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最后,竟是有人开始低低饮泣,不过这样倒是也彻底洗刷了当年赵天戟刚当皇帝时煞神的名头,如今反倒是更容易被接受了。
不过这也只是表象,毕竟还是有人半信半疑的,可到底成王败寇,他们也不敢胡乱非议,只能称颂。
“不过,你们听说了一件大事了没有?”
“什么大事?”
“就是皇上打算再几日后的登基大典上,打算将大赵的国号改为赵宁国,这是何意?”
改国号他们明白,毕竟先前霁王登基的时候,也改了,如今皇上虽然实至名归,却到底还是需要重新改一改的。
这个赵宁国的“赵”他们明白,可这“宁”是什么意思?
老孙头这时赶紧一拍桌子,“哼哼哼,这你们就不知道了吧?还是让我老孙头给你们指点一二,所谓宁者,安也……这是皇上的心愿,只望吾大招过安宁祥和,再无征战。”
“对对对,这么一说的确是有道理……”众人连忙符合,只是这时,坐在茶楼最里面一角的角落里,一个戴着帷帽的男子,露出的一只手,指骨修长如玉,莹白的像是上好的白玉,格外的好看。
对方听着这喧闹的关于“赵宁国”的各种推测,握着杯盏的五指慢慢收紧了,再也听不下去,无声无息地站起身。
他一动作,坐在他里侧乖巧地坐着的一个精致漂亮的男娃就仰起头了。
小男娃梳着总角,只是稚嫩的小脸上,却是不言笑,抿着小嘴,清冷的凤眸却因为年幼,显得瞳仁又黑又圆,肉呼呼的小脸,粉嘟嘟的,这样一幅小大人的模样,反倒是更加反差萌让人萌得心肝都颤了。
小男娃早就被人发现了,不过却没有人乱看。
一则因为说书人关于云戟帝的事让他们极为好奇,另外就是这小男娃的身边,跟着一个气质极为清冷的男子,虽然对方戴着帷帽瞧不见姿容,可周身的气度却让人莫名有种不敢逼视的威严,更何况,对方身侧还守着一个人高马大的仆役,一瞧就不怎么好惹。
此刻那粉雕玉琢的小男娃瞧见年轻的男子突然起身,停下了正一本正经啃着干粮的动作,仰起头,稚嫩的嗓音规规矩矩唤了声:“父亲?”
戴着帷帽看不清模样的男子回身,周身清冷的气质柔和了下来,俯下身,动作极为轻柔地摸了摸他的发髻,屈起指腹蹭了蹭他粉雕玉琢的小脸:“你先前不是想吃糖人,爹爹去给你买。桑培,看好阿穆。”
人高马大的仆役认真颌首:“是。”
小奶娃绷着小脸不喜不怒的嗯了声,只是到底年纪太轻,眼底听到糖人掩饰不住的雀跃,愈发显得小男娃姿容出众,足见长大之后的风采。
瞧着这般精致好看的小娃娃,有离得近的茶客,忍不住视线落在那戴着帷帽离去的男子身上,不知这父亲到底何等的姿容,生出这般漂亮的娃娃。
而那边,说书人还在继续:“……不过说起来,这皇上自从三个月前攻打下来这皇城,做的第一件事,竟然是连降三道圣旨,请那江栖镇七品县令陆大人回京任命正二品刑部尚书。”
“嚯!”有茶客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真的假的,这怎么可能?那七品县令,不就是五年前那位大赵国最年轻的状元郎?这才五年的时间,从七品到二品,这简直……太匪夷所思了。”
有人也忍不住开口问道:“这陆县令是什么人啊?为何皇上竟然连降三道圣旨请他回京?”
老孙头道:“这你们就不知道了吧?若是旁人,我老孙头倒是还不认,可这陆县令,我老孙头却是服气的。毕竟,皇上怕是也招贤若渴,说起这陆县令的事迹……那怕是一天一夜也说不完。我老孙头也不卖关子了,就跟你们说说几件你们耳熟能详的事好了,你们可知五年前那定国公府的薛世子谋害薛四郎一案,是谁破获的?”
“不是说是刑部的辛大人么?”有人开口道。
“错……辛大人三个月前亲口承认了,当年是为了护住年纪尚轻、实力还不够的陆县令,这才隐瞒了下来,其实当年能破获,可完全是因为这陆县令……”
chapter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