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好像听话还错呢。
他们能怎么办?他们也只能坚强的笑着撑下去呀。
众人全程:“……”还、还能这样?
陆莫宁一抬手,桑培将木槌放到他的手里,陆莫宁一身官袍,抬起手臂,露出一截皓白的手腕,“咚”的一声响,敲响了县衙外的锣鼓:“县衙报案——正式开启!”
随着这一声,像是让众人终于回过神,忍不住怔怔看向洪广平,洪广平扫了他们一眼:“陆大人说得,就是我要说的,尔等有冤就来伸。”
说罢,第一个抬腿转身回了衙门里,其余六人恍恍惚惚地跟了进去,只是一进去,就看到那背对着他们的少年郎,单手负在身后,白皙修长的手指指着那几百斤重的石椅,点了点:“桑培,那石椅放的位置不对,放到那颗枣树下,遮阳。”
随即,七人就看到那寡言的大个子,直接就走到那石桌前,马步一扎,轻轻松松地将石桌给举了起来。
过了头顶,稳稳当当地走到了百余步外的枣树下,稳稳放好了。
他所行过处,留下一串深深的脚印。
原本还想找陆莫宁询问个一二作甚骗他们的七人,默默对视一眼,各个把到了嘴边的话给生生咽了下去。
陆莫宁这才转身,看向欲言又止的七人,挑眉:“有事?”
七人齐刷刷摇头:“没!”
陆莫宁凤眸一沉,威压甚重:“那还不去巡逻?”
七人立刻站直:“是!”
转身,急吼吼的小跑着跑出了衙门去巡逻了。
于是,接下来一整日,整个江栖镇的百姓就瞧见,原本跟爷似的六位衙役,除了坐在茶摊上不知在想什么的洪广平,皆都是笑脸相迎,一个挨着一个的询问:“有没有人闹事啊?有事找衙门啊,童叟无欺,老少欢迎啊。”
众人吞口水:“……”
好像……真的哪里不一样了啊,但是为什么他们觉得浑身毛毛的呢?
陆莫宁用了五日才把过往的卷宗都翻了一遍,有的是十多年前的,有的更久远。
不过毫无意外,这几年的却寥寥无几。
他将每十年有问题的卷宗整理出来,随后分出一小摞之后,再逐个筛选出来,最后只留下了十桩有问题的旧案,其中一起最为严重是通奸杀人案,其余的倒是不痛不痒的案子。
陆莫宁让桑培将已经完全看完的案子放回存档室,他掀开那桩至少有十五年以上的杀人案。
黑蛇不知何时爬到了他的肩头,扫了眼,低沉的嗓音缓缓而出:……裴氏有一女,年方二八,貌美如花,啧,有多美?能有陆大人你好看?
陆莫宁幽幽看他一眼,黑蛇蛇尾摆了下,想了想他这睚眦必报的性子,默默把到了嘴边的话吞了回去。
陆莫宁已经翻过几次这本卷宗,对里面的案子了如指掌。
这案子发生在十五年前,这裴家是江栖镇西街末尾的一户,小门小户,生得一子一女,长女年方二八,姿容不俗;
幼子却只有五六岁,这裴家当家裴雄是猎户,平日里进山打打猎,因为身手了得,倒是过得极为富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