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最重要的是她刚才还打算穿着这件衣服出门去,这要是她没有发现这个小小的破洞,那她出了门去岂不是会被人笑掉大牙?!
“岂有此理!”李灵玉本就窝了一肚子的气,此时这桶油往上一浇,她的火气就‘噌’的一下冒了起来,她一边脱下身上的衣裳将其狠狠扔到地上,一边就转身狠狠地扇了身旁的丫环一个耳光。
“你是怎么做事的,没发现本小姐的裙子坏了吗?本小姐给你一个机会去找出这个将本小姐裙子弄坏的人,若是找不到,本小姐就拿你是问!”李灵玉厉声喝道,神色有些吓人。
“是!”丫环吓得脸都白了,喏喏地应了一声就赶紧连走带跑地出了门去。
李灵玉被气得够呛,重新叫来丫环给她换衣打扮之后在房间里等了不一会,先前出去的那丫环就带着一个怯生生的丫环走了进来。
“就是你把本小姐的衣服给洗坏了?”丫环穿着已经洗得发白的粗布衣裳,一看就是浣洗房的丫头。
“我不知道……”丫环喏喏地答着,声音细弱得就如蚊子叫一般,叫人根本听不清。
“你个贱婢,‘我’什么‘我’,在小姐面前要自称奴婢!还有,小姐这件裙子分明就是你负责洗的,现在还死不承认,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李灵玉还没发火,站在丫环身旁的管事嬷嬷就已经骂开了。
那丫环许是没见过这样的阵仗,吓得缩成一团低头掉泪,根本就不敢抬头看上首的李灵玉一眼。
李灵玉越看越觉得来气,一把拿过一旁丫环早就准备好的鞭子,扬手就狠狠抽了底下的丫环一鞭子。
“贱婢,你知道本小姐一条裙子要多少银子吗?你就是当一辈子的丫环也买不起本小姐这条裙子!真是晦气!晦气!”李灵玉每说一句话就会狠抽那丫环一鞭子。
那丫环疼得‘哇哇’大叫,目露惊恐地想要躲开李灵玉的鞭子,只是怎么也躲不开,不过是一会时间,丫环身上就已经多处了十几条血痕,那血肉翻腾的模样看得一旁的下人们脸色都白了,却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为那丫环求情的。
很快,那丫环就像是一只无助的鸟儿一般躺在地上不动了,若不是还能看到身体有些起伏,怕是众人都会以为那丫环是受不住死了。
“死奴才,还敢装死!来人,上盐水!”李灵玉原本就不是什么和善的主子,更何况她今天又恰好在气头上……底下的下人们都清楚这丫环今天怕是保不住了,于是他们纷纷都对地上躺着的丫环投去了同情的目光。
李灵玉的吩咐底下的人丝毫不敢怠慢,不多时就有下人将盐水取了过来。李灵玉将鞭子往盐水里泡了泡,姣好的面容上却浮现着与容貌不符的残忍神色。
‘啪’的一声,这一鞭子下去,底下那瘦弱的身躯也跟着狠狠地抽搐了一下,李灵玉看得哈哈大笑,得意道:“本小姐叫你再装死!本小姐今天倒要看看到底是你的骨头硬还是本小姐的鞭子硬!”
说罢,李灵玉刚要接着动手,可院外却忽然有个小厮急匆匆地跑了进来,“小姐,周大统领来了!”
“周大统领?”李灵玉垂下了手,疑惑道:“哪个周大统领?”
“在下禁卫军统领周深,见过七小姐。”李灵玉的话音刚落,一个穿着盔甲,生得高大而又英气的男子就从外头走了进来。
听说这位禁卫军统领可是皇上身边一等一的大红人,李灵玉不敢在来人面前摆谱,于是便换了副神色,盈盈道:“见过周大统领,家父现下并不在家,不知周大统领忽然来访,所为何事?”
“哦,在下今日过来并不是来找李大人的,而是要找一位名叫宛儿的丫环。方才听说这位宛儿丫环被七小姐给叫来了,不知这位丫环现在所在何处?”周深客气地询问着,目光在掠过地上那个浑身是伤,已经奄奄一息的丫环身上时,他眼中快速地闪过了一丝同情。
李灵玉听周深这么一说,一时间倒也有些疑惑,“宛儿是谁?”她转头询问着身旁的丫环。
闻声,很快便有丫环站出来指了指地上的丫环,并小声回道:“小姐,她就是宛儿。”
丫环的话音一落,周深的神情就立刻有些变了,“这位姑娘可确定地上这个丫环就是宛儿姑娘?”
见周深的神情忽然变得严肃起来,李灵玉的心里没由来地浮起了一阵不好的预感,“周大统领,不知道您找宛儿有什么事?她做事毛手毛脚地,今日又将我的衣裳给弄坏了,所以我正让下人教训她呢。”
李灵玉一边说着,一边就悄悄将手中的鞭子就近塞到了一个下人的手中。
可周深又不是瞎子,早在进院之前他就已经看到李灵玉的所作所为了,“七小姐不用紧张,在下奉皇上命令要将人给带走,至于到底是什么事,以后七小姐就会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