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映雪不敢冒这个险。
想到此,林映雪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对妙琴道:“就将茶放在那吧,我突然有些乏了,想要小憩一会,你也下去休息,一会再过来伺候吧。”
林映雪在说这话时神情并没有什么异常,于是妙琴也就没有怀疑,应了一声后就快步退了出去。
但慕容勋生来谨慎,又在横梁上待了一会,见确实没有人进来后他这才从梁上跳了下来。
“这次来的匆忙,没能给五小姐带什么礼物来,下一次我必定将慕容君的人头给带过来。”林映雪是个聪明人,慕容勋知道林映雪不会在这个时候惹怒他,于是他便故意说了这话来刺激林映雪。
果不其然,慕容勋话音落下后,他能明显看到林映雪的身子开始轻轻的发起抖来,也不知道是因为害怕,还是被他给气的。
“哼,话别说的太满,以后谁拿谁的人头都还不一定呢。”林映雪握紧了秀拳,努力地压制住想要一剑刺死眼前人的冲动。
“是吗?”慕容勋转过头来,将一张俊脸凑到林映雪的跟前冷笑道:“慕容君被我的人打成重伤,现在又被我的人处处追杀,就如同过街老鼠一般苟延残喘的活着,我相信很快五小姐就能见到你心心念念的心上人……”
慕容勋最后一个字还没说完,林映雪就已经忍不住,抬手拔下头上的簪子狠狠地朝慕容勋刺了过去。
但林映雪毕竟不是慕容勋的对手——在簪子离慕容勋的眼睛还有两寸的地方,林映雪的手腕被抓住,再也无法向前前进半分。
“这就恼了?”慕容勋冰冷的眸子里浮起一丝兴味,他带着浅笑继续刺激林映雪:“慕容君重伤的消息你已经早就知道了吧,但我见你也并没有多伤心。”
“不如这样,等慕容君走后,你便嫁与我做妾吧。本王大人有大量,并不计较你曾经与本王的过节,如何?”
慕容勋其实一直都没明白林映雪为何每次见他都带有强烈的杀意,还有那种愤恨,并不是一般的愤恨,而是发自骨子里,像是从幽深的地狱里冒出来的寒意与愤恨。
他究竟做了什么让眼前人如此恨他,这么久了,他仍旧没有找到一个答案。
“哼哼,第一,你杀不死阿君。第二,你若是真敢将我放在你身边的话,那你就尽管放吧。”
似乎是不屑去看慕容勋,林映雪转过头去,神情间闪过一丝厌恶。
林映雪这种冷漠的态度让慕容勋心中不知怎么就冒起了一股无名之火,“我有何不敢?不就是养条狗在身边吗?日后本王用链子牢牢将你锁住,看你到时候是否能咬下本王的头!”
慕容勋显然是被惹恼了,一个箭步上前就死死地捏住了林映雪的脖子,并将林映雪高高举了起来。
“……你……”巨大的力道让林映雪喘不过气来,转眼间林映雪一张桃花般的小脸就憋成了吓人的青紫色。
林映雪双脚悬在空中挣扎,一双明眸眼也不眨的盯着慕容勋,那模样似乎是打算就算是做了鬼也要牢牢的记住慕容勋的样子似的。
慕容勋此时也是真的气上了头,见此,他不由五指合拢,再次加重了手上的力度。
这一下林映雪没能撑住,闭上眼睛,手臂软软的垂了下去。
看着林映雪如同一朵枯萎的桃花一般怏了下去,慕容勋的心像是被什么刺了一下似的。
‘嘭’的一声,慕容勋的手一缩,林映雪就重重地摔到了地上。
人……就这么没了吗?慕容勋的心居然有些慌乱起来。
他在林映雪面前蹲下身,伸手去探鼻息的手竟不由自主的有些颤抖。
还好,还有一些微弱的呼吸。在得知林映雪只是昏迷了过去的时候,慕容勋心里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他一屁墩跌坐在地上,神情有些复杂地盯着那躺在地上,紧皱着眉头神色痛苦的女子。
为何他竟下不了杀手?慕容勋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了,他只知道,他不想让眼前人死。
或许是因为像林映雪这样有胆识有谋略的女子实在不多,若是就这么让林映雪死了,他的生活会少很多乐趣吧。
慕容勋这样想着,终于觉得心里头舒服了一些。
他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站起身来,就当他打算叫人进来之时,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他转身一把将林映雪的衣裳扯开。
只听‘撕拉’一声,林映雪雪白的香肩和白皙的锁骨就那样暴露在了空气之中。
慕容勋的喉结上下动了动,他勉力让自己不去看那动人的秀色,只从胸前掏出一个小小的瓷瓶,用衣物抱着手指沾取了一些那瓷瓶中的汁液,在林映雪的左胸上方写了些什么。
做完这些后,慕容勋起身将瓷瓶收好,随手从一旁的架子上取了件衣服扔到林映雪身上,又打翻房中的花瓶,发出响动惊动外头守着的丫环后,这才打开窗户,几个起落就不见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