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根本补不过来,幸好巧绣楼,为了怕有失误,全部绣了两份。
要不然全换,宗室中暂无人新婚,难不成去借皇子的?
可皇子喜帐,虽不用龙凤,却也是鸾鸟,也不是宗室能用的。
巧婶随几位嬷嬷急急从后门进入襄王府,带着几个绣娘,将那坏了的四重喜帐重新安上。
她复又全部检查了一遍,到最后一重和合二仙喜帐时,突然盯着床帐看了又看。
“不会是床帐也坏了吧?”一位老成的嬷嬷忙凑了过来。
巧婶摇了摇头:“倒不是床帐,只是那对帐勾好像有点问题。”
嬷嬷凑过去一看,那是一对金勾,金灿灿的挂在喜红的床帐上,勾子是串子葡萄的形状,也是个多子的喜意。
可不知道怎的,那葡萄上有着一条长长的划痕,粗看没什么,细看的话,挺糟心的。
这种东西,不过是取个彩头,串子葡萄被划伤,这不是断人子嗣么?
嬷嬷复想到二郎君的情况,忙让人拿了帐勾,要去禀告了襄王世子妃。
这种事情,巧婶自不好开口,待她们取走后,只是在检查喜帐之时,偷偷的将那对古玉勾放到了床头,确认喜帐无事后,这就走了。
襄王世子妃对于次子婚事较为看重,听闻床帐被划伤,忙让人找了床帐过去。
待到了喜房,却见床帐上已然挂了一对古玉勾。
昨日来看嫁妆的江嬷嬷正在整理床帐,忙朝襄王世子妃福了一礼道:“听闻帐勾坏了,我就拿了娘子用惯了的。”
襄王世子妃看了一眼,那玉勾确实古朴,玉质通白如脂,雕工大气,知道是出自大家之物。
朝江嬷嬷笑道:“劳您用心了。”
谢氏被休,终究对楼画心有愧,江嬷嬷就自告奋勇,愿在襄王府陪着楼画心,谢氏被她的忠心感动不已,许诺定要楼画心给她养老。
昨日她就带人来铺嫁妆,这会听闻喜帐出事,就过来看了。
“世子妃过讲了。”江嬷嬷忙福了一礼,笑道:“前头喜轿快到了,您快去吧。”
襄王世子妃复交待了几个嬷嬷几句,这才出去。
楼画心下了轿,又由姬增的弟弟姬坚扶着下轿,又代为行礼。
她心中虽有些奇怪,但听到旁边人贺喜之声,加上紧张,倒也未曾多想,只以为姬增伤得比较重。
待礼成,被送入新房,江嬷嬷又带人伺候她。
众人洒过帐,楼画心垂珠拦目,团扇遮脸,虽听到几个熟悉的声音热喜房,却也不敢细看,新婚终究有些羞涩。
待众人退了出去,江嬷嬷偷偷给她塞了些吃食。
她微微用过两口,这才道:“夫君伤得可严重?”
江嬷嬷也有些古怪,谢氏也因羞愧,并未告诉她姬增的情况。
她只不过收到江疏来信,说是五娘子让她陪七娘作陪嫁嬷嬷。
她虽有些不想,可两位孙女都是因为五娘子才离了府,现在换了户籍,又有三皇子和镇北王为保,日子过得舒心,这才想着回报一次。
“我昨晚来的,还未见着姑爷呢。”江嬷嬷复又递了些松软的糕点给她,安慰道:“我见世子和世子夫人,还有大郎都相貌堂堂,谈吐有度,定然不差。”
楼画心闻着心中欢喜,又用了半块糕点。
江嬷嬷拿了东西出去,襄王世子妃身边的顾嬷嬷就急急过来:“江嬷嬷,那边嫁妆单子好像出了些问题,您随我去点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