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第333节</h1>
没有人知道西蒙是怎么制止弗吉利亚的哭闹的,只听到弗吉利亚哭了很久,随后的声音变得呜咽,然后……就什么都没有了。
时间就这么一直沉寂下去,血族的一切都在重新洗牌整治中,狼人和血族的矛盾却在日益加深,不少人都躲在暗处幸灾乐祸的看着季苏菲,如何去解决血族的这场矛盾,屠杀吗?难道她还能杀尽血族大陆的所有人?那样她这个女王的价值也没有意义了。
一年后的祭祀大典上,作为大祭司的飘雪一身白色的长袍站在佔台上,手中还是那只地位象征的权杖,所有人无论是血族或是狼人,都怀着敬畏的心对他朝拜,而在女王和国王出现的时候,众人惊讶的发现,季苏菲的身边多了一个男童,一个纯种的狼人,却有着一双漂亮的蓝眼睛。
他是零布莱克的孩子,三个月前终于摆脱了“病魔”,康复了身体,却被留在了王宫,养在了女王的身边,他看起来不过七八岁的模样,但是却的的确确的在这个世界生存了二十多年了。
男童牵着季苏菲的手,抬眸看一眼这个女人,有记得三个月前,这个女人一脸清冷淡漠的坐在自己的面前,看着有些手足无措的他,没有任何的询问,直接的告诉他,以后他就留在她的身边了,是她的孩子,当时他真的有些哭笑不得,他……怎么就成了她的孩子?且不说他都二十多岁了,就算是这个身体的模样,也不该是她那个年纪会生得出来的吧。
但,他的命是她给的,他无权反驳,就连大祭司,当时也只是在意外的表情后,选择了默认。
“你的名字叫言悔!”
当时他不明白,为什么要给自己取这么一个奇怪的名字,偶尔听到雷欧卡伊说起,女王的心里藏着一个男人,那个男人就姓言,所以他一度认为,季苏菲给自己取这个名字就是为了弥补什么,但是大祭司飘雪却说不是这样,迄今,他也没胆子去问季苏菲,为什么要给自己取这样的一个名字,是不是因为那个男人姓言。
众人都带着各种好奇的目光打量着季苏菲身边这个男孩,不知道他是什么身份,却听到季苏菲淡淡的声音回荡在半空中:“他叫言悔,是血族最高贵的王子。”
没有任何的预兆,血族就这么多了一个王子,是王子,而不是亲王,也就表示这个孩子是女王的晚辈,如果是弟弟的话,应该是亲王,难道是儿子?
所有人都在猜测着,但是没有谁问出口,因为那是一个纯种的狼人,绝对不是季苏菲身为血族王者会生得出来的孩子。
季苏菲看着言悔,言悔突然被她看得有些紧张起来,季苏菲双手扶住他的肩膀,低头亲吻了他的额头,以一个长辈对晚辈的慈爱,给了他一个吻。
一个纯种的狼人做了王子,这意味着什么?谁都明白,血族的皇室并不再是只有血族才能存在,也有狼人,就这样的潜移默化中,狼人和血族的矛盾渐渐的消散,不再那么激烈,尤其是血族的贵族中,也有了狼人的身影。
狼人的身份和能力都得到了肯定,各种重要的位置上也都给了狼人地位;同时血族最大的问题,就是食物,也都因为季苏菲的研究而得到了解决。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血族大陆恢复了平静,有了一点欣欣向荣的景象,建起了房屋、商场、学校、医院,也有了金钱往来,而不是一味的用鲜血食物做交易,唯一没有能改变的就是奴隶制度依旧存在,奴隶买卖也没有废除。
季苏菲说,她可以用她的努力来打造和改变一个世界,但是她没有那个能力完全彻底的改变,因为没有谁有权利将自己的思想强加于别人,而血族的根本,就是一个封建制度的国家,之前的改变已经是铤而走险,何况,她自己是皇族,是贵族的领袖,也不可能真正的做到站在奴隶的角度去看世界。
因为她没有童话故事说的那么圣女,她唯一可以做的,就是给奴隶一个翻身的机会,也同时给了贵族随时变成阶下囚、奴隶的危机感。
零布莱克的心里是百感交集,是幸福来得太突然,还是去的太突然,他也说不清了,自己的孩子突然变成了女王陛下的孩子,还是地位崇高的王子,他每次见到言悔的时候,都想起一段炎黄国的历史,历史上就曾经有这么一个帝王,因为某种原因被过继做了皇帝的孩子,最终成帝王,而他的亲身父亲在面见他这个亲儿子的时候,却必须遵照规矩行三拜九叩的大礼,过去觉得滑稽,这可能就是个笑话,现在看来,也不是不可能。
☆、第十六章十年后
时光如梭,白驹过隙般,一转眼就过去了十年,这十年似乎很漫长,又似乎很短暂,十年的时间可以改变很多事情,季苏菲的名字算是彻底从炎黄国驱逐甚至禁言了,却又在另一片大陆上成了家喻户晓的传奇。
十年的时间,路西法国渐渐的发展成一个被国际联邦认可的国家,不仅是因为他有强大的军事能力,也因为它雄厚的经济资产,一个农业产业大国,每年都出口大量的农牧副产品,辽阔的土地上,除了几个核心城市里有几栋高楼林立,其他的城市都保留了淳朴的田园小楼风格,理由很简单,路西法国的人口数量并不多。
除此之外,路西法国有了属于自己的兵工厂,不需要再向其他国家的商人购买军火武器,并且向不少战乱中的国家出售武器。
十年的时间,这里从一片荒芜变成了现在的繁华,学校、工厂、医院、银行、商场饭店,几乎是应有尽有,甚至还开展了旅游业。颠簸不平的泥泞道路变成了平坦的柏油马路。
血族大陆也同样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他们依旧与外界隔离,只是多了一个路西法国做中介,血族大陆的子民可以和正常人一样的工作赚钱,得到自己想要的生活,也可以通过路西法国做交易。
血族大陆从一个硝烟弥漫的战国渐渐的平复最后发展成了一个工业化的城市,他们发明建造飞机,质量上乘,不仅仅是在血族大陆和路西法国使用,也销售往各个国家,因为他们有最精确先进的雷达系统。
不再是古老的马车,而是造了铁轨、铺了马路,用列车和汽车渐渐代替了步行,他们有先进的医疗设备和技术人员,得到各界人士的青睐;由于血族人与生俱来的美貌,血族自发的发掘了一项才华,就是拍电影、包装明星,他们用自己创造的财富,换到了他们想要的食物——鲜血。
狼人一族或许不能真正的进入血族的皇室或贵族圈子,但是他们有那么一个狼人的王子和几个狼人的军队战将也都满足了,因为他们不再如过去那般被驱逐和嫌弃,他们可以西装笔挺的走进餐厅,喝一杯红酒、吃一块美味的动物内脏,只要你有钱。
不过,血族大陆最大最劲爆的新闻还是要数,弗吉利亚女爵和炼狱的首领西蒙着两个人居然结婚了,而弗吉利亚在结婚前的一个月,主动请辞,废除了自己女爵的身份,当真就安安心心的做西蒙的一个小妻子了,西蒙反倒成了血族大陆新的战神。
白羽扬穿着一身剪裁合体的灰色西装,依旧带着那样一副斯文的金丝边框眼镜,不同的发型成熟了很多,整齐光滑的梳理向后脑勺,少了几分年少时的轻狂和凌乱发丝。
白羽扬站在一块平坦的空地上,这片空地在路西法国的政治中心地带,也就是人们口中的王宫里面,专门为季苏菲往来于两国之间降落飞机建造的,也就是季苏菲的专用停机场。
十年了,曾经一起来路西法国的人,基本上都结婚生子了,只有他目前还单身,也被戏称为路西法国的女人最想嫁的黄金单身汉。
即便在外界的眼中,他只是成熟了,依旧英俊帅气,但是白羽扬每当看着季苏菲的时候,心中只会百感交集,他是老了,她却依旧年少,十年的光阴,是真正的没有再她脸上留下任何的痕迹。
再过十年、二十年、三十年……黄土埋过他身体的时候,白羽扬有时候都不敢去想这些,一想到这些,就觉得恐惧,他变得患得患失,害怕被季苏菲看着自己一天一天的变老,变成一个臭老头,又庆幸,幸好,他只是单方面的爱着她,他们两个的确是不适合在一起,否则他必定是忍受不了这种心灵上的折磨去自杀了,或许他就适合做她的执事,她的管家。
螺旋桨的声音在头顶上传来,卷起了大风,站在白羽扬周围的警卫军都立刻准备好迎接他们最高长官的到来,这是一个军事化国家,一个军队掌权制裁的国家,季苏菲作为整个路西法*队的最高总长官,自然更加受到他们的尊敬和崇拜。
飞机降落后,季苏菲便是从云梯走下来,穿着一身黑色的军服,鸭舌军帽上标志着一枚金色的翅膀标记,英姿飒爽的军服外面罩着一件黑色斗篷,斗篷的左胸口部位绣着六芒星标志,腰间则是配着一只手枪和一把佩剑,黑色的长发随意的束成一个马尾辫。
看着这样朝气蓬勃、英姿飒爽的季苏菲,白羽扬嘴角微微上扬,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个曾经还很喜欢穿着公主裙或是少女装的女孩变得习惯穿军服,各种场合上,各种帅气的军装。
季苏菲迈着黑色的军靴走向白羽扬,白羽扬也立刻迎上去了,“大小姐!”
“恩!”季苏菲微微颔首,她一边走着一边解开身上的斗篷,在临进门的时候,白羽扬已经伸手为季苏菲接过了接下的斗篷,即便他如今是一国的执行长,却依旧无法改变自己是季苏菲执事的习惯。
“大小姐,这是俄赛日比的战况,我们的人在那边拍摄到的画面,据可靠消息称,俄赛日比的内战不只是内部政治上党派立场不同,也有外界的压力,说白了就是挑拨离间。”
白羽扬从特别助理手中接过超博平面视屏仪给季苏菲看,季苏菲一边走着一边看着视屏中的画面,俄赛日比的战况显然要比想象中的更惨烈,比起当日血族的战乱,有过之而无不及。
季苏菲漫不经心的说到:“挑拨离间说的是usa吧!这是他们素来喜欢玩的把戏。”
“目前看来,应该是和usa那边脱离不了关系,但是usa单方面还是否认了参与过俄赛日比的内部政治事件,并且让联合国发了声明,说是要阻止这场战乱,倒是装起了好人,号召各国接收难民,我们路西法国也在邀请名单里面,如今大批的难民不断的从沿海一带涌入各国,却又惨遭驱逐。”
季苏菲的眼底波澜不惊,她不是一个同情心泛滥的人,毕竟从政治角度看来任何一个国家都不会随便轻易接受外来者,尤其是难民,这意味着增重国内的经济负担,还会造成各种矛盾发生,形成治安上的恶劣循环事件。
白羽扬推了推镜框,看着季苏菲的侧脸,补充了一句,“也有不少人试图闯入我们的领土,向我们求助,但是都被驱逐了,秦天野的命令。”
季苏菲听到这里的时候,停下了脚步,目光清冷幽邃的打量着白羽扬,“你心软了!”
白羽扬顿了一下,才意识到自己刚才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