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在床上,陈斐又变着花样折腾他,苏凌难得地配合,就连以前最羞耻最不愿的动作都做了,完事后,那陈斐歪身便睡了,苏凌自己如同往常一般下床给自己清理。
陈斐不爱用套子,嫌碍事,但这些东西留在肚子里面,苏凌都要闹肚子的,会疼很久,陈斐也是知道的,但只是用着那双帅气的眼睛跟他笑眯眯的说,麻烦你自己啦。
在床上陈斐甚是任性,苏凌被他弄得狠了,常常是强撑着一瘸一拐自己清理。
这次也不例外,清理完毕,苏凌在卫生间将自己冲洗的干干净净,再出来时,陈斐已经半睡着了。
苏凌坐在床边看了他许久,陈斐翻身半梦半醒之间,看见他坐在床边,嘟囔了一句,明天我要吃牛肉炒饭便又睡过去了。
就这么看了一个晚上,等到陈斐第二天醒来,才发现苏凌不见了。
陈斐不以为然,他知道苏凌肯定会再回来的。
那样视自己如命的人。
然而这次没有了。
他再也没见过苏凌了。
第32章 往事随风
陈斐是不在乎苏凌是什么想法的,他只知道,苏凌不会离开自己就对了。
所以无论自己做什么,即便是过分了,那苏凌也只会嚅了嚅嘴,但什么都不会说。
这样平凡无奇的人,都兜兜转转了那么多年,陈斐明里暗里换过许多人,可身边都留着一个苏凌,也许是因为他做饭特别好吃,也许因为他那羞耻又努力迎合他的那副床上的样子还挺诱人,又或许是苏凌像那平平淡淡的温开水,日常廉价,时常想不起他来,但有时腻了渴了上火了,喝一喝还是不赖的。
直到如今,陈斐都说不清离不开苏凌的原因,毕竟那样平凡懦弱的一个人。
为什么会跟那样平凡的人在一起呢?
如今世界以一种微眼可见的巨大速度向前迈进,包括伦理道德,如今的人们已不像原来的旧人们对着“同性恋”这个词儿那般惶恐了,但在陈斐遇见苏凌的那个世纪初,同性恋还是一个被批判被歧视的对象,当少男们在自己的青春期里发现自己有别于其他“正常人”时,自然是惶恐而又惶恐的。
这其间便包括了陈斐。
陈斐是那么骄傲的一个人,自小就被师长朋友捧得高高的,当他有一天发现自己喜欢的是男人,面临着自身价值取向危机时,内心里的世界几乎要崩塌了。
而这时候,有一个小小个子的男孩,居然向他表白了。
这个男孩长着一副人畜无害的平凡脸,抖着嘴唇苍白着脸跟自己说着喜欢你之类的话,表白后手足无措还哭了起来。
陈斐原本想这真是位怪人,可是对于那性向的好奇令他接近了这个男孩。
陈斐是慢慢的才发现那个男孩的好用的。
是的,好用。
仿佛一件趁手的器具一般,让人舍不得放手。
陈斐记得第一次跟那男孩上床的时候,还把他痛的晕倒过去,也难怪,陈斐没有任何与男性的性经验,只能在那人身上实践开发,他又是急吼吼的,那次虽然把他弄出血来,当自己怀着歉意跟他道歉时,那个腼腆而又羞涩的男孩只是脑袋低低的说没关系。
没关系没关系,这大概是他最经常说的话了,那男孩犹如一团柔软的棉花,你一拳头过去,都感觉不到受力点,绵软无边又柔柔地包裹自己。
后来去了大城市,那里的繁华与进步比起那西南的小城市来说简直是另外一个世界,在那短短的四年时间里,陈斐换了好几任的床伴,在终于正视了自己同志的身份之后,人精如陈斐简直是如鱼得水,城市很快速,感情的发展也很快速,陈斐几乎是每隔一段时间便要要换人,但不知怎么的,那男孩总是带在身边。
偶尔被他看到过几次自己的那些r,他也会生气,但从来不会给脸色,只是默默的不说话。
也很容易哄,只要陈斐说些软话,几乎是晚上就又可以继续享用他的身体。
对了,大概是那身体,陈斐给自己解释那么多年没换了他的原因。
那个男孩在床上真的非常羞涩,即使两人在一起那么多年了,脱下他衣服的瞬间,脸还是会红,从耳朵红到肚脐眼子。陈斐老喜欢看些钙片之类,也逼着男孩学习那些yin声浪语,那些勾人的技巧,可男孩总也学不会,总是羞耻地忍受自己的强取豪夺,真的是一具很棒的身子啊。
可以随意地折腾,不怕对方骂自己是变态,可以想着各种方法去让他变得更加羞耻。
曾经陈斐还将他四肢绑在床角,不亦说乎地玩了他半天,放他下来时,半天都不能走路,可那男孩也只是默默地穿上衣服,一句抱怨也没说。
还拿摄像机拍他各种羞耻的样子,然后在床上时放给他看,一边干他,一边按着他的头让他看屏幕里自己被压着狠狠蹂躏的样子。
总之,对别人不敢做的,对他都是可以的。
任何事情都可以。
以至于在规划自己人生时,完全觉得不用考虑他的建议。
作为一个父母心中的骄傲,结婚自然是必要的,这种世俗纲常的事情难道还要问他?反正他就算生气了也会原谅自己的,有什么好商量的。
然而那个人走了,一去不回。
第一天陈斐还可以安慰自己,他肯定会回来的,到了第二天他已经开始在摔屋里的东西了。