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这些誓言的时候,他捧起粉嫩的臀儿,猛然一个挺身,灼热的坚挺闯入她的柔嫩之中。
“啊~~”
胀满的痛感拜访了她,夺走了先前的一切甜蜜温存。她捶打他的胸膛和肩头,试图推走这一副沉重厚实的身躯,“走开,疼死了,孟瑄你这个混蛋!”
“沈适,这是我的字,与你的‘清逸’是天造的一对,地设的一双。从前每次到了这个时候,清儿你都这么叫我。”他低声附耳说着,并以薄唇封缄了她,汲取着她的每一分甜美,仿佛要把他说过的每一句话都哺喂给她,使她永远不能忘怀。
怕又会重蹈上次船上的覆辙,他召唤起所有的自制力,才不至于激烈地要了她,然而当她的丁香小舌开始回应他时,当一双白嫩的小手自有意识地攀附上他的双肩,当修长的腿儿夹紧他的那一刻,他一切引以为傲的自制力统统都见鬼去了。就算天地之间,除她之外的一切都焚化为灰,对他也不再重要了。
伴随着喉头深处的一声类似野兽的低吼,他开始了原始的律动,由慢及快地将绵绵不绝的欢愉灌入她的身子,使她流出更多的清泪,双目一瞬不瞬地瞧着她,不愿错过她的每一个表情,一下又一下,在她的身上烙印着他的痕迹。
纤纤十指,全数扣进他肩头的厚实肌肉里,除此之外,别无他法可以稍稍纾解这样多的狂喜情绪。
婉转的女子娇吟与低回的男子闷哼缠缠绵绵,在新房之内久久回荡不息,红纱帐飘飘摇摇,与跳跃的滴泪红烛切分着光与影。因了书上一句“春宵一刻值千金”,孟瑄彻夜都不肯辜负这无价的春宵,从夜色未央到鸡鸣天白,纱帐内的一双人儿都舍不得分开,在和暖的春意中交叠起伏,就像前世或者更前世的某个时候,他们在碧玉竹楼里的那一回那样无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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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辰时三刻,孟瑄终于榨干了怀中人儿的最后一丝体力和神智,见她沉沉睡去,无论他怎样放肆地摆弄佳人,都换不来她的半声抗议了,他才终于起身下床,扯过锦被仔细裹好娇躯,简单收拾了一下地上的战局,又换上一套洗蓝银绣长衫,束冠系带,少时就打点好自己,比昨日一身大红喜服时更显玉树临风。
不同于新娘子的虚弱,这名新郎官就像是那专吸精元的黑山老妖一样,从她那儿采阴补阳了一番,变得前所未有的神采奕奕。真是伤天害理,善哉善哉。
侧耳听时,廊下有几名丫鬟在低声交谈,话题围绕着“老夫人都已经问过两回了,该不该唤醒七爷和七奶奶”以及“那位齐公子带笑的眼睛会说话”以及“齐公子的目光方才究竟落在哪一个人的身上”进行,争辩的声音也越来越大。
孟瑄精神极好,心情也极好,做什么事都极开心,因此就兴致勃勃地听了一回以前从未听过的丫鬟们的窃窃私语。
“别犯花痴了,你哪只眼睛瞧见他看你?”几人同时发出了嘲笑。
“我的左眼和右眼同时看见的!齐公子他看的就是我。”一丫鬟不服气地说,“只是他的余光扫过你们一回,你们才觉得被他看到了。”
“别自作多情了,他看的明明就是你身后的那一棵梅树,眼神儿飘得远着哪。”又一个丫鬟说,“其实我觉得吧,他好像在听哪里传来的声音,并没看咱们中的哪个人。”
第一个丫鬟不服气地说:“院里那棵梅树都落秃了,有什么好看的,他看的就是我,你们别嫉妒。”
第三个声音笑道:“好了好了,别争了,人家公子不过就上前问个路,就惹得你们这样了,瞧香芝你那点儿出息,亏你还是打小儿一直服侍七公子的人呢。那位齐公子论起来也没咱们的七公子俊俏,值得你这样脸红脖子粗的。”
原来第一个丫鬟的名儿叫“香芝”,孟瑄听到此处,得出了这样的结论。
“哼,荷藕你说什么风凉话,七公子的情况谁不知道。”香芝委屈地说,“他终年到头都不沾家超过三回,统共加起来能有一个月,而且他,他……”
“他怎样?”几个丫鬟同时开口问。
我怎么了?孟瑄兴味挑眉,等候那个香芝丫头的下文。
“他……七公子他只好龙阳,而不好女色。”香芝低低告诉几名八卦的同伴们,“这是我听军中回来的宋大哥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