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禺故意假装思索了一会儿,才狠命儿揉乱了他一头软发,无比认真地说:“开心,真的开心。”
殷朝暮一听就有点受不住,好像这些日子的犹豫、彷徨以及委屈统统都不值一提,好半晌才调整情绪说:“嗯,我也是。阿禺,我想清楚了,只有你才是永远和我站在一起的,是吗?”
顾禺毫不在意地顺口答道:“必须啊,除了我难道还有别人?”
“确实没有了。这么简单的道理,为什么我没能早点想明白。”
察觉到他的不对劲,顾禺也不知该怎么问询,只能默默拍了拍他的肩,笑骂道:“带我进去你宿舍看看成不?兄弟在楼底下吹了好久的风了。擦,京都风还真硬!”
殷朝暮这才想起三人就这么干站着,陆维在一边儿尴尬地直搓手,于是笑道:“这是我舍友陆维,小维,这是我竹~马~顾禺顾大少爷~哈哈,等上去再给你俩做详细介绍。”
他故意把“竹马”两个字拖了长音儿,陆维一听就知道,眼前这个和副会长相三分相似的男子对殷朝暮意义非凡,连最注重言行举止的大少爷都一反常态,撒痴耍赖。
顾禺先是惩罚性给他后脑勺弹了一个指嘣儿,接着上下打量起陆维,眼中射出非常亮的光,极为正式地伸手与陆维握了握。“我和暮暮从小穿一条裤子长大,你是他朋友,就是我朋友,不用见外。以后我们暮暮在大陆,还要拜托你多照料照料。”
陆维被他这郑重其事的态度唬了一跳,摸摸头憨笑:“啊~是,应该的,你不说我也会好好照顾殷少。”
顾禺嘴里慢慢念了一遍“殷少”,那琢磨劲儿,就好像能从陆维这样称呼中看出一二三四五来。殷朝暮平时被陆维“殷少殷少”的叫惯了,此时从顾禺嘴里吐出来,竟百般的不自在,只得红着脸给他一肘子:“搞什么,快走啊!”
顾禺眯了眼,笑得非常得意,跟着他走上楼梯。三人一路说笑着爬到四层,刚转过弯儿,就看到顾疏拎着盒饭站在宿舍门口,样子很仓促,好像刚做完什么事一路跑过来一样。
顾禺一见到顾疏,不知道是不是兄弟间天生的感应,立刻就像被侵犯领地的蛇类,眼神也变了,盯了好一会儿。而顾疏那边似乎没什么反应,但殷朝暮对他太熟悉,又养成了下意识注意这男人一举一动的坏习惯,自然注意到顾疏左手微微合拢。
“暮生,有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