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画语自也知道,扭头看着楼画语道:“这幻生之术你可有在书在看过?”
“姐姐啊,我才自学了一年,哪会如苗阳般厉害。”楼画诗也有些无奈。
楼画语看了看那伤口,她食指尖伸进去,似乎都有空余。
扭头看了一眼颜铁明道:“用你们的法子,传信巫圣苗广,让他速回南疆。”
颜铁明抱拳正要退开,楼画语复又道:“此间种种,是为绝秘。”
这事京都还是不要知道的好,免得再多波折!
“是!”颜铁明抬头看了她一眼,发现她似乎有些不同了。
他们此次初入南疆的时候,她似乎就是一个采桑的夷女,背着背篓,脸上欢笑的唱着情歌;与殿下于花间下棋时,时娇时媚,当真是个娇俏的娘子。
此时,她沉静的好像又是当初京都,那个轻轻挑拨,就让殿下被困通县的端容郡主。
只是她这种应对时的样子,总让人莫名的生出尊敬之感。
“爹爹叫人守在客居外,加固木屋防守。”楼画语看了一眼姬瑾,转身朝后走去:“我去和外公会会那些土司。”
姬瑾的身份虽并未公开,但这边的消息还是得封死,一旦泄露,南疆虽易防,可也保不准又跟上次邓伯林楼元娘那般的人,冒然攻寨。
或是提及他擅离漠北,皆是大罪。
“你去做什么?”钱氏忙拉着她,沉声道:“这个时候,你一个娘子还管什么大事,看着他才是。”
“娘亲回房吧。”楼画语拍了下钱氏的手,轻声道:“外面的不解决,怕巫圣也不好回来呢。”
钱氏张了张嘴,也知道轻重,只得松开了手,让人将楼画诗带走。
复又叫人去附近村寨多请几位巫医过来,又让楼明光去安排人手,自己留在这里亲自照料。
楼画语出了姬瑾的客居,却见李十三娘守在外头,直接过来,握着她的手道:“不会有事的。”
“嗯。”楼画语朝她抿嘴勉强的笑了笑。
前世并没有这些事情,好像从她醒来后,很多事情都不一样了。
如若记忆没错,姬瑾当是天命之所归,要不然周庄成也不会随他出山,可那伤口……
深入心窝,怕也伤及心脏。
苗阳不敢说,她也是会看的,那样的伤,必是活不成了,可姬瑾却有一口气吊着。
两人携手到了河边,钱越也知事情严重,安排人守着所有土司,暂时不让他们离去,自然也是惹得怨气生天。
楼画语径直走到钱越身边站定,沉声道:“我知道你们中间有人听得懂官话。”
她话出口,那些土司还在各自争执着什么。
李十三娘抬了抬手去摸头上的银钗,楼画语却摇了摇头,取下钱越腰间的牛角号,放在唇边,猛的一用力。
号角呜咽悠长,响彻整个河道。
原本争执的土司们全部闭了嘴,扭头朝楼画语看来。
“刚才伤的那位,是我未来的夫婿。”楼画语将号角递回钱越,沉沉的看着众人道:“我是谁,想来大家也知道。今日之事,请大家定要保密。”
那些土司脸色都有些沉,原本的怒意慢慢散去,变得有些莫名。
楼画语慢慢昂首,沉声道:“待他醒来,南疆巫圣传承之事,我自给大家一个交待。”
她话音一落,众土司面露喜色,顿时欢喜了起来。
钱越却沉声道:“小语儿!”
楼画语却摆了摆手,转身朝木屋走去。
如若当真是苗阳嘴中的“幻生之术”, 苗阳无力医治,苗广回来也没办法的话,那么只有她自己想办法了。
或许这就是天意吧,她这一身血脉,出于南疆,终究要留于南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