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第59节</h1>
“哟,小丫头长高了不少嘛!”烈满意的道。
“那还用说。”天笙正自得意,就听烈的语气骤然变了。
“有没有搞错,这么长时间,你就光是长个子了吗?功力竟然一点都没长进,还是停留在暗劲中期。你太让我失望了!”烈激动的道:“照你这样的速度,我要到猴年马月才能出去?”
瞧这话说得,好像她练功就是为了他一样。她好像没有必需要救他出火坑的义务吧!
“看来你很不高兴见到我,那我就告辞了!”天笙摸着鼻尖道。
“不准走!”烈大声吼道:“谁说我不高兴看到你了?我是对你的懒惰不满。”
天笙狂汗!懒惰?竟然说她懒惰?再说,无论懒惰还是勤力那是她自己的事好吧!怎么搞得她好像欠他什么似的?
“我说烈,你是不是搞错了?”天笙眯着眼道:“把你封印在这里,让你不见天日的可不是我?你能不能出去,那也是你的机缘。你不能把这一切都压在我肩上啊!我这小肩膀可担当不起。”
“我不管。你是我唯一的朋友。你不帮我,谁帮我?”烈使出撒泼打浑的本事,蛮不讲理的道。
好吧!朋友就是用来出卖的,这话也不知是哪位高人说的。果真是至理名言。
“上次给你那些书,你看完了吗?”天笙转移话题。
“早就看完了。”烈道:“你怎么这么久才回来看我?你要是再不回来,我都要闷死了。”
“你要是能死,估计早就成真化石了。既然现在都还是活化石,那就肯定没那么容易死。”天笙没好气的道:“我是去上学,你以为我去玩啊!哪是想去就去,想走就走的事?”
“好吧!算我说错话。”烈见天笙发飚,他立刻就软下去了。真要是把她给气走了,那他就后悔都来不及了。
“你跟我说说,我这半年都见了些什么有趣的事?”
见他语气软下来,天笙也不跟他计较。
“都说了我是去读书,哪有什么好玩的事?我每天除了学习就是训练,连吃喝拉撒都得掐着秒表进行……”
与此同时,牛二已经将天向南送到外婆住的院子门口了。
“老先生,我姨婆就在里面。您是自己进去,还是我帮您叫她老人家出来?”
牛二可不傻,尽管天笙没有明说这老头是她外公。可是,这一路上从老头的话里他早就猜出他是谁了。想想连小天笙都刻意回避开了,他这个外人就更应该识趣才对。
“谢谢你!我还是自己进去吧!”天向南说着从包里摸出一叠人民币要给牛二。“这是我的一点心意,谢谢你们帮忙照顾天笙和她外婆。”
“老先生,您快把钱收起来吧!”牛二拒绝道:“天笙是我的救命恩人,她外婆又是我的姨婆。我照顾她们是天经地义的事情。更何况,大家也是互相帮衬,说不上谁照顾谁。您要是用钱来衡量,那可就变味了。”
“对不起!我没有别的意思,你千万别误会。我是真心想谢谢你!”天向南收起钱,正经的给牛二鞠躬表示感谢。他老婆得了尿毒症,一个人住在乡下,怎么可能少得了他们的照顾?
“您快别这样,您这不是折煞我吗?”牛二推着车子就跑,哪里敢受他这么大的礼,论起来这可是他姨公。
“家乡的人们还是那么质朴啊!”天向南望着牛二的背影,轻声感叹道。待牛二转弯了,他才转身走向那扇半开半合的院门。二十五年了,当初的小伙子已经变成了白发老头子。当初那水灵灵的大姑娘呢?她又变成什么样子了?
天向南感觉脚下如同灌了铅,每走一步都是那么的沉重。短短的几米路,他却走了足足两分钟。
张秀英刚从溪边洗衣服回来,看到一个老男人鬼鬼祟祟的站在院子门口,上前问:“你找谁?”
突然从身后传来一个熟悉而又陌生的声音,天向南猛然一怔,是她!是她的声音,隔了二十五年,她的声音虽然多了一丝沧桑的韵味,却还是那么动听。
“先生,你找牛家的人吗?”
见对方站着没有回头,也不回答自己的话。张秀英又问。
“秀英!”天向南轻声呼唤道。
张秀英只是听到这声呼唤,端着脸盆的手便是无力的一松,“啪!”的一声脸盆掉在地上。洗净的衣服撒落一地,又沾上了泥土。而张秀英却全然不觉,就那样呆呆的望着那个背对着她的老男人。
“向南?”
“是我!”听到妻子叫出自己的名字,天向南终于鼓足勇气,转过身来,直面分别了二十五年的发妻。“秀英,我回来了!”
“你……”张秀英张开嘴,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秀英!”天向南再也忍不住,走过去将老婆紧紧搂在怀里。张秀英只觉鼻子一酸,眼泪如绝提的江河般泛滥成灾……
076 家!
天笙与烈聊到天黑才下山,刚到村口就碰到打着手电出来找她的牛二。
“天笙,就等你开饭呢!”
“我外婆他们过去了吗?”天笙笑问。
“我刚去叫了,他们说马上过去。”牛二望着天笙,好奇的道:“那是你外公吧!”
“我外婆没跟你介绍?”天笙反问道。
“我刚才没进去,就在院子外叫的。”牛二道:“不过,我看到姨婆趴在那男人怀里哭了。”
“只是哭?没有骂和打吗?”天笙好奇的问。
牛二摇头,道:“之前有没有打骂我就不知道了。不过,我去的时候,就见姨婆在哭。那男的正拼命说对不起来着。”
“哼!对不起有用,要警察干嘛!”天笙哼哧道。
“啊?”牛二愕然道:“你不会要大义灭亲吧!”
“他又没犯法,拿来的大义,灭什么亲?”天笙哭笑不得的道:“我是说,外婆不应该轻易原谅他。不管他有什么理由,也不应该丢下妻儿二十多年不管。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