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朝暮瞬间吸气:“你是指……有内贼?”
顾疏不以为然地挑了眉梢:“不至于,有心算无心,总之你吃亏就是。你想销毁海鱼,这举动要被人盯上,有理也成没理了!到时候弄不利索,公众可不管你真不知情还是假不知。”
殷朝暮脸色渐渐转白,无奈道:“是我方才慌了神。如果没记错,97年席林迪公司被牵涉进问题轮胎案,该公司总经理毅然召回所有轮胎,亲手封了流水线,反而取得大部分西班牙人民赞赏,并荣获当年的十佳企业家奖。”他若有所思地沉吟良久,双手一击:“我倒是可以效仿他的做法。”
顾疏眼中一闪,随即自然地称赞:“嗯,确实值得一试!”
殷朝暮点头,诚恳地凑过来在他唇角亲了一亲,起身:“我先给沈师兄交代几句,回头再谢你!”
“别高兴太早,就在这里打吧,有什么事我也能帮你听听。”顾疏拉住他,殷朝暮一想,应了,随手给沈真拨过去。那边响了一声就被接起来,可见沈真此刻正心神不属,等着他拿主意。
“少爷?”
“是我。其他人态度怎么样?”
“都是楼里的老人,虽然有些不安,但大部分并不觉得殷氏会出问题。”
听他这么说,殷朝暮叹道:“这你就想错了,他们能有这样的心态也好,但大师兄你一定要打起精神来!这次的事可大可小,端看咱们能不能趋利避害。若不出差错,顶多有惊,却无险罢了。”
那边沈真松了口气:“那就好。”
“别太早松心,这只算个序幕,咱们即便躲得过去,往后也还有后招。罢了,先不说那些,你记住我接下来说的话。”
沈真为人虽沉稳可靠,但到底不比顾疏眼光狠厉,也不比殷朝暮两世为人,培养出了政治警觉。他隐约意识到会被牵连,却对被牵连的程度没有清醒的认识,此刻听殷朝暮语气沉重,这才悚然而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