此,王爷要严查,暂且就将东西都封存了。不然,把那些个造假之物留着给四爷,那不是打郡主和新四奶奶的脸。待王爷查明了真相,便好了。”
馨和郡主忖度了须臾道:“那好,那我就过几日再来瞧。”
说罢,馨和郡主就去了。
见馨和郡主去了,韩氏才松了口气,“总算是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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