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绍见她无话,伸手将她扶起,语重心长的道:“夫人日后是要在三皇子府里生活的,无论如何也该和贵妃处好关系 ,这端容郡主日后如何还不知道 ,你又何必扯着郡主不放呢?”
阿索玛这会知道了永顺帝的意思,知道楼画语怕是在永顺帝和楼贵妃心中,都不会动她。
她再强行追究,只会显得不懂事,惹人厌烦。
只得朝丁绍点了点头,以表示虚心受教:“我在这里等大哥出来,跟他解释一下,是我误会端容郡主了。”
“那就请夫人到一边等吧。”丁绍朝她指了指一边的影壁,沉声道:“那里有个暗房,是我们平时等差的地方,夫人去那吧,这泰和殿是朝臣出没的地方,夫人站在这里不大合适。”
他说着这话时,语气拉着悠悠的长。
阿索玛瞬间想起了在承恩侯府那次,裳娘跟她说,去见端容郡主不合适的语气。
心中猛然有了些怒意,她们和亲,虽知道不会成为正妻,可从未想过,大华的侧室和草原上的侧阏氏,区别这么大。
大华的侧室,完全就是一个羞辱的身份,就算楼贵妃也一样!
不过人在屋檐下,她也知道该低头,朝丁绍道了谢,就转到那暗房里去了。
泰和殿内,永顺帝正和几位兵部的大臣商量着萦阳的情况。
大王子进来,朝众位大臣拱了拱手,这才朝永顺帝道:“陛下,阿索玛说端容郡主亲口承认,是她用发钗里的银针扎伤了阿诺亚。”
永顺帝听着,挑了挑眉看着他。
“我恳请陛下,将端容郡主先关押,定要好好审问这件事情。”大王子朝永顺帝拱了拱手。
昂着头:“我们和谈已然快要谈定,那位端容郡主这样伤了阿诺亚,这就是要破坏我们两国和谈的意思,陛下怎么可以轻易放过。”
“你们听听。”永顺帝将手中的战报放下,指了指众位兵部大臣:“有谁犯了事,还当着众人亲口承认的?”
“可阿索玛是亲耳听到的,就在贵妃的宫中。”大王子耿着脖子,看着永顺帝:“陛下认为这是阿索玛乱说,还是认为伤了我草原的公主,并不重要?”
“阿索玛可对郡主用了刑?”永顺帝看着大王子,轻笑道:“或是阿索玛当众问这件事是端容郡主做的?”
大王子这才沉了沉眼,摇了摇头:“没有,是她自己突然提起的,这样才能证明这件事是她做的啊。”
“你跟他说。”永顺帝翻看着其他战报,随手指了一下兵部侍郎陈立志。
陈侍郎忙朝大王子道:“既然阿索玛夫人未曾问起,端容郡主怎么会突然向她承认这件事?”
大王子也是一头雾水,这真的说起来,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只得憋着口气:“端容郡主说她头上发钗中的银针,就是扎阿诺亚的银针,陛下叫人取来,让太医一验便知。”
永顺帝听着,有些无奈的笑了:“我们大华的娘子,头上发钗只能送给情郎,可不能随意拿,大王子这话可太过轻佻了。”
大王子听着双眼一瞪,十分无奈,难不成就这样了?
永顺帝拿 起一份战报,朝陈立志道:“将前月的战报拿 来。对照后,再写个折子上来。”
丁绍却急急进来,在他耳边说了两句。
永顺帝将拿着的战报,猛的朝桌上一放,转眼看着丁绍:“她想做什么?嫌日子太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