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莫宁却是径直朝前走去:“半柱香之前,刁仵作你已经违抗上级命令一次;当然了, 刁仵作你还能违抗两次。”
陆莫宁这句话,愣是把刁仵作到了嘴边的话哽住, 硬是自己又咽了回去, 气得他吹胡子瞪眼,觉得果然是如斯小儿, 太过不尊敬长者!
只是抬眼一看,就看到陆莫宁径直走到了几具尸体前,他猛地站起身,小碎步就跑到了近前:“你做什么?”
陆莫宁有意思地抬眼:“自然是验尸。”
“这是小老儿的尸体,谁都不能动!”刁仵作伸手去拦, 眼珠子一转,“除非,你肯跟小老儿比试。”
陆莫宁已经摸到白布的手,利落的一松:“哦,那就不动了,洪衙头, 这几日赶路,甚是困乏,不如……找家客栈歇息吧。”
刁仵作:“……”
这不对啊,你这小儿怎么能不按套路出牌呢,不是应该求着他比试然后他才勉强让他验尸么?
昌文柏嘴角抽了抽,冷漠的面皮幽幽看了刁仵作一眼,赶紧拱手:“陆大人,刁仵作是跟你开玩笑的。”
“是……吗?”陆莫宁拖长声音,看向刁仵作。
刁仵作觉得他活了这么多年了,第一次被坑得这么惨,他竟是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只能梗着脖子,气呼呼道:“捕头大人说得对,小老儿!是跟大人!开玩笑的!的!”
气得他重重又重复了一次!
气死他了,为什么不跟他比试为什么?
洪广平看得直爽,这可比他平日里直接武力镇压解气多了,只是……
他凑近了,压低声音问道:“大人,你为何不直接将这刁仵作的拗性给都磨平了?”
他看大人刚刚那一手,绝对验尸的实力在这刁仵作之上。
看这刁仵作先前对这昌捕头的态度,平日里怕是完全不将他看在眼里,怕是仗的就是他是这州衙唯一的仵作。
否则,这昌捕头是那昌狗官的公子,怎么着也不至于敢这么不客气。
陆莫宁:“本官为何要帮昌荣欢调教仵作?他又不是我的仵作?”
洪广平:“……”大人说得对!
凭什么帮那狗官调教人?
白便宜他了!
洪广平顿时挺直了背脊,打消了打算暗地里威胁这小老儿的打算。
大人说得对,这不是他们的仵作,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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