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秦昊的武艺,就算五娘院中有凤涅卫守着,秦昊也有办法引开人进去。
姬瑾虽算不上小人,却自认并非君子,说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他也认了。
“好。”楼画语岂能不知姬瑾所想,点了点头:“那我先去洗漱。”
姬瑾却依旧楼着她不放,反手端着酒壶,自顾喝了一口,然后看着楼画语,将壶口朝楼画语嘴边送了送。
见楼画语摇头,这才自顾笑着的将壶中的酒水一饮而尽,抱着楼画语起身:“我和五娘一块洗漱。”
其实就是借着酒劲想闹腾,楼画语也没有办法,只得由得他去。
不过姬瑾却一反常态,帮楼画语拧帕子,帮她净脸洗手,去钗环。
手艺十分的生疏,取簪子时,楼画语的头发被扯掉好几根。
姬瑾自己有些心疼,却还要捏着那几根青丝:“听说南疆有情蛊,用头发就可以养。”
“你从哪知道的?”楼画语生怕他再拔头发,趁他说话,三两下将头上的钗簪全部取了下来。
“五娘这么怕我?”姬瑾看得有些失笑,反手扯了自己几根头发。
与楼画语的缠在一块,随手打了个结递到楼画语面前:“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移,这拜过天地,结过发了,就算是夫妻了。”
楼画语看着那几根头发,有些无奈的从铜镜里看着姬瑾:“你真的醉了。”
“算成婚了对不对?”姬瑾却执着不移,搂着楼画语的肩膀将那小缕头发小心的放在一个首饰盒中:“我们是夫妻了对不对?”
对于一个不知道是真醉,还是装醉,或是半醉半醒的人,楼画语认为不该跟他纠缠。
“不是就不是吧。”姬瑾却自顾的又改了口。
拿起梳子帮楼画语将头发梳了梳,这次却轻柔了许多,并没有让楼画语吃痛。
只是梳着梳着,他又喃喃的道:“一梳梳到头,恩爱到白头。”
楼画语这下可以完全肯定,姬瑾绝对的绝对是醉了。
想回头,姬瑾却扶住她的后脑:“还在梳呢,别动,呆会又痛。”
这话并没有过份,楼画语也任由他梳着。
也难为他将这些话都记得,等梳完后,他却又看着楼画语:“这头都梳过了,算是成婚了对不对?”
楼画语顿时无语,却眼看着平时机警无比的姬瑾,这会好像跟个要糖吃的孩子一样。
想点头,姬瑾却又以一种无奈的表情昂首看了看上头的房梁:“你说不算就不算吧,成婚前面的我们都做了,婚期我也请过两次了。”
“拜过天地,梳过头,刚才酒也喝过了……”姬瑾松开了楼画语的肩膀,转身走到香炉边,自己拿了根银簪子挑了挑。。
然后从怀中掏出一个荷包,直接解开,一股脑的全部掉进了香炉里。
荷包一打开,楼画语就闻到了记忆深刻的甜香。
忙站起来道:“姬瑾!”
可那秘香已然落到了香炉里,楼画语转身拿水,但这秘香十分之怪,融水也会发出香味。
看着那香炉里跟起火一样的浓烟,姬瑾还看着楼画语笑:“接下来就是洞房花烛了。”
楼画语从来没想过,姬瑾醉酒是这样的。
“你啊!”伸手将他手中的荷包抢过来。
转身就去开门,让关雎将旁边的暖阁收拾起来。
一拉门却听到外面有铁链叮咚作响,门只不过开出一条细缝。
“我让颜铁明锁了。”姬瑾却靠在梳妆台边,拿着刚才那缕打着结的头发,放在鼻子前闻了闻:“不让别人打搅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