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掌柜的本想落落韩离非的威风,给他个下马威的。
可是看到他很熟练的挑鱼,然后干净利落的下刀,破开鱼肚子还剔除了鱼骨,便已经相信有这种刀法的人,做出来的菜也差不到哪儿去。
韩离非指挥着厨房的几个闲人给他打下手,帮他准备辅料。
那几人看了看掌柜的,见掌柜的点头,也麻利的动了起来。
这次他准备做三种味道的鱼:清蒸,干烧,还有粉皮鱼。
做鱼最重要的其实不是配料,而是手法和火候,他相信自己的手艺,等一下一定惊艳全场。
“公子,您的刀功练了很久吧,这么厉害!”其中一个打下手的人惊艳于韩离非利落的手法,羡慕的问道。
韩离非黑线,他练了多久他确实不知道,他只是见到这些人做的鱼这么难吃,感觉自己能做出比这好吃很多倍的菜,才跟着感觉来得。
他确实不知道怎么做,只是跟着感觉走而已啊
不一会儿,香喷喷的鱼就出锅了。
大功告成,韩离非和那两个打下手的人把三盘鱼端了出去。
鱼未到,香气已经飘散到了酒楼的每个角落。
楼上的众人纷纷都被香味吸引,又看着面前三种做法和色泽俱佳的鱼,都觉得可能这人有几分功力,不过光好看是没用的,要好吃才行。
☆、[005]银子
005。银子
那掌柜的拿起公筷夹了一些,刚放入口中就不觉眼睛一亮。
“新鲜滑嫩,汁多味美~最重要的是,还没有鱼刺··妙啊。”掌柜的不禁把心中的感慨说了出来。
众人见掌柜的如此称赞,都有些迫不及待的想尝尝这到底是怎样的美味。
“这位姑娘,你帮大家分分,让大家都来评比一下,到底是爷做的好,还是你们一品居的师傅做的好。”韩离非眉眼一弯,一丝笑容露了出来。
说完,那位给韩离非打下手的姑娘已经拿着干净的碗筷开始给大家分了。
二楼所有的人都围着韩离非凑热闹,唯独那折扇男,依旧很高冷的样子。
韩离非给那姑娘使了个眼色,她一下子就明白了韩离非的意思,分了一碗鱼肉给那折扇男端了过去道:“公子,您也尝尝吧。”
没等那折扇男回答,那姑娘就闪了;说实话,那男人身上所散发出来的冷气让她有些吃不消。
折扇男看着那些人吃的赞不绝口,一会儿三盘鱼就被分没了,他疑惑的吃了一口,眼神一变,这味道``````
不过他的脸色依然没变化丝毫,点点头就算是承认了韩离非的厨艺。
可是,此时他的心里却翻江倒海的难受。
掌柜的已经迫不及待的想把人留下了,这么好的厨艺,一定要把他给挖过来。
“敢问这位公子在哪里高就?”掌柜试探的问道。
“我可不想高就,估计我爹也不肯吧。厨艺这玩意儿不过是我闲来无事打发时间罢了,要是掌柜的有兴趣,我空了会来指点一二的。”
韩离非这次出来本就是想吃个霸王餐,不过他努力的想做回以前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小霸王也不行了。
吃霸王餐这种事情虽然他可以表面上装作没事儿,可他内心却是十分尴尬的。
“那感情好,还请公子去后院详谈。”说完,就把韩离非请到了后院。
他心里叹气道:‘哎,这么好的厨艺,不做厨子可惜了!’
“取纸墨,我今天就先写那几道鱼的做法。”
掌柜的现在完全的就把韩离非当成了座上宾,他一发话,掌柜的立即照办,不一会儿笔墨纸砚就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他轻捻衣袖,拿起毛笔蘸了墨,洋洋洒洒的小篆就跃然纸上。
“好法,公子实乃高人也,刚才是我有眼不识泰山了。”掌柜的拍手叫好。
“对了,我刚才点的菜多少钱?算算吧。”韩离非一副要付钱的样子,天知道他的钱袋里就连一文钱也没有了。
那掌柜的一听,急忙道:“我哪儿能要公子的钱啊,小小意思不成敬意,只盼公子以后能常来。”
说着,那掌柜的就塞了几锭银子给韩离非。
他假装几番推脱,还是收下了,说实话,他内心还是有些紧张的。
“对了,敢问公子怎么称呼?”那掌柜的见他要走,突然想起来还不知道他的名字。
“叫我离非吧。”做这么尴尬,这么装模作样的事情,他潜意识里不想用自己的本名。
韩离非不知道今天的无心之举引来了一个人的兴趣,当他走出酒楼的时候,二楼的一个人摇着折扇看着他,眼中若有所思。
☆、[006]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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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银子他也不能乱花,他是打算把钱存起来,然后闪人的。
不想去书院,也不想和那男人住一起,他想自己一个人自由自在的去闯荡江湖。
可想归想,现在他就那么点儿钱,花几天就没了。
还是乖乖的呆在书院,等那男人回来,敲他一笔钱,然后再一走了之。
这么一想,他整个人都好多了。
正准备入睡的时候,一团黑影突然煽动着翅膀,坠落在他卧房的窗框上,‘咕咕咕’的叫着。
“咦,歌儿?”他有些不确定的走过去,看到真的是歌儿,而且它的腿上还绑着一张纸条。
本来他今天只是死马当活马医,也没想过这鸽子真能送信,倒是把这事儿给忘了。
他打开纸条,上面回了他一行字:明日晌午归。
看到这几个字韩离非的面上总算是露出了笑容,担心了一整天的心也放松了下来,没想到这个男人还有点儿靠谱的嘛。
他高兴的又抓了一把包谷给歌儿:“纳,吃吧,不过不能吃太胖哦。到时候飞不动,我就只好把你给炖了!”
原来,他还是惦记着歌儿的那身肉呢。
韩离非本来很困的,现在突然有些睡不着了。
他披了一件外套,推开门走到了院子里。
皓月当空,树叶在冷风中摇曳,斑驳的影子笼罩着他,他突然又有些不安起来。
他在信里只说了书院的先生想见见他的家人,根本就没提自己打人的事儿,而且打的还是御史大人的宝贝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