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久过去了,这里仍旧每日有人看护,就像锦墨还在时一样。
其实,说到现在贺承业也不知道他对上官锦墨的感情,究竟是爱还是执念了,就如对那具保存完好的尸体一样。
“哥哥,鱼,鱼,鱼……”小北一见到鱼儿就挣脱了贺宁远的手,买着小短腿跑了过去。
等贺宁远要阻止的时候,已经晚了,小北的靴子和亵裤都已经湿了,袍子的下端也有微微的水痕。
贺宁远摇摇头,脱下靴子,挽起裤子,把衣袍的下端也挽起来扎进腰带里,然后才光着脚到水里把小北捞起来。
小北有些不高兴的想要挣脱,贺宁远道:“别动,小心掉进水里。”
小北有些委屈,他以为贺宁远是不想让他玩儿,小眼睛眨巴眨巴的开始有些湿润了。
贺宁远放下他,一边帮他脱掉小靴子,一边道:“衣服都湿透了,要是不换下来该着凉了。”
小北虽然嗨不太明白‘着凉’是什么意思,但是听着贺宁远那么温柔的语气,看着他那么小心翼翼的帮他脱掉已经湿透了的靴子和袜子,他小小的的心已经一点儿也不委屈了。
他想着,要是以后都能和宁远哥哥在一起就好了,就像父王和爹爹一样。
暗恋什么的,居然这么小就种下了种子,虽然他还不知道什么事暗恋。
贺宁远把小北的袖子挽好后,就顺势牵起他的手,然后把他带到了小溪中。
溪水潺潺,红色的小锦鲤成群结队的在小溪中游来游去,最后居然围着两个小孩儿的小脚游了起来。
这种感觉很新奇,新起到小北张着嘴眼睛鼓的大大的盯着脚边那些鱼儿。
因为在药王谷的山上是没有小溪的,而山下的湖水也被韩离非列为禁忌,不许他碰。
此时贺宁远就是很宠溺的看着这样单纯的小北,洁白如一张白纸,任由别人在上面涂上任何的色彩。
突然,小北把一只小脚抬的高高的,然后踩到水里,两只脚交替着,如此反复。
贺宁远很想阻止,因为即使是他把小北的裤子挽的高高地,还是不可避免的打湿了。
“小北,能别这么玩儿么,哥哥帮你抓条小鱼到鱼缸里,让你带回去好不好?”贺宁远哄道。
“好好好,小远哥哥最好了。”小北拍手叫好。
两个小孩儿在这里开心的抓鱼,殊不知外面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昨天晚上,景如玉洗完澡后,沧都城所有的知名大夫都聚集到尚书府来了。
莫羽给出的赏金是诱人的,他们也听说只是蛇毒,所以个个都信心满满的进去了。
可是,出乎意料的,他们都是摇着头出来的。
是的,这个蛇毒他们都没有见过,只能说不会解。
景如玉当即就一脚把最后一名答复踹倒在地,并且打翻了卧室里所有的镜子。
他让丫鬟打了水来,然后拿出皂角拼命的搓洗。
可是那乌黑却一点儿也没有退去的迹象,反而随着他的揉搓,他的手越来越红了。
他气愤的把那盆水打翻在地,莫羽担忧的让人收拾地面,然后上前宽慰着景如玉。
“放心,今晚来的只是沧都城的大夫,还有个个县市的大夫还没能赶来,明天我再进宫去请求逍遥王派最好的御医来,你不会有事的。”
莫羽说完,景如玉表面上缓和了不少,可是内心里对韩离非的恨那是上升到了一个顶点的。
半夜,等莫羽睡着,他立即差人去西郊给他的书童冯时送了一封信。
而这封信就是引起今天重大变故的根本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