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也没听说过啊?
段劲松这一晚都过得浑浑噩噩的,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可偏偏有“男子不得受孕”这一条压着, 他愣是不敢相信那种最为合理又最不合理的可能性。
只是这种不对劲,在翌日,他去御书房时,更加在脑海里扩大再扩大, 压都压不下去了。
段劲松翌日上完早朝之后,跟着骆钊去御书房, 就发现小阿穆竟然也在御书房。
赵天戟抱着小阿穆, 眉眼噙着笑,不说还真像是父子两个, 眉眼越发的合拍,连骆钊禀告政务的时候,也忍不住多看了两眼,开玩笑说阿穆小公子越来越像皇上了。
皇上则是笑笑:“自然,这是朕的儿子。”
那骄傲之情溢于言表, 得来小阿穆亲了亲脸,“阿穆本来就是娘亲的儿子啊。”
惹来赵天戟更是爽朗的一声笑,段劲松站在那里,缩着脖子跟个鹌鹑一样,先前没怀疑的时候,只是觉得有父子面相, 如今一瞧,就觉得哪哪儿都像。
骆钊有事先离开了,段劲松因为心存怀疑,愣是磨蹭到了正午时分,等王德贵询问要不要传膳的时候,赵天戟看到突然跟个游魂似的心神不宁的段劲松,以为他是有事禀告,干脆让他留下来一起用膳。
段劲松因为心里藏着事,也就没推迟留了下来,这么一留,段劲松愈发肯定了自己的猜测,尤其是观察了一下,发现小阿穆与赵天戟有时候不经意讨厌的菜色,也出奇的亲合,虽然不多,但是一旦这个苗头种下来,段劲松脑仁一嗡,突然猛地站起身。
赵天戟抱着小阿穆,抬头奇怪地看他:“段老四,你作甚?”
段劲松吭哧了一声:“那个……皇上啊,微臣突然想起来一桩旧案,想要差点古籍资料,但是宫里东边的藏书阁不全,微臣想去西边的,不知道能不能?”
段劲松说的西边的藏书阁,不对外开放,因为里面有一半藏了皇家秘辛,除了历任帝王,是不能前往的。
不过赵天戟对段劲松并不设防,他一向秉持着疑人不用用人不疑,直接一挥手:“去找王德贵那钥匙,让他陪着你去。”
段劲松诶了声:“微臣去去就回。”
段劲松向王德贵说了时候,就匆匆去了藏书阁,在里面一直待了两个时辰,才终于从最上层落了灰的古籍里,找到了一段关于赵家先祖的传言……
当看到其中一句时,睁大了眼,觉得匪夷所思,又顿然松了一口气。
段劲松几乎是马不停蹄地跑了出去,王德贵锁好了门,让暗卫守好了,这才跟了上去。
赵天戟已经将小阿穆哄睡着了,正待在御书房里批改奏折。
段劲松激动地直接冲了进来,赵天戟抬眸,眉峰微皱:“段老四,你这莽撞的性子何时才能……”
“皇上!”段劲松却是激动的小眼睛熠熠生光。
赵天戟还是难得看到对方这模样,一怔:“你夫人怀了?你这般高兴?”
段劲松也不理会他的调侃,赶紧谨慎的关上房门,抱着那本古籍就冲了过去,翻开其中一页,指给赵天戟看:“皇上,你可还记得赵氏先祖一直说是流传着一个秘密?”
“秘密?的确是有一个,但是后世传来传去,并不知晓到底是什么了。”
唯一流传下来的,就是那个蛇腾为储……这还是他父皇告诉他的。
只是段老四怎么突然想起来询问这个了?
赵天戟垂下眼,顺着段劲松指着的那一句看过去,喃喃出声:“赵氏子孙,蛇腾为储,天命所归,死而复生,男子当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