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彬瞧她这样子,索性破罐子破摔,清润的面孔竟如同市井小贩一般刻薄:“你就当真不顾仁义要嫁给那沈徹吗?”
“他堂堂天潢贵胄,你竟当他真看得上你不成?”
人一急,不免慌不择言,什么话也说得出口。
顾温凉听了这话,黛眉蹙起,而后浅浅回眸,声音如同三九天里的冰屑:“世子是在质疑什么?”
“若是对圣旨有何不满,不妨请奏圣上裁定。”
卫彬心头一紧,也知自己话语间出了纰漏,可就如此放弃大将军府这个依靠,他心有不甘!
作者有话要说:这两天真的心累,告诉大家千万不要轻易相信猫舍。小七是只很乖的猫宝宝,才两个月,突然又吐又泄,一检查是猫瘟,我简直要原地崩溃。而猫舍的态度是这样的:等它死了,我再给你补发一只。
哎呦我这暴脾气!!
现在还在医院输液,小七就乖乖地趴在我身上,还用鼻子蹭我,贼心塞啊!
昨天断更很抱歉,会恢复更新的,笔芯!
第13章 放狗咬世子
这时候顾温凉表情已显不耐,透过面纱只能瞧出黛眉浅蹙,卫彬看得心中一阵烦乱。
这顾温凉莫非真的撞坏了脑子?先前可不是这样子的。
到底还是收敛了一些道:“顾小姐,有些事卫某早便与你分析过,希望小姐明白卫某一片苦心……”
顾温凉伸手揉了揉眉心位置,而后夹杂着徐徐凉意开口:“世子的一片苦心便是哄我拒了圣旨好助力你忠国公府?”
这话当真没给卫彬留半分情面,实在也是她瞧够了卫彬的这些惯用伎俩和嘴脸,每瞧一眼都像是在嘲笑自己前世的愚昧。
卫彬的心思被顾温凉毫无顾忌地撕开展示在人前,顿时脸色变幻了好一阵,再开口时已明显的恼羞成怒了。
“既然顾姑娘这样揣度我,那也没甚好说的,告辞!”说完,打翻了桌上端放的茶盏拂袖而去,而那茶盏的碎片滚了一地。
唯有瞄着灼灼山茶的杯盖稳稳滚到顾温凉的脚边,粘上了些许灰尘。
“我们也回罢。”顾温凉轻轻嗤笑一声,有乖觉的小丫鬟将茶盏的碎片一一拾起,一点儿声响也没发出来。
青桃在身边撑着伞,顾温凉缓缓走到一个小亭子里,眺望远处,触目所及皆是一片茫茫雨色,只有亭子飞檐上的雨点打下来与地面接触的滴答声。
顾温凉仿佛回到了前世,自己站在茫茫风雪中,天地不灵,举目无亲,唯有那燃烧在冬夜的大火才是归宿。
许是被她眼中的沧夷吓到了,青桃斟酌着开口:“小姐,可是那卫世子惹恼了您?”
“早知他是这样的人,便叫管家打发了是。”
顾温凉紧了紧身上的披风,淡笑着摇了摇头:“无妨,日后别叫他踏入我将军府的大门便好。”
青桃这才堪堪放了心,脸上满是坚定:“无需小姐吩咐,奴婢等会子便去交代了。”
顾温凉深深吸了一口凉气,鼻尖充斥着雨水的潮湿味,这才转身执起了地上的油纸伞,却被青桃拿了过去。
“这样的活,怎好叫小姐自己来?”
顾温凉哑然,旋即反应过来现下不是前世,无需事事亲力亲为。
“回屋里吧,外边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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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福这次进书房的时候,头低得异常的低,在门口踌躇了好一阵子,依旧不知该如何应对沈徹的怒火。
最终,也还是重重叹了口气,视死如归地扣响了门。
“进来。”
沈徹正在书房翻阅一本古兵书,英气的眉心直皱,眼都未曾抬一下,声音显得有些慵懒还带着点点低沉:“何事?”
王福心里直打鼓,跟着沈徹这么些年,哪里不知道自家主子对未来王妃的上心程度?
“王爷,刚……刚得了消息。”王福咽了咽口水,瞧着沈徹又翻了一页兵书,许是因为书上的内容,俊美无俦的脸上还带着点点笑意,瞧得王福心里一寒。
“吞吞吐吐的所为何事?”沈徹将手中的兵书卷着放在了书案上,这几日得了念着许久的兵书,顾温凉那个蠢女人也接了圣旨,他的心情实在是舒畅。
王福瞧这架势,咬了咬牙道:“王爷,卫世子今日去了大将军府。”
顶着陡然凌厉起来的视线,王福头也不敢抬:“大将军不在府内,是以……是以温凉小姐与卫世子见了面。”
“啪!”那卷前不久还在沈徹手里的兵书在地上翻了个卷儿,砸得王福通身抖了一下。
沈徹踱步到他面前,声音依旧冷静,似是怀疑自己听左了去道:“你放才说什么?她与谁见了面?”
王福哭丧着一张脸,擦了擦额头上不存在的汗,才又开了口道:“忠……忠国公府的卫世子。”
原以为下一刻将会迎接自家主子的滔天怒气,却不料书房内竟是静得可怕,一丝声响也无。
王福战战兢兢地抬起头来,却见沈徹正对着窗外,漆黑的眼底翻涌着无边的怒焰,如同一头会随时暴起伤人的凶兽。
这是个什么情况?
沈徹负着双手,窗外雨势渐大,幽深如墨的瞳孔酝酿着吓人的暴风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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