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是地狱里的活菩萨,辟邪宝物,郝萌在心里自夸带燕泽过来真是个明智的决定,就算不说话站着,也能镇场子不是。
徐无鬼扫了一眼燕泽,似乎对燕泽没什么兴趣,又转眼来看郝萌,目光里带着探究,问:“你赢了徐碧娥几圈?”
郝萌道:“一圈四局,他一我三。”
徐无鬼的表情越发阴沉。
大概徐碧娥也是出类拔萃的人才,如果说侥幸赢还好,一三分就显得双方差距太大,但是偏偏又只是打了一圈,也许是因为运气。
不过对方是徐碧娥的话,运气的成分应该也占不了多大。
徐无鬼冷冷沉沉的问:“你是怎么赢他的?”
“我吗?”郝萌道:“我的方法比较简单粗暴,碧娥小哥打牌挺快的也挺乱的,我比他更快更乱,算是硬碰硬,比较粗糙的破牌吧!”
徐碧娥脸色发白,几乎摇摇欲坠。
郝萌看着徐无鬼,徐无鬼这会儿反倒平静下来,只是他越是平静,越是有种风雨欲来的凶暴。他问:“比他还快?还乱?”不等郝萌说完,他就冷笑一声:“大言不惭!”
这师徒俩说话都一个调调,同样傲慢,只是徐碧娥的傲慢还比较有尺度,徐无鬼简直就是无底线的傲慢。也难怪毛一胡看不惯他了,毛一胡惯来就是不许有人比他更能装逼,徐无鬼这自带拆台的气场,两个人能和睦相处才怪。
想到这里,郝萌也懒得和徐无鬼多说了,说到底,他今天总算是见识了当年把毛一胡打哭的人,心愿已了。至于什么帮毛一胡报仇的话,他可没放在心上,这老巫师看起来风一吹都能把骨头吹断,身体虚弱的不得了,郝萌还怕他在牌桌上出什么事赖上自己,可不能当第二个田庆福。
郝萌道:“扯得太远了,徐师伯,我叫您一声师伯,其实说起来,我师父的话,应该算得上是你的故人。”
徐无鬼抬起眼皮子:“你师父是谁?”
郝萌正要说毛一胡的名字,突然想到,毛一胡是和徐无鬼赌输了后才金盆洗手,万一在这以前根本不叫毛一胡呢?这要说了毛一胡的名字徐无鬼也不知道是谁吧。不过毛一胡之前叫啥郝萌也确实不知道。
正在犹豫的时候,灭绝旁边的丁师姐徐碧娥总算又活了过来,马上当上了狗腿子,冷声问道:“快说啊!”
郝萌:“毛一胡。”
“毛一胡”三个字一出,徐碧娥马上惊叫起来:“毛一胡?!”
郝萌一看他这个表情,心中就明白,徐碧娥肯定不是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至于是在哪里听到这个名字,肯定就是徐无鬼说的了。他心想,这徐无鬼都赢了毛一胡,也让毛一胡以后金盆洗手,都大获全胜了,怎么还对一个输家耿耿于怀,也实在太小气了吧。
徐无鬼盯着郝萌,他的眼神里突然钻出了一点古怪的笑意,他问:“你师父叫毛一胡?”
郝萌觉得他这个语气令人深思,不由得往燕泽身边靠近了一点,正色道:“是的。”
徐无鬼的脸色突然一变,一下子变的十分暴躁,他猛地把放在躺椅旁边的龙头拐杖拿起来,指着郝萌,再次问道:“你是毛一胡的徒弟?”
郝萌:“是啊!我叫郝萌。”
“毛一胡、毛一胡……”徐无鬼絮絮叨叨的念叨着,神情暗沉沉看不清楚,反倒是徐碧娥,见到他这个样子紧张起来,立刻拉开客厅茶几下的抽屉,从里面找出一个药瓶,倒出一粒药在手心,喂徐无鬼吃了下去。
徐无鬼吃了药,喝了水,却并没有好点。他就直直盯着郝萌,眼神说不准是清醒还是疯狂,就道:“毛一胡!好哇!毛一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