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看,这是你的东西吗?”宋子兮这话自然是在问笛儿。
笛儿闻言,不由低头去看,也就是这一眼,她一下就惊住了,“这、这不是奴婢的簪子吗?”
“哼,你还知道这是你的簪子?”宋子兮冷哼一声,满脸嘲讽地问道:“那你告诉本小姐,既是你的簪子,又怎会在阿福那里?”
“在阿福那里?怎么可能?”因为过于惊讶,笛儿的声音终于是不由自主地拔高了一些,“这簪子奴婢早在一个月前就给典当了,就算要出现,也该是在当铺里,又怎么会在阿福的手里呢?”
“哼,都到了如今地步,你还在满口胡言!”然宋子兮却是完全不听笛儿的辩解。
她收起面上的冷笑,面色阴沉地指着跪地的阿福道:“阿福都已经招了,他说这是你送给他的定情信物,而他送给你的是一个荷包!你们俩暗生情愫,私相授受,败坏府中风气,已经是人证物证俱全,你还想抵赖!”
“奴……”笛儿无端端受此诬陷,急得几乎要哭出来,只是她看了看自己腰间那个还有九成新的荷包——那是她上次路过院子,看见丫环们都在买阿福从外头带回来的荷包,而她见那荷包花色不错,颜色又喜庆,于是也就跟风掏银子买了一个。
只是她怎么也不会想到就是这一个香包,此时却成了所谓她与下人‘私通’的罪证。
“二小姐明察!”笛儿一向纯善,虽然明知道这事是宋子兮故意弄出来为难她的,可她却是口拙,不知该如何去为自己辩解。
于是她只能跪到宋子兮面前,满脸是泪地道:“二小姐,那簪子奴婢在一月之前真的就已经典当了,还有这个荷包,真的是奴婢自己掏钱从阿福手里买的,并不是阿福送给奴婢的!二小姐,求你明察啊!”
无端端被冤枉,笛儿几乎要哭得背过气去,可连同宋子阑在内的所有人却都是一副冷漠至极的模样,他们一个个用漠然的目光注视着痛哭的笛儿,神情冰冷得就像是一座座石像。
“放肆!”宋子兮厌恶地踹了笛儿一眼,将跪在她身前的人儿一下踢倒在地,“听你这意思,难道是本小姐冤枉了你不成?现在人证物证俱全,按照宋家家规,凡府中丫环与下人私通者,一律仗责五十,并赶出宋府,不再招用!”
仗责五十!
听到这话,笛儿当场吓得瘫倒在了原地。
以她这副身板,恐怕还没打上五十板子就已经要死了吧……想到这,她不由自主地就打了个寒颤。
似乎是不想再听到她哭喊似的,还没待她再度开口说话,一旁的宋子兮就已经赶紧招了招手,示意一旁的下人过来,“赶紧将人带下去行家法,免得在在这哭哭啼啼地,吵得本小姐头疼!”
“是!”闻声,几个小厮很快就走上来将笛儿和阿福往屋外带。
“二小姐……”然阿福却是不肯走,而是扯着宋子兮的裙摆,面带祈求地看着宋子兮。
宋子兮面带不耐烦地点了点头,然后才挥了挥手让下人继续将人拖下去。
有了宋子兮的事先招呼,虽然同是打板子,但二十板子下来,笛儿早已经脸色惨白,浑身是血的晕厥了过去,而反观阿福,却只是不痛不痒地在一旁叫唤着,丝毫看不出任何痛苦的样子。
而匆匆赶回来的林映雪看到眼前这对比强烈的一幕,一股怒意‘噌’地从心底窜上脑门。
“都给我住手!”这一声中气十足的厉喝下来,一旁的下人忙吓得停下了手中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