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喂酒的法子,姬瑾自是见过,他从漠北押送大可汗回京,路过州府时,官员们宴饮,艺伎们就是这般喂酒投食。
他不喜人近身,光是看着,却也有些烦。
可此时搂着五娘,他却发现,人不一样,感觉就不一样。
但没想,五娘处于闺阁之中,居然见过这些荒唐事,看样子南疆还真是风气开放。
日后也不能再让五娘于外头饮酒,免得失态。
“宫中啊。”楼画语坐在他腿上,有些不稳,干脆一手勾着他脖子稳住身子,一手去倒酒:“宫中宴饮,陛下也喜欢这些。”
“是吗?”姬瑾沉沉的想了想,永顺帝似乎并不喜欢宴饮,他也未曾见过哪个宫女或是妃嫔大胆给永顺帝喂酒。
楼画语却复又斟了一杯,喂到姬瑾嘴边:“你迎娶楼画心为后,就很喜欢宴饮,还老是让我去。我每次都见你让宫女坐在你腿上喂酒,看样子你很喜欢……”
“噗!咳……咳……”姬瑾一口酒在嘴里,来不及吞下,呛得眼泪都出来了。
眨眼看着楼画语,所以她说的“陛下”,是指登基后的自己?
这不是造孽么,姬瑾想想也不可能,他也并不好女色,也不喜宴饮。
就算要酒色生香,也不会让五娘在旁边看着啊。
史书上记载那些奢靡的帝王,也都是关起门了,脱了衣服,方才奢靡的,叫人看着,能奢靡得下去?
楼画语却依旧懵懂认真,想拿帕子给他擦衣襟上的酒渍,可连披帛都被丢在地上了,光着玉膊,哪有帕子。
“干净的。”她看了看,一把捞起纱裙的裙摆,朝姬瑾衣上的酒渍点去。
纱裙之上,是一条白绸的罩裤,她这般用力一扯,罗袜系都顺着裙摆被扯松。
罗袜朝下滑去,那白绸裤脚滑出,暗露着点点晶莹玉肌。
姬瑾看着那半截纱裙在楼画语手中,在他衣襟上擦拭着,突然感觉自己这是在找死。
忙将楼画语的手握住,原本打算借着喝酒,套上她几句话的。
以他对楼画语的了解,醉酒后的事情,她几乎会全然忘记。
所以他才想着借再次饮酒,套一下五娘和苗广说了什么。
却没想到,楼画语如此孟浪,两人之间完全换了主动与被动。
“这酒太烈,不喝了,改日我找些温淳些的果酒,再与五娘同饮。”姬瑾紧握着楼画语的手腕,不让她乱动,扯着她还握在手中的纱裙,想将裙子放下。
“还没擦干净呢,你可是皇子,仪表岂能乱。”楼画语却扯着裙子不肯放,两人僵持着扯了两下。
蚕丝织的薄纱,哪能在姬瑾这手中尽是厚茧的新晋“战神”之下蹂躏。
没两下就有着,长而清脆的“嘶”声传来。
“坏了。”楼画语一把推开姬瑾,撑着桌子站起来,扯了扯身上的裙子,看着姬瑾,嘟着嘴道:“你是不是不喜欢我的裙子?”
“没。”姬瑾忙侧过头去。
五娘只着裹胸长裙的样子,他见过,可那时在水中,如一尾清鱼。
此时却双颊染红,连带肩膀都透着粉,如同一只上岸的妖精。
“上次你脱我的,这次又扯坏了。”楼画语拎着裙子看了看,转过身来,对姬瑾道:“坏了穿不回去,你帮我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