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萌去要了床毯子,简单洗漱了一下,看了看时间已经不早,打算睡觉,想起今天的事情,又怎么都睡不着。一抬头,看见燕泽单手撑着床沿坐起来,要下床的样子。
郝萌问:“你干什么去?”
燕泽:“洗手间。”
燕泽右手现在打着石膏,单手看着可费力,郝萌一咕噜起身下床,走到他面前,把他的胳膊搭在自己肩上搀扶着他起来,道:“我帮你。”
这好歹也是在重重危机中不顾个人安危救了自己一命的恩人,现在想想,郝萌还是觉得挺感动的。怎么说,这么多年,他除了毛一胡和后来的蒋桦,本来就极少有亲近的人,更别说这样贴心贴肺一颗红心只为自己的人,虽然是个男人吧,但是也知足了。郝萌想,十五年前真是没白救这人。
郝萌一边想着,一边扶着燕泽进了洗手间。他没急着出去,看着燕泽单手解皮带十分艰难的样子,贴心的问道:“需要服务吗?”
燕泽:“.…..”
郝萌:“我来吧!”向天发誓,他给燕泽解皮带脱裤子绝对没有任何非分之想,只是因为看燕泽自己动手太困难了。他这是友好帮助,再说了,他在心里念叨,燕泽有的他也有,大家都是成年人,性别相同,脱个裤子而已,很单纯的。
他这么想着,手上已经灵活的帮燕泽扯下皮带,扒下裤子,又顺带往下面一瞟。
这一瞟之下,郝萌的下巴差点掉了下去,他之前想着燕泽有的东西他都有,没想到说错了,燕泽有的他还真没有。郝萌再次看了一眼沉甸甸的那东西,目光又在燕泽俊秀白净的脸上来回转了几圈,神情复杂。kanfou
啊,真是真人不露鸟,一露是钢炮,这也太夸张了。
这是吃什么长这么大的?怎么他自己就没长这么大?
郝萌这么想着,燕泽道:“你要看多久?”
“我没看。”郝萌强调了一下,“我自己也有。”他说着又看了一眼,差点被自己口水呛住,指着燕泽道:“它……它……”
“站起来了。”燕泽淡定回道,又看了郝萌一眼,“你还是出去吧。”
郝萌马上转身就跑了出去,差点把门拍扁。他背对着门,平复了一下心情,感觉自己脸上臊得慌。
男人生理现象多正常啊,不过以前郝萌没什么想法,那就是很正常的现象,现在换了个燕泽,就觉得这还是有点不正常的。
而且那啥,他觉得他自己的那啥也有点要站起来的趋势。
“冷静一点。”郝萌对自己说。
他踌躇的时候,听见里面的动静,深深吸了口气,推门进去。故作镇定的帮燕泽系好裤子,还帮燕泽洗了个手,感觉自己可贤惠了,又把燕泽扶到了隔壁病床上。
病房里的大灯关掉了,只留了昏暗的床前灯,灯光不那么明亮的情况下,就觉得气氛也没有刚才那样尴尬。
郝萌暂时忘记了刚才燕泽炫鸟的事,想起另外一件事情来。就躺在另一张床上,翻身面对燕泽的方向,问:“喂,你今天的牌章怎么回事?”
燕泽打牌的时候,剥去了万能公式下,竟然是丁垣的牌章,而追溯起来,又是很多年前自己给燕泽唱的歌诀。郝萌觉得,这肯定不是偶然。难道燕泽是沾着祖师爷的光,凭着这首歌诀就出名了吗?那当然不是了。把这歌诀拿去给别人唱,能研究到这个份上的,郝萌觉得世上一只手都能数的过来。
与其说燕泽是借着这歌诀出名,倒不如说是为了一个念想。不过这都是郝萌自己想的而已,郝萌试探的问:“你那打法,和我丁师兄很像是吧?我记得你以前不是挺看不上我丁师兄的嘛?怎么私下里还要学他的牌章。你是不是我丁师兄的脑残粉?还是你以前就认识他?”
黑暗里,燕泽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