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公公脸上堆笑,似乎看着君凌云和楚云溪吃得香,比他自己吃得香还要高兴。
“那老奴就说一说,皇上和皇后娘娘权当故事听一听。”
楚云溪也饶有兴致地点点头。
福公公这才道:
“皇上,您的皇祖父,宣成皇帝还在世时,有一次出宫体察民情,遭遇了刺客刺杀。
情况危急之时,一名随行的侍卫挺身而出,为宣成皇帝挡了一剑。宣成皇帝得救,这名侍卫,却不幸身亡了。”
君凌云和楚云溪一边用膳,一边认真听故事。也感叹于这侍卫的忠勇。
可就是不知道,福公公为何讲了一件那么久远的事情?
福公公看了眼君凌云和楚云溪的表情,见他们都没有不耐,这才继续说下去:
“宣成皇帝念那侍卫忠心护主,又救了自己的性命,便追封他为昭烈男爵。
虽然是个低等爵位,可对一个小小的侍卫来说,却已经是破格追封,无上荣耀了。”
小莲和灿儿也是听得津津有味儿。
觉得福公公真是见多识广,经验丰富,比说书先生讲得还要好。
福公公看到两个丫头有些崇拜,又有些好奇的眼神,心里很是受用,便也讲得更起劲儿了。
“这昭烈男爵,身后留有一妻一女,宣成皇帝为免她们孤儿寡母,日后受人欺负,又赐了其女一枚免死金牌。”
免死金牌?楚云溪看了看君凌云,有了皇家的免死金牌,只要不是犯下祸国殃民的大罪,便可以免死。
楚云溪想起什么,突然转头看向福公公,问道:
“福公公,难道这位昭烈男爵,姓彭?”
小莲和灿儿听故事听得正起劲,突然听楚云溪如此说,也是对视一眼。
难不成,那彭二小姐,还真有点儿骄傲的资本?
福公公心道,不愧是皇后娘娘。
“皇后娘娘聪慧,已经猜得八九不离十了。那昭烈男爵虽然不是姓彭,可他的独女,后来却嫁入了彭家,正是现今定远将军彭大人的夫人。”
福公公讲到此,整件事便完完整整地串联了起来。
如此说来,那彭二小姐的外祖父,是为了保护宣成皇帝而死的功臣,对皇家有恩!
而彭二小姐的母亲,手里还握着一块免死金牌!
小莲灵光一现,分析道:
“皇后娘娘,难怪那彭二小姐,会被养得刁蛮任性。
许是她的母亲彭夫人,觉得有免死金牌傍身,又有她先父的救驾之功照拂,无需委屈了自己女儿,便处处娇养着。”
楚云溪点点头,觉得小莲说得十分在理。
男女七岁不同席,也许那彭大公子,是被定远将军教养大的,而彭二小姐,是被她母亲教养大的,这就能解释,为何一母同胞,秉性却天差地别了。
楚云溪感慨道:
“原来其中还有这样的原委。如此看来,这彭二小姐还是忠烈之后,养成这样,倒还有些可惜了。”
君凌云却平静道:
“溪儿不必介怀,祖先的功德,能不能荫蔽子孙后代,还要看那后代自己争不争气,若是自己不争气,再多的功德也会败光。”
楚云溪点点头,她本没有将那彭二小姐放在心上,也不欲再管她结局如何。
现在却有些唏嘘,倒是希望那彭二小姐还能醒悟过来,不要让她地下的外祖父寒心。
可楚云溪盼人向好,也要看人家领不领情,至少今日看那彭二小姐的表情,是不领情的。
楚云溪正想着,就听君凌云问道:
“溪儿,你方才,似乎不是想与我说这件事儿的。可还有别的事要与我说?”
他不喜欢看楚云溪愁眉苦脸的样子,便转移话题。
楚云溪这才想起正事儿,眼中重又绽放光彩。
“夫君,我今日做主,将司琪许配给了吴虑,他们二人好事将近了。”
司琪和吴虑方才没有跟进来,楚云溪便直言了,也不怕他们听了害羞。
君凌云觉得楚云溪此时的表情,才更适合她,像一只骄傲的小猫。
“促成了他们二人的婚事,溪儿就这么高兴?”
楚云溪笑着点点头。
“嗯,离别总是让人悲伤,我的丫头成亲了,却还能留在我身边,我当然高兴了。”
“高兴就多吃点儿。”
楚云溪一低头,就见自己的碗碟里已经满了,便笑得更甜了。
一旁的小莲和灿儿,都将楚云溪的话听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