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庸被那么一双本该是极为美丽的眼睛盯上,那种熟悉的可怕感觉又来了,他下意识地往后挪动了几下,不管怎么样,这个上辈子杀了他的人,从心底他还是深深的恐惧,尽管现在的他还是个孩子。
“你为什么不会死呢?上次我用石头砸了一只猫,立刻就死了。”他呵呵地指着高庸头上包的白布,正当大家都对这话感到吃惊时,冯寻柯的眼神突然变得凶狠起来,“把它扯下来,太丑了,真是让人讨厌!”说着就要动手。
一旁的高全德反应很快,他一下就拎住冯寻柯的衣领,把他带离了高庸的病床,他已经尽量压低声音,但是还是能听出难掩的怒气,“你这孩子怎么回事?”
“你是不是要逼疯我?你这个神经病!”漂亮的女人发出刺耳的尖叫,她一把近前,猛地扯住冯寻柯的手臂,将他从高全德的手里拉出,然后“啪”得一声,一巴掌用力打在冯柯的脸上。
这一幕将房间众人都吓到了,五个鲜红的指印印在冯寻柯白皙的脸上,那额前金色头发软软地搭在冯寻柯的脸上显得极为可怜。
所以,刘桂丽不忍心了,她打圆场道:“哎,算了,算了,也没出什么大事,别再这打孩子了。”
高全德也摆摆手,昧着良心说,“五岁的孩子,也确实分不清轻重。”
冯西知道自己失态了,她抬起头,勉强地笑笑,“他一直这个样子,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教育他了。”她拉过冯寻柯的手臂,就把他往高庸病床边带,“快点向同学道歉。”
冯寻柯也不说话,就那么睁大这碧蓝色的大眼睛,死死地盯着高庸。
高庸被看得发麻,他躲开冯寻柯的眼光,看向冯西,“阿姨,我没事,没事了。”他很想说,不需要这小崽子道歉,他可是未来的变态杀人犯,快把他带走了,我有点怕。
“快点道歉啊!你哑巴了吗?”冯西抓着冯寻柯的手臂的手着急地摇晃着。
她的情绪并不稳定。高庸默默想着,奇怪的冯寻柯,奇怪的阿姨。
“阿姨,不用了,没事了。”高庸奶声奶气地说,这是个五岁的孩子的身体,无论怎么说得通情达理,都是满是稚气,柔柔软软的童声。
冯西看着病床上同样五岁却这么懂事的孩子,她一下捂住脸,哭了起来,“对不起,我教不了他。”说完,她站起了身,再次朝着高传德和刘桂丽歉声道,“你们的医药费我会垫付,对于你们的孩子,我..我真的很对不起。”
还未等夫妻两人说话,冯西就拉着冯寻柯走了,冯寻柯回头,突然朝着高庸笑着眨了一下眼睛,漂亮到里面好像有星星。
高庸愣住,很震撼的美,同是也很震撼的惊。
医院的走廊里传来冯西的尖锐的声音,“你究竟是想我死,还是你死!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小孩...”随着越来越远的高跟鞋的声音,终究听不见了。
刘桂丽摇摇头,“那孩子也真难教,他妈妈也是操碎了心。”然后她一脸慈爱的摸摸高庸的小脸蛋,“还是我家庸庸好。”
高庸,庸而无为也没事,只要能一辈子平平安安,这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