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成不成,还得看运气。
姬瑾没想到楼画语真的给秦昊下药,喝着汤又是欢喜,又是愁啊。
这下了药,人就留在了溯阳,低头不见抬头见,防不胜防啊。
埋头将汤喝完,忙又叫了人进来,将军务处理好,就随楼画语回溯阳府中了。
秦昊这会也有些哭笑不得,午膳时分,楼画语来陪他用饭。
他见楼画语样样都吃了,也就没防备,哪知道吃完就浑身发软无力。
行走虽然没有大碍,可却使不上劲,手脚软得跟面条一样。
楼画语还刻意派了人盯着他,连院子都不让出。
不过怕他无聊,楼画语还刻意找了钱越来陪他聊天。
楼画语回来的时候,钱越正和秦昊在下象棋,明显钱越不是秦昊的对手,被杀得片甲不留。
钱越的目光还不时瞄着秦昊,也不知道是想看什么。
见楼画语回来,就直接起身:“我不下了,没意思。”
他输得惨,跟个小孩似的发脾气,楼画语也只是笑了笑:“有劳外公了。”
“我帮了你半天忙,你送我出去走走。”钱越的目光在姬瑾和秦昊脸上转了转,眼中好像闪着什么,一把拉着楼画语的手就朝外拉。
姬瑾和秦昊见他那样子,以为他是在打量两人,谁和楼画语更般配,都沉着脸没有说话。
楼画语却感觉钱越神情好像有点不对,跟姬瑾对了一眼,又点疑惑的看了看秦昊,这才随钱越出去。
到了院外,钱越才松开她的手:“那镇北王秦昊的爹你见过吗?”
楼画语皱了皱眉:“秦昊四岁的时候,他父亲为了救永顺帝就死在了战场之上,这才被陛下收为义子。”
“你连你义父的画相都不见上一见,真没孝心!秦昊似乎比几位皇子年岁都大。”钱越抿了抿嘴,看着楼画语有些迟疑:“那你知道他父亲的生辰么?”
“我哪知道!”楼画语几乎无语。
“那是你义父,你连人家多少年岁都不知道的吗?你不就没给人家上过香烧过纸吗?”钱越几乎跳脚,扯着楼画语:“你有空问下秦昊。”
“你有失散多年的儿子?”楼画语见他神色沉重,有些好笑。
她是德正太妃的义女,按算秦昊他爹也确实是她的义父,可一个死了这么多年的人,她也没问过啊。
钱越气得一甩袖子,戳着楼画语的额头:“你啊,你啊,多了个表妹,还想多个舅舅吗?”
“你找着机会就问,多问一些关于他父亲的事情,尤其是有没有什么画像之类的。”钱越甩了甩袖子。
左右看了看,又怕有凤涅卫,终究是没有将心头的疑问说出来,挥着袖子走了:“我去看年夜饭,你一点事都帮不上,连圆个房都造假。”
楼画语见他气得气呼呼的说“帮不上”,结果话头却又是那个,脸上又羞又气,只是看着钱越走远。
只是等钱越走后,转眼看了看院内与姬瑾对垒的秦昊,有些奇怪。
这是钱越第一次见秦昊,却好像对秦昊他爹有十二分的兴趣。
可秦家与明家,一直都是姬氏的家臣,明家在战乱之中,几乎被灭了门,秦家倒有存留的族人,却一直未曾入京。
钱越怎么,突然就问起了这个了。
楼画语走到院门口,看着坐在桌边,沉眼对弈的两人。
秦昊年长,身形健硕,五官端正大气;姬瑾这两年虽长大了,身形高大了许多,脸色也被晒得发黑,但五官依旧可见姬氏的精致美貌。
两个长相不同却都俊朗的郎君对坐,捏棋不语,看上去当真赏心悦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