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院门快被踏破的今天,苏凌恨不得在门上贴上一张“戚武今日不在家,参股细则待考量。”
好不容易又将村西的徐大娘送回去了,苏凌这才有些疲惫地回到房间。这是第三天的夜——戚武没回来的夜了。苏凌平日里没觉得什么,但随着时间一天一天地过去,居然发现自己愈发开始难受了。
他,好像开始想他了。
今天那孙大嫂说自己这两日看上去精神不是很好,没得好似瘦了一圈似得,苏凌有些迷茫,但又有些等待的苦涩的幸福。
舒舒服服地洗了个澡,那澡房早已在苏凌的指挥下鸟枪换炮了,将那油毡布拆了,规规整整地用方石垒了好大一间,里面砌了六尺长三尺宽的浴池,浴池原本就是靠着厨房而建的,故而戚武在那厨房引了个口子,烧火时后面的浴池池水便会加热,做完饭想洗澡了,连洗澡水都不用准备,直接往那澡房一走就可以了。
苏凌有了这样的设计,每日便可以舒舒服服地洗了一个酣畅无比的热水澡了。
今日,他吃过了晚饭,一身的黏腻,便拿了亵衣亵裤澡巾便往浴房去了,洗好了拿着澡巾对着那夏日的暖风吹着头发。
夕阳已下,那天边点点星辰点缀着夜空,随着时间的流逝逐渐地愈发多了起来,孙大嫂带着可期去睡了,那阿昌今日在外面玩的疯,一回来吃了晚饭澡也不洗便也睡了。
擦了半天,苏凌有些心烦意乱的,任随那湿发披散着,晚风吹着那张美丽的脸,显得有些孤单与惆怅。
正要叹了一口气去床上睡觉,院里面有些声音。
苏凌一颗心提到了喉咙口,心想着决计不是戚武,戚武昨儿就让回来的村人捎话给他了,要明日才能回来。
还没等他想着如何拿了门后的木棒,那卧房的大门被大力打开了,一个风尘仆仆的高大身影站在门口,戚武放下了身上扛着的行李,苏凌一愣,眼睛里有股酸酸的感觉,仿佛自己的眼泪都快泛出来了,明明自己不是想哭的,可是不由自主眼眶都红了。
戚武叫了声囡囡,便一阵风似的跑了过来,扛起了苏凌往床上一丢。
苏凌又嗔又羞地看着他,下一刻那高大的身影扑了上来。
戚武已经三天没洗澡了,身上又酸又臭,可苏凌却一点儿也不嫌弃,一双柔荑圈上了那戚武,戚武情热,已经是三天没有见着苏凌了,可把他馋死了,原本打算明日回来,可是终究是熬不住,又是连夜跑回来。
此刻看见那洗刷的干干净净、软嫩喷香的苏凌哪里还能把持得住。
远处野狗在呜咽,村里三三两两的灯火渐渐熄灭了。可村口大榕树下的小院,欲望翻腾,没有停歇的时候,醉了,溺了,直至方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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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激烈的性事过后,苏凌贴着戚武,衣履凌乱,懒洋洋的,眼角都流出一股子媚态。
戚武摸着苏凌柔顺的头发,心情是发泄后的畅快,“俺将张大掌柜的银子换成银票了,今年好歹是过了个丰年了。”
苏凌懒懒地笑了一下,他懒得关心这些。
戚武道,“这次抽空给你带了些丝绸回来,你这豆腐身子,让那粗衣麻布磨着,叫俺心疼。”
苏凌在他胸口划着圈,“别浪费钱了,我,我穿啥都可以的。”
戚武道,“以往家里情况不好,只能是委屈你了,如今钱对于俺不在话下,哪里舍得你委屈。”
话毕,拉起了苏凌,一起去看他买的东西。
苏凌被方才的那一番云雨弄得是脚步虚浮,见着戚武兴致高,也不忍扫了他的兴,便跟着过去看了,戚武打开了包裹,拿出了几件光滑的衣物,苏凌拿过一看,是丝绸制的亵衣亵裤,其他的衣物倒是没几件,苏凌难得有些欢喜起来,无论何时,他对于衣服没什么追求,合身舒适便好,但内搭必要挑好一点的,自己的贴身体会自是更重要,没成想,戚武亦是如此想法。
乡下人难得穿丝绸,一般有了闲钱,都是置办外衣用的,平常人哪会将这奢侈之物藏起来穿,但戚武觉得自个儿的囡囡必是要穿上最好的最柔软的亵衣亵裤,才称得上那玉一般的身子,故而进城便去了一家名气最大的丝绸店,拿了最上乘的材质,便是这几套亵衣亵裤了。
接着戚武一件一件地给苏凌拿出他给买的东西,兴致犹盛地一一讲解。
苏凌物欲不盛,原本兴致缺缺,被戚武感染着,居然也开始开心起来。
翻到最后,戚武神秘兮兮地拿出一件红色的东西,递给苏凌。
苏凌接过,“这是什么?”
戚武只是笑,并不回答。
苏凌慢慢地摊开,待到看清那是什么物事,脸瞬间红了。
那是一件肚兜,原本没什么,可这件却不像常日里的,竟是半透明状的,苏凌拿着它,都可以隐隐地看到自己的手心纹路,那肚兜丝滑冰凉,竟无半分重量,肚兜上倒是简单,只是在那上面刺绣了几朵梅花,其中最大的两朵分居两侧,但没有花心。
苏凌瞬间就好似看到了它穿上的效果。
苏凌愈加发烫,将那肚兜丢给戚武,自己立刻扑回床铺上,将头深深埋进那被子里。
戚武走了过去,俯身在那发烫的耳尖,“看了便如此害羞,等咱洞房花烛夜,囡囡你可是要将它好好穿在嫁衣里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