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蹲在墙根下的杨谅t偷听两位当世奇才夸了自己大半夜后,终于心满意足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里。叫醒并撵走了自己安排来打呼噜的副将周康,自己则毫不嫌弃的一屁股躺回了床上。这一晚上的酒宴还是让身体较为虚弱的自己比较劳神费力。虽说酒水的确比不得前世工业酒精勾兑的那么浓烈,但是和桌上三个老狐狸勾心斗角却还是让自己累的不轻。
杨谅躺在床上试图入睡,却总觉得心里有些许疑惑结不清。刚刚在酒桌上甚至在墙根下都很明显的感受到桌上的三人都在对自己有所试探,但却想不明白他们想图谋自己什么。但是对于不清楚的东西,总归就让别人也探不清虚实好了。
就那样摇摇欲坠的摇摆起来。过了不知多久,张老道士才收起了架势。随着背对着东升太阳的收势,淡金色阳光照在老人的背后,透过道髻散落在周遭的银丝仿佛给老道士镀上了一层金身。杨谅隐隐有些目眩,此时此刻的张正随才像是一位真正意义的老神仙。也不枉山下世人谣言的山上白云观有位老神仙的传闻。
只可惜这幅宝相庄严的神仙相貌没有并持续多久,老道士平心静气下来后立刻就破了功。“你小子怎么现如今起床的这么早,莫不是前阵子出兵打仗被马踢坏了脑子?从前你可是不日上三竿不动身的主,老道我还没老糊涂,记得呢。”本升起一抹敬畏之心的杨谅一时语结。这老东西,人前一套人后一套。徒子徒孙还有师弟在身边的时候一口一个“汉王殿下”一口一个“德章”的唤着,一没人立刻原形毕露恢复以前的惫懒样子。头脑中隐约记得,这是从前的杨谅某次和这老道士一同喝醉了酒,两人毫无身份姿态的吹了半夜不堪入目的牛以后,俩人私下就变得这样没大没小无尊无卑起来。一个是自幼身份尊贵到无人敢与之平等交流的皇子,一个是几十年没下山,徒子徒孙更不敢冒犯祖师的老神仙,兴许这也是另外一种意义上的惺惺相惜吧。
杨谅没好气的白了张老道士一眼:“真是白费了你刚刚那一副上好的世外高人卖相,一张嘴什么神仙风采都没了。别说我起得早,明明昨晚你最先支撑不住说要休息,今天怎么这么有精神起来耍把式?”老道士哈哈一下,整理了一下刚刚因剧烈活动而散乱的头发,重新把他们盘成一个道髻并用一根平平无奇的木簪穿好起来,好整以暇的笑道:“看来你昨晚还是没喝的太多嘛,翻起小茬来倒是记得清清楚楚。”看着老家伙意有所指的样子杨谅也不着恼,嘿然一笑道:“你个老牛鼻子,少在这阴阳怪气的。我酒量怎么样你还不清楚?想当初”张老道士闻听此言老脸一红,赶忙摆摆手道:“此时不提也罢!不提也罢!”
犹豫再三,杨谅还是没忍住好奇开口问道:“老东西我说你刚才打的那是哪路拳脚啊?我虽然认不出来路数,但是看这样子手上柔中带刚,下盘章法严明的样子。肯定不是寻常拳脚功夫。之前可从来不记得你露过这么一手。”
这倒不是杨谅无的放矢。记忆中这老道士确实不是什么等闲之辈,几十年没下过山,不去沾染凡俗琐事扰乱心境,这张正随的养气功夫可是一绝。单是自己刚上山老道士在殿内的笑声就声如洪钟般传到自己耳朵边就可见一斑,更别提那经年累月在这山上采药采茶如履平地的本事了。
老道士一听这话略微感到一丝诧异,这小子上阵杀敌没多久,这眼光却是没少长进。但还是得意多过诧异,一张老脸乐的像朵硕大的菊花,眼睛都眯成两条细线。“哈哈哈哈哈臭小子我还以为你能忍住不问呢!”杨谅翻了个白眼,这老头还真是一夸就来劲,正待略过去这个话题,老道士却一本正经的严肃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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