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恋的殷大少,真想让你的阿禺瞧瞧你现在这副臭美样儿!”
殷朝暮合身扑到他身上,乱叫道:“阿禺是死哥们儿,你当他不知道?啊不对,哪里自恋了?只是陈述事实而已!”
顾疏把他抱个满怀,一边继续撩拨:“唔,那就让什么东子什么小维看看,道貌岸然啊殷先生。”
殷朝暮拽着他胳膊,一口隔着衣服咬在了肩膀上,顾疏配合地喊痛,嘴里说:“知道么,我当初第一次见到你时,真被你的审美惊到,一个男孩子,穿的那么讲究……啧。”
“那怎么了?”殷朝暮也知道自己确实有点小臭美,光去大陆就带了N多箱衣服,颜色也花哨得厉害。微红了脸争辩:“谁规定男孩子就不能穿华丽点,我也记得刚认识你那会儿,动不动就是白衬衫、蓝衬衫,那才叫真?自恋好吗!”
顾疏抱住怀里扭来扭去不安分的人,再次揉上那颗脑袋,语气微微惆怅:“嗯,没有说你不好。事实上如果可以选,我真希望你还是几年前那个样子。”
“被你耍的团团转的傻少爷?”
“不,是健健康康的天真少爷,而不是现在你生了病。虽然在一起,但我不知道是不是几年后,是不是到老、到死,都还能像这样抱着你。”
殷朝暮无言以对。如果没有肝源,单靠做手术最多撑个三五年;即便有肝源,移植也成功,仍不好说能不能挨得过十年。上辈子之所以选择那种结局,一个是为了留下大额保险给严叔,另一个原因也在于他察觉到自己的移植肝并不妥当。
他只能干巴巴地说:“没事的,我母亲不是找你了么,没准她已经有了好消息。”
顾疏抹了把脸,振奋精神,亲了亲他的眉间,“嗯,严叔说是好消息。”
“是吗?”殷朝暮脸上也露出喜色,“那太好了!明天见了我母亲,回来告诉我啊。”沈倦行事向来避着儿子,何况这回他又是病人,很难得到确切消息,只能从顾疏这里找安慰。
“好。如果是好消息,就一定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