澜,他怎么样?
想到了水千澜,花无心一脸焦急的就要起身,只听门轻轻的推开,一抹修长的身影走了进来。
“你醒了,你都睡了快一天,有没有觉得身体有什么不舒服。”
雪鸣凰见花无心醒来连忙来到她的身边一脸急切的开口。
花无心朝着雪鸣凰摇了摇头,似乎没看到他的担忧,一脸焦急的拉住他的手,“澜,他在哪里,他要不要紧?”
提起水千澜,雪鸣凰的眸子微微一沉,他抿着唇,什么话也不说。
见他一脸的的沉默,花无心更加不安了起来,“他是不是出事了?”
也不等他开口,花无心便急着掀被子起身,却被他的手按住,“你放心,他已经没事了。”
就算如此,她也要自己亲眼看才放心,想着,她执着的想要起身。
“无心。”见她挣扎的就要起身,雪鸣凰也拿她没有办法,轻叹了口气,只好由着她。
出了房间门,花无心脚步匆匆的朝着水千澜所居住的院子走去。
一路上,她的心里,除了水千澜什么都没有。
来到了水千澜的房间,见花无月,柳宣,南夜南玉,江承雨,寒澈影他们几人都在。
花无心看着床上的人,眸里尽是担忧,她朝着他走去,坐到了床边,看着水千澜那张苍白的脸,手伸进被褥里紧紧的握住他的手。
“澜。”
柳宣见她一脸的担忧,来到花无心的身边伸出手安慰的轻抚着她的发丝,一脸温柔的开口“心儿,澜他没有事,你别担心。”虽是这样说,想到他们回来的时候,自己都快被吓坏了,浑身是血的水千澜真的没把他的心跳吓停。
好端端的出游,怎么会遇到那么可怕的事情。
柳宣轻叹了口气,无奈的想着。
“澜,他什么时候会醒。”花无心像是没听到柳宣说的,伸手轻抚上水千澜的脸,声音幽幽的开口。
“最迟明天就会醒,他很幸运,那把剑离他的心脏只有一寸。”雪鸣凰的声音清冷的响起。若不是偏差了些,此刻的水千澜就成了一具尸体。
闻言,花无心微微的笑了,一滴晶莹的泪珠掉落。
还好,他没有事,还好,他还在自己的身边。
花无月,柳宣看着花无心的模样,轻轻一叹,若是水千澜出了事,她会变成什么样?
正想着,门外传来了下人的汇报。
“郡王,主父,门外一名锦苏公子求见。”
柳宣听言连忙朝着下人吩咐了下去,“快让锦苏公子进来。”
下人听命转身离开。
而花无心在听到锦苏的名字楞了楞,一脸疑惑的看向了柳宣,他为什么会来?
“心儿,你们能够平安回来,还是那位锦苏公子帮了你们。”柳宣见花无心一脸疑惑,微笑的出声解释。虽然他是雪苑里的公子,但,却帮了自己的女儿,若是自己的心儿对他有意,自己一定要八抬大轿的娶他进门。
不知柳宣此刻在想些什么的花无心一听到是锦苏救了他们,脑海里,也渐渐的浮现一抹身影。
她想起自己落入湖的时候看到的身影,难道,就是他?
刚想着,从门外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一袭淡锦色长衫的俊美男子出现在房间里,仿佛给黑夜注入了新的色彩,淡淡的金黄将房间照亮。
锦苏一进房间,便看到一袭单薄白衫的花无心,见她的脸色红润了许多,心下松了一口气,天知道自己有多担心她会出事。
见是锦苏,花无心从床边站了起身,眸光柔柔的看了眼水千澜,朝着柳宣开口,“爹,你照顾好澜,我先出去一下。”
柳宣微笑的朝着花无心点了点头,“这里有我们许多人,你放心吧。”
江承雨见花无心朝着锦苏走去,如月般的眸子微微一沉。
夜色渐暗,晚风徐徐,透着丝丝清凉。
院子里,并肩走着的两人来到了后花园中的亭里坐着。
夜晚的荷花,波光粼粼的水面,周围的一切,一片寂静,偶尔,能听到风吹树叶发出沙沙的声音响。
一路上,两人都没怎么说话。
锦苏起身来到了荷花池边看着满目的荷花,嘴角微微一勾,“这里很美。”
一段时间没有见,他们两个人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花无心虽然很不悦他前段时间对自己拒而不见,但,他救了澜,救了他们也是事实。就算心里对他有过气恼,此刻也都消失不见。
“谢谢你。”花无心一脸真诚的看着他微笑。
锦苏闻言楞了下,俊美的脸上浮起一抹笑意,他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其实,那天,真的只是凑巧。自己心里烦闷,便会去游湖,没想到,会遇上他们。
想到那一天,自己在船上看着她的身影被湖水吞没,那时候,自己只觉得自己的心仿佛被什么撕裂,痛的不能自己。
他只知道,他不能失去她,不能看着她死去。
所幸,她还活着。
头一次,他感激上苍没有让自己失去她,也因此,他,不打算在隐瞒自己对她的心意。哪怕,因此得罪那个人。
锦苏暗暗的握紧了双拳,那双如墨般的眼睛里,流露出抹认真。
“无心,我有事想跟你说。”
见他一脸的认真,花无心脸上的笑容也跟着收起,“你想说什么?”
锦苏看着花无心绝美的容颜,那双如星辰般灿烂的眸子此刻专注的看着自己,他突然觉得口干舌燥,一向以冷静自持的脑子也有些乱了起来,他张了张唇,心一紧,俊脸一红,
他还从来没有跟女人告白过呢。
花无心微蹙眉疑惑的看着脸色突然红了的锦苏,心下满是不解,他是怎么了?
锦苏犹豫着,迟疑了半响,想要开口,话就像是搁在喉咙里一般,想说说不出口,急的他的脸上出了些薄汗。
久等了半响都没有等到他开口,花无心已经忍不住的先开口,“你没事吧。”他怎么怪怪的。
锦苏连摇了下头,他一脸认真的看向花无心,深深的呼吸了口气,“无心,我有话想跟你说,我是认真的。”
“你想说什么?”花无心心里更是觉得奇怪了,今天的锦苏,怎么那么怪异?
锦苏的拳头握的紧了紧,下定决心刚想开口,只听到从远处传来了脚步声。
听到声音,花无心朝着来人望去,见是江承雨,想到了水千澜连忙朝着他走去。
江承雨看着花无心,心下一松,就知道她会在这里,他看了眼亭里的锦苏朝着他点了点头,一脸喜悦的朝着花无心开口,“澜他醒了。”
花无心心下一怔,二话不说的拉起江承雨的手朝着水千澜的房间所在跑去,连身后锦苏的声音也置若罔闻。
锦苏伸出去的手无力的收回,嘴角扬起抹苦涩,只差一点点,他就能跟她告白了。
初次告白失败,锦苏不由的轻叹了口气,随之,眸光一冷。
“来就来了,躲着做什么?”
他的声音在黑夜里冷冰冰的响起。
此刻,他仿佛是黑夜里的王者,冰冷而无情。
亭子里,唰的出现两抹黑衣身影,正用同样冷冰冰的目光盯着他。
“你们的尊主让你们来监视我的吗?”锦苏的声音里尽是不屑,想不到,连他对自己也不自信。
“二殿下,希望你没忘记尊主说过的话。”同样冰冷的男声冷酷的响起。
听言,锦苏握紧了双拳,眸光危险一咪。成就大业,放弃花无心,可是,如今,他两者都要。
“我的事,不用你们来提醒。”
话落,挺拔的身影消失在亭子里。
“魅,他会遵守吗?”亭里的另一道声音响,竟是女子的声音。
被唤为魅的黑衣男子危险的咪起眼,声音冰冷,“比起这个,幽,你应该好好想想如何跟尊主交代。”尊主让他们保护夫人,可是,他们却令她险些受伤。若是让尊主知道,他们两个谁也没有好日子过。
幽听言,不屑的切了一声,她淡淡的瞥了眼魅,不在意的开口,“她不是没有事吗?”虽是这样说,但,一想到他们的尊主,身体莫名的打颤。
“今天的事,我会跟尊主如实的禀告。”魅转过身,就要离开,手却被幽一把拉住。
“魅,你傻了,若是让尊主知道了,我们两个人可都是死定了。”幽一急,声音也跟着大声了起来。他们两人虽然跟尊主在一起那么多年,一旦触犯到他的底线,尊主也是会照样惩罚。而他惩罚人的手段,她是宁愿想都不去想。
更何况,她真的不明白为什么喜怒无常的尊主会看上花无心这人人口中的傻郡主。
而自己,爱了他那么多年,可是,他却从来就没有真正的看她一眼。
幽眼里露出的爱慕,悲伤,让魅看的正着,他皱起了眉头,有些无奈的轻叹了口气,“幽,你最好不要有什么念头。”尊主不是她爱的起的人。
“我知道。”
幽面罩下的脸满是苦涩,她低垂下头,不再说话。
见她这般,魅的眼里,有着浅浅的忧伤,为什么,她总是没有看到自己?
“今天的事,我会想办法的。”毕竟是自己的心上人,他也不愿意看到她被尊主惩罚。
幽的心一怔,看向了身旁的魅,“有办法吗?”若不是因为自己故意阻拦,那些人也不会有机会刺杀花无心,换而言之,若是那花无心没有武功,她现在早就已经死了,更别提等别人来救。
“就算尊主要惩罚,那就让我来承受吧。”
伴随着他的话音落,亭子里,只吹过一阵风。
幽静静的看着他的身影离去,眼里有着深深的歉意,转身,跟着消失在亭子里。
恢复了平静的小亭,风阵阵吹,满池的荷花摇曳,在月色下,绽放着美丽。
而这一边的花无心,一得知水千澜清醒,便朝着他的房间里赶了过去。
还没进房间,便听到从里头传出隐隐的说话声。
花无心一脚踏入房间,看着坐在床上朝着自己温柔微笑的水千澜,眼眶一热,人也朝着他冲去,伸手用力的将他搂在怀里,感觉到他的温度,感觉到他的心跳,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怎么也掉落不下,太好了,他没有事,真的是太好了。
房间里,看着拥抱的两人,都识趣的纷纷退了下去,江承雨更是体贴的将房间门关上,此刻,还是将时间交给他们吧,更何况,他现在,也有事要问柳宣他们。
不知保持这样的姿势有多久,花无心才放开了水千澜,看着他依然俊美的脸,虽然还有些苍白,但,比起那时候好了许多。
“澜,你真是个傻瓜。”花无心伸出手抚上他的脸,声音幽幽,他为什么要为自己挡剑呢,真是个大傻瓜。
水千澜脸上的笑柔柔的,眼里,尽是深情,他伸出手捂上脸颊上她的手,“因为,我要保护我的妻主呀。”就算做个傻瓜他也愿意,只要她好好的活着。
“傻瓜,我宁愿自己有事我也不想你受伤。”花无心眼里的泪滴落,她怎么样都无所谓,什么苦她都能吃,就是不能看到他在自己的面前受伤,那会让自己奔溃的。
“无心才是个傻瓜,你以为,你若是死了,我就能独活吗?”若是让她受到伤害,他宁愿那一剑是落在自己的身上。
花无心的心一暖,看着水千澜那张俊美的脸,那双眼里的深情让她动容,她花无心何德何能得到他全心全意的爱,这样一份那么深的爱,若是有一天失去,她会变成什么样,她连想都不敢想。
她伸手搂住他,泪水顺着她的脸颊滚落在他白皙的脖颈里,“澜,最爱你了。”
听着这句世间最动人的情话,他觉得自己身上的伤再痛也比不过此刻的心甜,他伸手搂住了花无心,在她的耳边轻声的低喃,“无心,我也一样。”他水千澜此生最爱的,便是她花无心,一辈子。
花无心蹭着他柔软的脸,想到自己一直以来对他的一些隐瞒,竟然彼此都爱着对方,她是不是不应该继续瞒着他。
想到这,花无心轻轻的推开了他,星眸对上了那双如水般的眼眸,一脸认真,“澜,其实,我有一件事一直瞒着你。”
闻言,水千澜心下虽疑惑,但,还是微笑的开口,“无心,你怎么了?”
“其实,我已经不傻了。”她不希望再让他以为自己是傻子,她想让他知道,自己的妻主已经是个正常人。
本以为水千澜会震惊,哪怕脸上流露出一点惊讶也好,但,他只是微微一笑,“无心,我知道的。”从很早以前,他就有过那样的疑惑了。只是,一直藏在心底。因为,对他来说,不管无心傻也好,还是不傻也罢,自己对她的心,从没有变过。
既然如此,他要何必去知道她究竟是傻还是不傻。
“你知道?”
这一次,换做花无心楞住,她疑惑的眨了眨眼,有些惊讶的目光看向水千澜,他,为什么一点都不在意。见他还是跟以前一样的温柔,心里的那点疑惑,也就随风而去,一个可以为了自己死的男人,要怎么会在意自己傻还是不傻。
“无心,只要你的心不变,就够了。”只要她还是自己爱的那个人,真傻假傻要如何?
如此豁达的他,怕也就只有他吧。
想通了的花无心轻松了口气,在他的脸上印上自己的柔软,“除非我死了,否则,我永远不会变。”
花无心脸上的神情很认真,认真到了令人的心软了下来。
水千澜的心一阵感动,他什么话都没说,只是伸手搂住了花无心,此刻,说什么也是多余的。
情人间的心是相通的,彼此的爱,已经透过对对方的行动告诉了彼此。情话,只是爱情的滋润剂,让他们两人的心拉的更近。
房间里,两人深情的相拥。
黑夜里,门外,一抹身影站着,静静的听着房间里的声音,眼里透露出一丝幽暗。
这一夜,花无心留在了水千澜的房间里。
翌日,清晨,阳光透过窗棂里撒了进来,落了一地的金黄。
房间里,两抹相拥的身影,温馨而透着股幸福的味道。
花无心这一夜都没怎么睡,一直小心的怕自己压到水千澜身上的伤口。
天才刚亮,她就醒着,一直看着水千澜沉睡的脸。
睡着的水千澜,如平时的他一样,那么的温柔,嘴角噙着淡淡的笑,让人迷醉。是在做着什么好梦吧。
花无心嘴角勾起抹笑,从床上慢慢的坐起身,见他身上的伤口没有流血,人也安心些。
将被褥盖在他的身上,花无心一手捂着肚子,想到自己一天一夜都没有吃过东西,肚皮都饿扁了,她看了眼水千澜走下床朝着门口走去。
出了房间门,阳光暖暖的撒在她的脸上,她深深的吸了口气,将身后的门关上便朝着前厅里走去。
而她所不知的是,此刻,郡王府的门外,迎来了一名不速之客。
前厅里,花无心刚用过早膳,便听到下人的回禀。
“郡主,门外有人求见。”青竹一脸恭敬的来到花无心的面前开口。
闻言,花无心挑了挑眉头,这会爹娘都还没有起身,这大清早的,会是谁?心下虽然疑惑但还是让青竹将人请进来。
她刚坐到了首位上,便听到了脚步声走进前厅。
花无心抬眸望去,看着站在前厅里的人,眼里有些惊讶,“是你。”怎么也没有想到,会遇见在大街上救下孩子的那个冰冷女人。
女人也是一脸惊讶,她蹙起眉头疑惑的打量了花无心几眼,声音有些迟疑,“你是,郡主?”
花无心点了点头,看向她,心下不解,这个人,自己都不认识?
“你是谁?”想着,她开了口。
“在下白凤。”自称白凤的女子朝着花无心拱了下手,要接着开口,“在下是来找未婚夫的。”
不知怎么的,感觉她说起未婚夫的时候,那眼神似乎凌厉了几分。
“白姑娘的意思是?”花无心神情微冷。这个女人不会是疯子吧。找未婚夫找到了郡王府。
但,见她一袭青衫,五官端庄,眉眼清秀,尤其是那双狭长的丹凤眼,给人一种凌厉的感觉,她身上所散发的气息,跟寒澈影一样,都是那么的冷。
白凤刚要开口,身后,便传来了一声惊呼。
“你怎么会来的?”
听着这一道声音,白凤猛的转过身,那一脸的冰冷瞬间变了,她冲到了江承雨的身边,双手紧紧的拉住他的手,一脸的喜悦,“承雨,你果然在这里。”
江承雨没想到她真的来了,一时间,也忘记了挣开她的手。
而花无心,在看到眼前的一幕,心口突感不悦。
她死死的盯着他们两人握着手,双眼危险的咪起,为什么,他都不拉开她的手。当她是死的。
“你们还要握的什么时候?”花无心的身影瞬间来到他们两人的中间,一脸冷笑。
江承雨见她笑的冰冷,这才意识到自己的手还被她握住,连忙挣脱,一脸焦急的看向花无心,想要解释,却被身旁的人抢了先。
“这是我们夫妻的事与你无关。”白凤仰起了头冷冷的哼了声别过脸,看都不看花无心一眼,虽然这个傻郡主跟传说中的有点区别,但,想要跟自己争承雨,她谁的面子都不会给。
夫妻?
花无心挑了挑眉,一脸的似笑非笑。
江承雨的清白身子给了自己,就差一个名分。
“无心,你别听她乱说。”江承雨闻言脸一白连忙向花无心解释。他本就没有想过嫁给她,完全是自己父母的瞎撮合。
“承雨,伯母跟伯父都同意我们的婚事。”白凤听他否认,眼里有着深深的受伤。若不是家里的生意出了问题,她也不会等到现在才来找他。而现在,他竟然在别的女人面前否认跟自己的婚事。
花无心在一旁听言皱起了眉头,想到爹跟自己提起过要让自己去见江承雨父母的事,因为最近事情比较多,一直都拖着,没想到,这个从未见过面的未婚妻,竟然找上门。
前世的时候自己也不知道这个白凤的存在。他也没有跟自己提起过。
想到上辈子他死的那么蹊跷。
花无心的眸光一冷,伸手握紧了江承雨的手,“雨,这是真的吗?”
“无心你别听她乱说,我从没有说过要嫁她呀。”江承雨不悦的皱起眉。虽然他们两个也是青梅竹马,父母亲跟她的家族也有生意上的来往,但,就算如此,自己也不是非得嫁给她不可,更何况,她竟然当着自己的面亲别的男人,他怎么可能会愿意嫁。
他的话,无疑是在撕在白凤的心。
她的那张冰脸彻底的裂,一脸愤怒的盯着他,“承雨,你怎么可以这样?就因为我忙没时间陪你?还是因为她这傻子?”她爱了他那么多年,就等着他长大好娶他为夫,而他才离家两个多月,竟然对自己的态度全变了。
闻言,江承雨死死的盯着她,一脸的冰冷,如月般的眸子尽是愤怒,他一字一句清晰的开口,“她不是傻子,我不许你这样叫她。”自从那天的刺杀之后,自己就找过了柳宣谈了一夜,也知道,无心她已经不傻了。
就因为知道她已经不傻,他更加无法容忍别人这样说她。
江承雨的愤怒让白凤心下一怔,认识他那么多年,他偶尔会任,却一直是很温柔的人,就因为如此,她才觉得,无论他离开自己有多长时间,自己也不必害怕他会变心。而如今。他,却真的是变了。
“承雨。”白凤一脸的伤心。
江承雨反握住花无心的手,一脸认真而决绝的看着白凤,“白凤,我爱的人是花无心,而我,也只嫁她一个。”
话刚一落,只听啪的一声响。
江承雨脸上的神情一怔,五个清晰的手指印落在他白皙的脸颊上。
白凤的身体因为愤怒而颤抖着,看着江承雨脸上的巴掌印,她心下一怔。
“承雨,我不是故意的。”她想要伸出手抚上他的脸,却在半空被花无心死死的抓住。
花无心神情冷的瞪着白凤,看着江承雨脸上的伤,她竟然敢当着她的面打自己的男人,简直是可恨。
“他是本郡主的男人,你还想抢不成。”
白凤见自己挣脱不开花无心的手,心下意外这傻子竟然有这样的力气,但,她也没有放在心上,此刻,她只想跟江承雨做解释,“承雨,我不是故意的,你原谅我吧。”
“你走吧,我是不会跟你走的。”江承雨的声音冷冷的。他是不会跟一个爱打男人的女人在一起,爹娘不知她的真面目,但,他知道,无论她平时有多好,一旦惹她生气,一巴掌总少不了,他是绝对不会跟这样的人生活一辈子。
“承雨。”白凤还是不放弃的想要到江承雨的面前。
“来人,送客。”
花无心朝着外面喊了声,手中的力度微微加强便将白凤甩到了地上。
几名下人见状一左一右强拉住了白凤将她往府门外走。
“承雨,我还会再来的。”白凤只是稍微用力便挣脱下人的钳制,她深深的看了眼江承雨,一甩袖,转身朝着厅门口大步的走去。
见她离开,花无心连忙拉着江承雨坐到了椅子上,还没有开口,江承雨便一脸紧张的出声,“无心,我跟她没有什么的。”他不能让她误会自己,也要趁这个机会跟白凤说清楚,让她对自己死心。
“我知道。”花无心声音轻柔的响起,看着江承雨脸上的巴掌印,眼里满是心疼,若是自己反应快一点他也就不会被打了。
“无心,你相信我?”江承雨怔怔的看着花无心,她就那么相信他吗?就不担心自己会骗她?
花无心点了点头,脸上的笑也多了些暧昧,“你的初次都给了我了,难道,我还不相信吗?”
江承雨没想到花无心会说出这样的话,先是一怔,双颊唰的一下全红了,这个人,真的是无心吗?
还没等他惊讶,花无心的下一句话让他哭笑不得。
“这下整张脸都红了,连巴掌印都没有了。”
“无心。”江承雨一脸无奈的看着她。但,心底,因为白凤而带来的不安,也在花无心的调侃里而消失无踪。
但,这事,却留在了花无心的心里。
门外,将厅里一幕看的清楚的花无月沉下了眸子走进厅。
“心儿,承雨。”
见是花无月,花无心连忙站直了身体,“娘。”
花无月来到了江承雨的面前看着他脸上的巴掌印,声音有些担忧,“承雨,没事吧?”
闻言,江承雨摇了摇头。
“雨,去雪老师那里他能治你的脸。”
江承雨点了点头,朝着花无心微微一笑,便朝着花无月拱手走出了前厅。
“心儿,我有话跟你说。”花无月的声音有些低沉。
“娘,你是想跟我提昨天的刺杀。”花无心见江承雨的身影离去,转头看向了花无月,神色凝重的开口。
花无月一脸严肃的点了点头,她示意花无心坐下,一脸的深沉,“心儿,你这些日子出门要小心一点。”怕是上次的婚礼得罪了那个人,她想要报复无心。
闻言,花无心微垂下眼帘点了点头。
“娘,我会自己小心的。”她现在有武功,保护自己的安全是没有问题的。
“去吧。”花无月也知道如今的无心不再像个孩子需要自己保护,她轻叹了口气朝着花无心挥了挥手,自己一脸沉思,不行,自己一定要为心儿挑选几个能保护她的人才行,若是这样的事情再发生一次,她可这么对的起死去的林枫。
出了前厅,花无心想着水千澜该醒了便让人准备些吃的朝着他的房间方向走去。
而此刻,在另一处院子里,一个男人紧紧的缩在了角落里,一脸的惊恐。
阳光透过门的缝隙撒进房间里,隐隐的能看到角落里的男子,不是别人,正是区陌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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